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半吊直接累的腿發軟,這貨,每日,除了喫喝拉撒,其他時間,都在忙碌……
李元安見王半吊多少算個能人,於是,拋出橄欖枝,說道:
“王大夫,不如,進我們太醫院?職位隨便挑!”
一旁的太醫院張院首,差點被嚇跪了……
心道:
皇上,這是對我不滿吶!
王大夫聽了,心裏不舒服,但是,嘴上,卻說:
“多謝皇上厚愛,小民醫術尚需要進步。”
“太醫院有衆多醫者,大家,可以互相切磋嘛。”
“小民答應錢大人,此生,只跟隨對方。”
錢大傻:
這鍋?我背?
王半吊:
……
嗯吶,你不背誰背?
關鍵,別人也背不動了哈!
果然,李元安一聽跟錢大傻有關,立馬選擇妥協……
笑道:
“如此,是朕沒福氣。”
“不敢~”
進宮?怎麼可能?宮裏有他的白月光。
你不怕?老子一個忍不住,挖你牆角?
切!
老子在外面,逍遙自在,明年就可以離開了~
哎!
傷心地哈!
早走,早解脫!
李元安揹着手,踏着悠閒的腳步,離開~
張院首見人走遠了,這才爬起來,彎腰,拱手,對着,王半吊道:
“王大夫,如果是性情中人吶!”
“當不得您大禮,在下只是~自在慣了,受不得約束罷了。”
張院首一看:
嘿,這人,品性,不錯哈!
於是
“明日老夫過壽,不辦酒,王大夫來陪老夫喝杯酒如何?”怕對方不同意,接着道“正好,缺的那味藥,老夫家裏有。”
王半吊只想早點解決瘟疫的事,沒多想。
直接道:
“好,明日午時,正好無事,在下一定按時到。”
倆人說好了事,各自轉身離開……
王半吊跑鎮國公府看兩個侄子,張院首,着急忙慌的跑回來,急匆匆的去找老伴……
老伴兒一看,激動的,差點就洗白白擦香香喔喔搖了……
頓時,嚇的張院首一陣哆嗦,嘴裏道:
“一把年紀了,你消停點!”
老孃們兒,不正經!
張院首老伴兒,青梅竹馬,是他師傅的閨女名叫黃珂。
年紀一到,蓋頭一蓋,鑼鼓喧天,嗩吶一吹,高堂一拜,洞房一睡,就一輩子了……
有時候,張院首腦子裏,總會冒出他老伴幼兒時穿開襠褲的模樣……
喔喲~
想想,都有些汗顏~
“那你火急火燎幹嘛?”
老孃還以爲,這老頭開竅了呢!
“不就,我看中一個後生,你說,我安排家裏三丫頭給他,行不行?”
“那你去問人家爹,你問我這個祖母,有何用?”
“哎,你這人,兩個兒子,成親後,你就不管了,這種事,你不管,以後可別在我耳邊嘮叨沒完哈!”
黃珂一聽,坐正身體,問道:
“你說說,這個後生,家住哪?家裏有何人,做何營生?家產如何?”
柳太首聽了,心裏翻了幾翻,於是回道:
“我說的這個後生,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王大夫。”
黃珂一聽,激動道:
“哎喲?他呀?”
“怎麼?夫人也認識?”
“不認識,聽說過。”
“噢?”
你們這羣老孃們兒,閒着沒事,說人家幹嘛?
“王大夫醫術那是沒得說,人品也行,能替妹妹養孩子,單這,就是個有責任的。”
張院首一聽,心裏老欣慰了,嘚瑟道:
瞧瞧老夫看中的人,能差?
哪知,黃珂眉頭一皺,嘴裏發出可惜的聲音:
“嘖嘖~可惜了。”
“可惜什麼?”不挺好?
“可惜這麼個人才,如果沒有兩個孩子在身邊,估計,早就被人盯上了。”
還能等的到你這個老頭子惦記?
柳院首就不服了,兩個孩子能喫多少?
爲什麼這些娘們兒,這般介意?
不開心問道:
“有孩子又如何?又不是他的!”
“這可是兩男娃,成親,讀書,哪樣不需要錢?”
黃珂生怕腦子都是草藥的老伴不明白,直接來一句:
“嫁過去,跟後孃有什麼區別?”
柳太首:
……
呃?
話是這麼說啦!但是~
剛要開口說:
“但是~”人家人品好哈!
話沒說出來,黃珂就來一句:
“我們家一共還有四個孫女,你說說,哪個丫頭合適?”
“老夫哪清楚?”
清楚,老夫還來找你?他就記得三丫頭!
“哼╯^╰,你就記得三丫頭吧!”
遲早有你後悔的!
“哎呀,你就說說,四個孫女,誰合適?”
黃珂見對方如此不耐煩,於是,掰着手指頭說道:
“蘭丫頭強勢有主見,但是眼界高。”
一旁的張院首心道:
那就是瞧不上人家一個做大夫的唄!
黃珂接着又掰出一根手指頭道:
“竹丫頭呢,一股讀書人的酸臭味!”
張院首:
就是清倌沒事找事唄!
“月丫頭呢?”
張院首着急問道~
黃珂斜着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對方,鼻子裏出發瞧不上的聲音,道:
“呵~月丫頭,估計除了天家的人,其他的,入不了她的眼。”
張院首:
????
這話是幾個意思?
“你以爲她處處賣乖討好你,是孝順?”
“不是?”
“呵~兩年後,她幾歲?”
“十七。”
“十七,選秀的最後年齡。”
之前沒趕上,下次,對方不會錯過~
“趁早讓她死了這條心!”
後宮有多深,除了太監宮女,沒人比他們做太醫的清楚!
“沒用,我說過了。”
人家還跟別人抱怨,說她這個老太婆阻礙別人前程呢!
張院首沉默了,黃珂看着眼前難過的老伴,繼續掰手指頭道:
“最後一個,葵丫頭,這個丫頭~”
呃?
存在感太低,她不知怎麼形容……
柳太首看着老伴跟便祕似的嘴臉,疑惑問道:
“她又怎麼了?”
“性子太沉悶。”
“沉就沉唄!”
反應我們做大夫的,一天都泡在藥材裏……
“你這老頭子!聽不懂我說的?”
柳太首摸着被黃珂拍打的手背,疑惑問道:
“你說什麼了?”
你什麼也沒說啊!
“我說她沉悶,就是,我也不清楚,這丫頭性子!”
“喔~”
不清楚就不清楚唄,你打老夫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