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這麼多年,葉慄就沒成功過。
自然,今天,葉慄也不會認爲陸柏庭會答應自己。
結果,就在葉慄正要起身結束這個話題的時候,陸柏庭忽然開口:“好。”
“什麼?”葉慄一愣。
“我和她不會再有任何關係。”陸柏庭一字一句的說着,“我不欠她後,就不會再幹涉南心的任何生活,也不會再見南心。”
這話說給葉慄聽,但是也是說給陸柏庭自己聽的。
他陸柏庭是可以不見陸南心,但是必須在他徹底的不再欠陸南心之後,把這個比山還沉重的債給還掉以後。
這樣的陸柏庭,纔可以心無旁騖的和葉慄在一起。
這也本來就是陸柏庭的想法,所以他坦蕩蕩的和葉慄說了。
葉慄呆住了:“你……你沒騙我?”
“不會騙你。”陸柏庭的聲音很淡,“我沒騙你的習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葉慄點點頭,好像真的是這樣。
陸柏庭這人比誰都直接,起碼在自己的問題上,這人從來說一不二,比起自己,陸柏庭倒是光明磊落,她倒是顯得小人了一點。
再看着陸柏庭眸光裏的堅定,葉慄忽然到嘴邊的問題,就這麼吞了回去。
她想質問陸柏庭,爲什麼明明是送了陸南心去醫院,卻要裝作沒這回事,明明半夜從這裏離開,也是去了醫院,卻也仍然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想什麼?”陸柏庭感受的到葉慄的軟化,伸手摟住了葉慄,“你這腦子,每天胡思亂想的,不累嗎?”
陸柏庭是哭笑不得:“那你還想?”
“噢,大概孕婦比較胡思亂想吧。”葉慄倒是給了一個萬無一失的答案。
陸柏庭搖頭,是真的無奈了。
倒是葉慄,任陸柏庭抱着自己,就這麼貼在這人的胸口,感受着這人的心跳,忽然很淡的開口問着:“陸柏庭,你那個生病的客戶怎麼樣了?”
明顯的,陸柏庭一僵。
“你不是去看人家了?”葉慄擡起頭,“都沒看出個什麼端倪嗎?”
“你——”
“我不傻。”葉慄淡淡的笑了笑,“我只是不能理解,什麼客戶這麼重要,重要到我們陸總需要大晚上都要親自去探視。”
“探視就探視了。”葉慄仍然在笑,這樣的笑意卻不抵達眼底,“結果呢,卻又欲蓋彌彰,怎麼都不願意讓我知道。這樣很難不讓一個孕婦多想。”
葉慄顯得老神在在的。
她把問題拋了出去,至於願意不願意給答案,那就是陸柏庭的問題。
有些話,葉慄沒說的很明白,但是她卻相信,陸柏庭不可能聽不懂。
“誰告訴你的。”許久,陸柏庭鬆開葉慄,站起身,很淡的問着。
“噢——”葉慄點點頭,“這世界上沒不透風的牆,做了的事,總是會被人知道的,對不對。”
“所以你和我發脾氣,和我陰陽怪氣的?”陸柏庭又問。
葉慄哼哼了聲,倒是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