關鍵是,這倆二傻子的手下,都看的十分興奮。
這表情,多少夾雜着點個人恩怨的意思。
“不知道,謝爺說了一句,虎妹子,喫。然後就被委屈給看見了,瞪了一眼謝爺。”
張奎回答道……
“然後就這麼打起來了?”
三傻在一旁,覺得這倆貨,比他都傻。
這時三胖跑過來,跟錢似水提道:
“公子,六的人有個叫銀河的男子,偷偷離開過隊伍。”
錢似水聽了,眉眼一擡,看了一眼三胖。
“注意安全。”
如果說,有臥底,存在六子幾人中的可能更大。
謝坤,沒離開過大廟鎮,這一點,張天說了,他可以用命根子保證。
雖然他命根子,不值錢……
但是人家敢用來打賭啊!所以,錢似水也就信了!
馬匪紀,更不可能,身邊帶的人,都是散人紀從小養的。
自己的人?
呵,估計這羣貨,也沒那個腦子……
所以,六子的人,最危險……
錢似水一直以來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她才選擇直接面對玉門關的埋伏。
“知道,公子。”
三胖雖然懷疑,但是沒證據,所以只跑來偷偷的跟錢似水提……
六子也知道,錢似水一羣人對於他們,還是保持距離的。
從張天一羣人跟謝坤一羣人打鬧中可以看出。
他們更信任謝坤,後來遇見馬匪紀。
他們也更信任馬匪紀一羣人……
對於他們,始終保持距離,他心裏雖然難受。
但是卻也能理解,畢竟他們一開始,目地就不純。
加上自己隊伍裏出了臥底,更加讓對方保持懷疑了。
別說錢似水一羣人懷疑他們,就他自己,現在對身邊都保持懷疑的心思……
“六哥,再過幾日就到玉門關了。”
“嗯,確實要到了。”
“六哥,我今日看見銀河不對勁。”
六子一聽,心都窒息了……
“沒看錯?”
“沒有。”
“洪山,這事暫時不要說。”
“知道六哥。”
洪山心裏難受,如果銀河背叛了他們,他們該怎麼辦?
出生入死的兄弟,這種感情,一般人,理解不了。
“六哥~”
想問能不能放了銀河一命~可惜,他無法開口。
“不一定是,或許是誤會了吧。”
六子眼裏的傷痛已經掩飾不住了……
男人的悲傷,總是來的很直接……
如海嘯一般,直面全身而來……
“六哥,你們在這呀,喫飯了。”
銀河拿着饅頭跑過來,六子倆人立馬收起情緒。
“你小子,什麼時候都是喫飯最積極。”
六子接過銀河手裏的饅頭笑着說道。
“嘿嘿~”
銀河憨厚的一笑,靠着六子坐下來。
“你小子來西北幾年了?”
“五年。”
“明年就可以回家了?”
洪山喫驚問道,他們大慶朝三年一徵兵。
但是老兵能按時走的沒有多少~
大多數都是六年,六年後還得排號。
名額有限,所以不一定能排的上。
像他們這種年輕力壯的,更是會一直被拖着。
六子想到這,突然想通了,如銀河是臥底,那麼對方開除的條件是什麼。
“不一定能排的上,你六哥都在我前面呢。”
“你家裏的未婚妻還等着你?”
六子笑着問道,有些打趣的意味……
“等着。”
“你今年幾歲?”
“我十九,明年二十。”
“那她呢?”
“十八。”
“這……”
十八,都是老姑娘了……
“我想回去娶她。”
銀河一臉嚮往的說道……
那邊,依舊跟山裏的動物一樣爭地盤。
打的火熱,最終在一聲喫飯中,倆人才鬆開彼此。
“你等着,老子遲早有一天,幹趴你!呸!人渣!”
紀委屈爬起來,對着謝坤說道。
謝坤也爬起來,回答道:
“幼稚的奶娃娃,纔會說這種沒準的話。”
誰怕誰?
來啊!
互相揍啊!
呸!傻逼……
紀委屈:
……
臥槽!
這貨,竟然罵他幼稚?
他這麼爺們的一個人!
“虎妹子,喫。”
謝坤把自己手裏的饅頭分給虎娃喫。
紀委屈看了:
去你大爺!
“大哥,我覺得,你也可以走謝人渣的路。”
身邊的正男偷偷的告訴自家大哥。
“什麼路?”
“走人渣的路,讓人渣無路可走!”
紀委屈聽了,看了一眼對方,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道:
“高啊!”
他就讓姓謝那小子無路可走!
“大哥,去。”
說着把自己手裏的饅頭遞給紀委屈道。
紀委屈接過,站起來,咬了一口自己的饅頭。
“呸!老子就讓他知道,惹毛老子,會是什麼下場!”
打不死你,老子就膈應死你……
哈哈哈哈……
正男見紀委屈走路的氣勢,一頭霧水。
讓他去送喫的,怎麼看起來,他去跟人打架一樣?
“你小子,幹嘛搗亂?”
他家老大,就是一個傻逼一樣的人。
“大哥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自然得幫他一把。”
不然他看把眼睛盯在謝坤身上,不知道還以爲這貨看上人家謝坤了呢!
其他人:
……
你確定你不是想害大哥?
石錦華從來不管外界的紛紛擾擾,他眼裏,永遠只停留在娘子身上……
“公子,當心燙。”
錢似水聽了,有些尷尬了……
大家都是男人,你這麼小心翼翼,溫柔體貼是想鬧哪樣?
“嗯。”
接過,趕緊喫起來,石錦華見對方吃了。
這纔開始喫起來,把好的都給了對方。
剩下的,他才認真的慢慢喫着……
如今他們一羣人,風裏來沙裏去。
一個一個,多少有些江湖俠客的味道。
錢似水喫完後,開始用布帶纏繞在手掌上。
其他人也如此,因爲連日趕路,手拉繮繩勒的非常疼。
所以,大家纔想出了這個辦法……
石錦華趕緊把手裏的水壺放下,接過錢似水手裏的布條道:
“我來。”
錢似水也不抗拒,畢竟一隻手確實完成不了。
石錦華幫錢似水細細的綁起來後,把自己手伸過去。
“我也要。”
差點想說:
爲夫也要。
不過,努力憋住了……
不然,那場面,不敢想象……
喫飽喝足,繼續上路,越走,越冷。
“是不是立冬了?”
一羣人只露出了眼睛,看着前路問道。
“估計吧。”
盧酒壺在馬背上用力搓了一下手回答張天的話。
“天氣冷,讓半吊晚上煮點湯藥喝。”
不然傷風着涼了,可就麻煩了……
而此時的爛尾一羣人,體會比他們更深。
因爲玉門關下雪了……
“這雪,早不下,晚不下,這時候下!”
李園園在原地踏步,煩躁道……
------題外話------
喔喔,我在回家路上,還有一章,回家後才能更,手裏沒電了,不能繼續打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