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男人總是在牀事方面過於高估自己的能力。
這就像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一樣,走上社會之前往往都是雄心壯志,氣宇軒昂,感覺自己無所不能,但是隨自己真正步入社會,受到了白眼和挫折不斷增多,那麼內心的意志便會逐漸產生動搖,銳氣也會不斷削減。
一直到自己再也無法堅挺的站立,不自覺的彎曲自己那一直視爲尊嚴的膝蓋,同時低下當初那傲慢的頭顱,最終,向現實屈服。
這個時候纔會意識到,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只是那衆人口中的cai逼,甚至連cai逼都算不上,僅僅是個銀樣蠟槍頭。
我就是如此,原本是期待已久的一龍二鳳的完美戰役,但是餓狼般的表現也僅僅是個開頭,戰場的主動權很快被易主,佐文婷原本就熟練自不必說,而初經人事的蕭靜荷就如被加持了遇強則強的BUFF一般,愈戰愈勇,愈勇愈戰,兩人最後把我殺得丟盔棄甲,苦苦求饒,所以最終只能裝睡逃避。
完事後又開始聽兩人的故事,我實在是熬不住了,才最終睡去。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雖然感覺睡了很久,但是我自己卻並沒有大睡之後的清爽,反而腰痠背痛,疲憊異常。
身上還留着昨夜纏綿的痕跡,有抓傷,有淤青,有齒痕,這特麼怎麼看,怎麼像是真的跟人打了一架一般!
起牀的時候,身邊的兩人已經不在了,我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房間,看到兩個俏影正在陽臺上認真的做着瑜伽。
旁邊的佐文婷不用多說,她此前沒有做瑜伽的習慣,今天應該是初學,所以動作不是特別標準,而且身體還有些打顫,顯然是肌肉還不適應。
但是另外那一個就不簡單了,那優美的身姿,高難度的動作,以及穩健的身形,怎麼看都能看出來她是一個瑜伽高手。
怪不得啊!我說我原本體力不錯的,即便是這幾天比較忙碌,即便是連續征戰十幾次,但也不至於落得一個求饒的地步呀!原來她是個高手啊!
由此推斷,她的身體素質肯定是異於常人,至少要比瘦弱的佐文婷要強多了,看來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我是不是也該健身了呢?我內心默默問了自己一句。
“起牀啦!”蕭靜荷率先問道。
此時她們兩個的身體動作沒有停止,頭也沒回,眼睛依然看向窗外,顯然是我開門的聲音提醒了她們。
“嗯,你們怎麼起這麼早!”我有氣無力的答道。
“這還早?你看看都幾點啦!”佐文婷聲音有些發顫的回答道,像是現在的動作已經抽空了她全部的力氣。
我擡頭看了眼客廳的掛鐘,時間指向了下午一點半了,昨夜我們可是十二點睡的,即便折騰了很久,又講了很長時間的故事,但是我也確定當時沒有太晚,至少四點之前,因爲首都的夏天在四點天就矇矇亮了,當時天還沒亮,也就是說我已經睡了接近十個小時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解釋道:“太累了,睡過頭了!”
這個時候可能她們終於做完了這組動作,蕭靜荷說了一聲收,然後收了姿勢站起身,而佐文婷起身有些難度,搖晃着要摔倒,蕭靜荷立刻轉身扶了她一把,然後才轉頭看向我說道:“我們九點就起牀了,特意下樓給你買了早飯,還想着你能起牀喫口熱乎的,沒成想你睡得跟死豬一樣,現在好了,早餐變午餐了,熱飯變冷食了。”
“還是熱熱吧!你先去洗漱,一會就好!”佐文婷此時已經站穩了,一邊舒展着身體一邊走到餐桌旁,拿起桌上打包的食物走進了廚房。
等我洗漱完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打包的食物已經在餐桌上擺滿了,品樣很多,有油條,小籠包,豆漿,豆汁,炒肝,還有一疊爽口的小鹹菜。
我是真餓了,所以直接坐到餐桌前拿起一個油條開始喫起來,而她們兩個則坐在了我對面,但是並沒有動手喫飯。
“喫啊!愣着幹什麼?”我隨口說道。
“我們喫過了。”佐文婷回答道。
“我一個人喫!你們買這麼多?”我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喫什麼呀!索性都買了點!”蕭靜荷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一臉疑惑的看向佐文婷。
佐文婷此時苦笑道:“我還真不知道,平時也沒見你有什麼忌口,所以我認爲你都喜歡喫。”
我無奈搖頭,“沒忌口是真的,但是這豆汁我可從來沒喫過,再說,即便沒有忌口也不用買這麼多啊!”
佐文婷瞥了瞥了旁邊的蕭靜荷一眼道:“人家難得幫你買一回早餐,心氣兒正盛着呢!我總不能攔着吧!再說,你這狀態,是得多喫一點!”
“我啥狀態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剛剛洗臉沒看到嗎?”蕭靜荷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到什麼呀?”我沒明白她的意思。
“臉色呀!還能有什麼!”佐文婷沒好氣的接茬兒道。
“我……我臉色怎麼了?不是挺好的嗎!”我詫異的說道。
噗嗤一聲,蕭靜荷笑出了聲來,說道:“你這還叫臉色好,都蠟黃蠟黃的啦……”
她說到這裏,佐文婷也噗嗤笑了出來,道:“確實,感覺好像剛在死人堆裏爬出來似的。”
“大早上,能不能不說晦氣話!”我佯裝生氣的說道,“再說了,我這臉色爲什麼這樣,你們兩個心裏沒點數嗎?”
“那能怪誰啊!昨晚不是你自己要求一起睡的嗎!”佐文婷一臉你活該的樣子說道。
“我……”我憋了半天,沒有想出應對的話,自作孽不可活的字幕始終在我腦海裏晃悠,而且我忽然間感覺昨天晚上佐文婷說的翻牌子的建議還是挺好的,而且最好是三張牌子,其中有一張我自己,那樣的話我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可以休息一下。
搖了搖頭,繼續喫飯,而她們兩個也繼續盯着我喫飯,眼神裏滿是溫情。
這種情景竟然讓我體驗到了家的溫馨,這是母親去世後的第一次。
真的,之前雖然已經與佐文婷在一起了,但是我們兩個都是同起同睡,甚至有些時候,她比我還要懶,很多時候都是我先起牀幫她做飯,要麼就是都起的很晚,然後一起去外邊喫,從來沒有過現在的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