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落下,武氏又要喘不過氣了……
林青禾黑着臉插住林小云的脖子掄着她往門口走去,“出去!”
“該出去的是你,林青禾你這個瘋婆子不孝女,你就想讓我們一家都不好過是不是……”
林青禾打開了門,把她強硬的給推了出去,“讓你們一家都不好過?你們是廢物,是蛀米蟲?不蛀我,活不下去?”
在所有人錯愕的中,砰的一聲,她關上了門。
……
林青禾給嶽少平鍼灸完,拔出了針,依次的放回到了鍼灸包裏。
“他喫喝不進的原因是因爲鬱氣積累,外傷痛的,身體出現的炎症,不想喫東西。等會他就會醒了,記得喂點水,粥給他飽肚子,最近的飲食要清淡。藥回來了,先給他熬一包藥喝,三碗水熬到一碗水,大夥開了轉小火,給嶽少平的要敷的藥我親自來弄……”
“青禾你回去了?”
“林小云來找我,肯定是想讓我回孃親一趟,聽她說我娘病重了,我總得去看看吧,不然背後會被別人的泡沫星子給啐死……”
她脣角似笑非笑的勾起,眸中譏諷一片。
雖然她不是指他們,但丁翠翠跟武氏聽着也臉上一紅……
她們親自的給林青禾拉開了門,門一開,林小云跟外面的那羣人還沒問罪起來了,林青禾冷眼看她,搶先一步,嘲弄道:“走啊,一起回家看娘啊。”
無形中林小云被她氣勢壓住,對上她黑凌凌的眸,不自覺的抓上了袖子。
“林青禾……”
還沒有懟回去,林青禾已經抱着手,面色清冷的走了出去。
來看熱鬧的幾個女人,竟然情不自禁的給她讓開了一條路,只是她們的目光從林青禾出來開始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
那臉長得跟個狐媚子似的,哪怕是木着個臉都能男人的魂給勾走了。村子裏長得最好看的林小云跟她一比,給她提鞋都不配。
她們穿了好幾件衣裳了,遠看近看都是糉子,她呢,那肩跟削似的,腰細得一掐就會斷似的,走起路來體態娉婷,跟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似的。
哪裏還有以前那個廢物憨貨的林豬膘的影子?
她們都想從她的身上找出什麼瑕疵,好讓心裏平衡一點,越看卻越挑不出問題!
“奶,娘,爹爹醒過來了……”
嶽胖東抹着淚跑到了門口,武氏丁翠翠聽着又哭了出來,朝裏面奔去,“少平\/相公!”
“她還真的會醫術啊?”
“這不是林青禾吧,林青禾哪裏是這樣子的,看看她的手,白得跟蔥一樣,左容贏那麼疼她,都捨不得她幹活嗎?把這妖養得真嬌啊。”
“是啊,嫁給了左容贏怎麼能就大變樣了呢?我看方圓百里都沒有女人能長得勾人吧!她不下山還是好的,下山了騷了一片,看她走起路來,那大腚子翹的……”
“要是她還沒出嫁,憑着這臉,那些大富大貴的來提親的人家肯定把林家的門檻都得踏破。”
林小云看着她們豔羨的神情,妒忌的話,她氣得全發抖,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秦嬸說着就把斗笠套在了她的頭上,抖了抖蓑衣,“還是相公好啊,會疼人。”
提到左容贏,林青禾揶了下脣,故意的在秦嬸的面前提了提衣袖,她袖子裏還有兩罐金貴的鹽呢……相公讓她路滑的時候撒上一把,別省着。
發現秦嬸穿的也不厚,她解下了蓑衣披在了秦嬸的身上,“前面就到了,等會進屋又拖又卸的,好麻煩。你幫我穿着,反正拿着也重。”
說完,林青禾把斗笠摘下給了秦嬸,“帶着啊。”
“你這孩子,”秦嬸抓了她一把,摸到了衣袖裏的硬硬的東西,想起她剛纔故意在她面前提了提袖子,她打趣地道:“帶了什麼啊?”
“想知道啊?”林青禾眼中劃過了一抹狡黠,“哎喲,好嫂子,你前面的路好滑啊~”說完,她從罐子裏倒了些細鹽巴出來,“踩着就不滑了!”
秦嬸很快就會意了,“好呀,故意欺負嬸子是個寡婦沒人疼是吧。”
“哪能呢,嫂子要是想要,給你一罐,左容贏還給了我一罐呢!”
她拋給了秦嬸一罐,又把另一灌給拿了出來,在秦嬸眼前晃了晃。
秦嬸抿脣笑,張手就去拍林青禾,“讓你歪膩,給嬸子露,看我不打你。”
“哈哈哈,嬸子,慢點,路真的滑,你摔了我還得背了你上山。”她伸出手去牽住了秦嬸。
秦嬸拍了她的手掌,“不是有鹽嗎,撒呀,撒了路怎麼還滑呢……”
“哼,說說而已啦。”林青禾抱着罐子,嘟嘴,“那敗家相公捨得我可捨不得。”
“那孩子真疼娘子,青禾啊,你可嫁對人了。”秦嬸感慨羨慕的道,然後又在她的耳畔邊輕問了一句。
林青禾白若瓷的臉頰上出現了兩團的淺紅,她拍了下秦嬸,“嬸子,看不出啊,你那麼壞啊~哈哈~”
秦嬸捂着嘴靦腆的笑了起來。兩人手腕勾着手腕,說說笑笑的就往林家走去了。
鄭秀秀鬆開了搖把,砰的一聲,未打上來的水桶掉進了井裏。她面色陰沉得跟天上的烏雲似的。
林青禾跟秦嬸到了林家門前,院門沒有鎖,林青禾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門後面放了一塊不算很大的石頭,推開門石頭也跟着被拖了起來,摩擦地面發出了一道長的嚓——聲。
林青禾瞄了一眼,石頭摩擦過的那一塊,沒有積雪……不遠的處,還掉了很多的雞毛。
“怎麼了?”秦嬸也瞥向了林青禾看的那地方。
林青禾笑着晃了下頭,“小事。”
秦嬸疑惑的歪頭,倒回去看那塊石頭,沒發現什麼異樣啊!
“大夫,我最近失眠多夢易醒,食慾不振,深思恍惚,容易勞累,每天都要咳嗽,咳好幾回血,你就跟我還說我怎麼了,該怎麼治——咳咳咳……”
李月桂忽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了,那咳嗽聲很劇烈,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她拿下捂着口咳嗽的手絹,有氣無力的道:“血!大夫,我又咳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