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程,陸柏庭都不曾看向葉慄,快速的打開書房的抽屜,就這麼抽出了一個信封袋,狠狠的摔在葉慄的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我不在的期間,你都做了什麼。”陸柏庭陰沉着一張臉,食指指着葉慄,“葉慄,看看你的臉在哪裏,你還有什麼權利,指手畫腳南心的事情。”
葉慄一怔:“……”
“南心的那點脾氣,在你的面前,簡直微不足道。”陸柏庭口不擇言的傷着葉慄,“我說過,你生是我陸柏庭的人,死是我陸柏庭的鬼,在這段婚姻,我沒說結束以前,你最好管好你自己。”
“……”
“不要再逼我,再逼我,我會把你們葉家的每一個人,都狠狠的拉到地獄裏陪葬,就算是和葉家牽連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陸柏庭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從喉間深處迸出,壓着葉慄,分分鐘都要撕裂她:“尤其是宋宥羲。”
說完,陸柏庭頭也不回的就朝着臥室外走去。
葉慄一個人蜷縮在小書房,指尖顫抖的打開了信封袋。
上面一張張的照片再清晰不過,都是高清探頭拍下來的自己和宋宥羲的一幕幕。
那是那天,宋宥羲送自己回別墅。
在探頭裏,他們的動作,顯得格外的曖昧和親密。
葉慄的心,從頭寒到尾,那是一種不可抑制的顫慄感,她從頭到尾,都不曾從陸柏庭的監視裏離開。
從來不曾。
葉慄一張張的看着,幾乎是機械而麻木的翻閱着。
她大口的喘着氣,正要叫人的時候,管家已經帶着醫生匆匆的趕了進來。
“夫人,您——”管家看見這樣的畫面,也有些錯愕。
倒是醫生很快從這樣的錯愕裏回過神,立刻給葉慄做了全身的檢查,葉慄的手始終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的喉嚨口彷彿被人狠狠的卡住,一句話最終都說不出口。
掌心因爲恐懼,已經佈滿了汗珠,徹底的浸潤了牀單。
……
10分鐘後——
“醫生——”葉慄的聲音都變得乾澀。
醫生安撫着葉慄的情緒:“陸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很好。只是你的情緒太激動,導致不斷的宮縮,您要放鬆下來,這樣的情況就可以緩解了。”
一句話,讓葉慄鬆了口氣。
孩子沒事——
她再惡毒的話語,從來都沒想過詛咒自己的孩子。那種骨血相連的感覺,讓她早就和這個孩子融爲一體。
任何人,都不能把這個孩子從她的生命裏剝奪。
“你額頭的傷口,我也已經處理了。”醫生繼續說着,“只是有一處比較深的地方,後期恐怕是要做點美容,不然會留下痕跡的。”
“好。”葉慄根本不在意。
“但是也沒關係,頭髮遮擋一下,並不明顯。”醫生安撫着葉慄的情緒,“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