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是壓抑還是憤怒,還是悲涼。
許久,葉慄接起了手機,那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靜:“擎蒼。”
“陸柏庭出去了?”霍擎蒼的聲音仍然淡淡的。
葉慄卻忽然敏銳的問着:“你怎麼知道他出去了。”
“因爲是我讓他出去的。”霍擎蒼說着,“他在的話,我想你不是很方便,他的結果應該出來的,你今天可以拿的到,然後告訴我。我想,他對你不會防備這些。但是你卻不見得可以當着他的面做出這些事。”
霍擎蒼倒是把葉慄看的清清楚楚:“想想你和我的賭約,慄慄。”
一句句話,都在壓着葉慄。
這和當年霍擎蒼慫恿自己出來和陸柏庭對峙的時候一模一樣。
也像極了霍擎蒼讓自己回江城的時候,那種胸有成足的表情。如果霍擎蒼真的喜歡自己,爲什麼卻絲毫不在意自己和陸柏庭再一次的上了牀。
起碼,葉慄認爲對一個人的在意,那是一種無止盡的佔有慾,絕對不會允許這個人和別人來往。
但是,霍擎蒼的一舉一動,葉慄卻從來都沒看明白過。
“慄慄?”霍擎蒼再叫了一聲。
葉慄忽然開口:“擎蒼,你讓我回豐城的目的是什麼?”
這下,霍擎蒼倒是安靜了下來:“你在懷疑什麼?”
“我沒有。”葉慄的聲音很冷靜,“我只是不明白,你如果真的喜歡我,你有千萬種方式可以讓我變成你的人,但是你卻始終沒這麼做,甚至我回了豐城,和陸柏庭……你也沒有特別的在意。”
“你是覺得,我不應該這麼毫無反應是嗎?”霍擎蒼笑,“我和你是要一個目的,都不願意讓陸柏庭自在的活下去,那麼過程並不重要。”
“犧牲我,也不重要嗎?”葉慄問。
霍擎蒼倒是說的直接:“我不會犧牲你。”
葉慄沒應聲。霍擎蒼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很淡的轉移了話題:“安安過幾天,我會先送他回意大利。”
“你不是說,他會呆到投標案結束嗎?”葉慄急了一下。
“他出來太久了,老師在催促,學業太緊張,我怕他喫不消。”霍擎蒼解釋的天衣無縫,但是卻已經在拉開葉慄和霍子羈之間的距離。
葉慄不是不明白。
如果她想靠近霍子羈,就勢必通過霍擎蒼。
可是現在——
葉慄真的覺得,自己要被徹底的逼瘋了。
霍擎蒼卻好似沒事的人,淡淡的說着和霍子羈這幾天有關係的事情,就在刻意加強葉慄對霍子羈的記憶一般。
忽然,霍擎蒼的話鋒一轉:“你知道嗎?陸南心找到了。”
“什麼?”葉慄沒想到霍擎蒼會忽然提及這些事。
“陸柏庭對你承諾了什麼,那不管你怎麼做,他都不會干涉是嗎?”霍擎蒼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