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哥,我聽他們說,青禾姐姐因爲貪慕虛榮和別的野男人跑了,那幾個孩子們還那麼小,他們需要娘,你也需要一個女人,不如唔——”
話沒說完,一隻堅硬的大掌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鄭秀秀被掐得臉色漲得通紅,她還是艱難地吐音,“左大哥,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我能比林青禾做得更好,我比她小,比她更……”
“不知死活!”
隨着手掌的一收緊,鄭秀秀呼吸上不來。
她雙眼翻白,脖子被掐得生痛,快要被掐斷了。
“左……左大、哥……昨日,我的名聲已經毀了,這一輩子除了嫁你,我已經找不到好的人家了……你收下我吧……”
提及昨日,左容贏俊臉飛上了酷寒,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若不是被她糾纏,或許他能看到拐青禾的那些歹人,青禾也就不會失蹤!
鄭秀秀徹底的痛地說不出話來了,她開始掙扎,兩隻手拼命地拍打着左容贏那條遒勁的胳膊。
“秀兒!”
趕到山腳的鄭大牛看到面前的場景,恐慌住了。
他一下跑上前,跪在了左容贏的面前,“左大哥,秀兒她年紀還小,不知道輕重,你饒了她這次吧!”
見左容贏沒有半點要鬆開的意思,砰砰砰……鄭大牛開始往地上磕頭。
“左大哥,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饒了秀兒吧!”
山腳都是剛硬的石塊,他用力地往地上磕了幾下,額頭破了。
血流流的,整張臉都染紅了……慘不忍睹!
左容贏眸色深寒,一腳踹開了他,手中的鄭秀秀也被他給丟了出去。
砰的一聲,鄭秀秀落在地上,痛得溢不出聲。
“秀兒!”
自從有了肌膚之親後,鄭大牛對鄭秀秀的感情也就變了。
他顧不上自己,爬到了鄭秀秀的身旁,看她躺在地上,皺着扭曲着臉的難受樣子,他本能的哭了起來。
“在聽到她妄言,我廢了她!”
左容贏低沉的嗓音帶上了厲色,鄭大牛厚實的身軀爲之一顫。
左容贏道完,目視前方。
前面有一個臉型削瘦,鬍子拉渣,穿着一身很舊的衣裳的男人。
在左容贏沉沉的目光下,他抖了一下,腿一軟,竟跪在了地上。
左容贏認出了他,經過他身旁後,這個男人眼珠子在眶裏轉了轉,眼中閃過了一道奸狡,“左容贏,我知道帶走林青禾的人長什麼模樣!”
那道偉岸如山的背影停了下來。
鐵龜見有機可乘,壯着膽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豎起了一根食指,“只有你給我一百兩,我就告訴你!”
……
船在河中飄了一夜了,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快,快出去打人……”
賈寶奢進院子就使喚着。
這些小廝透過開着的大門,並沒有看到外面有人……
出於骨子裏的奴性,他們在賈寶奢催命的呼喊下,還是跑了出去。
哐哐……
他們一跑出去,賈寶奢就把門給拴上了。
“你!”
突然,賈寶奢大叫一聲,外面的那個人早已經站在了院子裏了。
烏漆嘛黑的身影如鬼魂般,陰魂不散。
賈寶奢顫着開門。
那些人在賈寶奢的公鴨嗓子下,又跑了回來。
有的抄起傢伙,有的掄起拳頭衝過去……還未近他身,他一拂袖,全都迷暈了這些人……
嘩嘩譁……
林青禾被聲驚醒,夢也結束。
睜開眼,一道羽毛驚起的白光掠起了船簾,飛了出去。
男人放飛了鴿子,兇惡地看向着林青禾。
林青禾被綁了一夜了,現醒來,只覺得手腳發麻,渾身冰冷。
“你要做什麼?”她怒問道。
這個男人笑了起來,讓人陰森發冷,“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砰的一聲,電閃雷鳴,噼裏啪啦的暴雨就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包裹裏拿了一個冷饅頭遞到林青禾的手上。
林青禾拿着饅頭,嗅了嗅,吃了起來。
瞥向一旁,賈寶奢也同樣被五花大綁地綁着,他還在昏睡,並未醒過來。
這個男人捏緊賈寶奢的鼻子使勁的晃。
倏地,這個男人的眉頭皺了一下,伸手探向賈寶奢的額頭。
這個寶少爺臉紅彤彤的,一看就知道他發燒了。
林青禾好奇,他發現賈寶奢發燒了會怎麼樣做,他把賈寶奢帶走肯定是讓他死吧。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綁匪思襯一瞬,罵了一句:“廢物!”就推倒了賈寶奢,推着他出了船艙裏……
風雨飄了進來,給人帶來陣陣寒意,賈寶奢露出去地方,也被淋溼着,可以清晰地聽着外面河水流動聲,暴雨嘩嘩的打着水面的暴擊聲……
“等等!”
林青禾高估了這個男人的殘忍,“你不會是想把他給丟到河水中去吧?”
“他活不了了。”
“他只是發熱,又不是什麼絕症,怎麼……”
林青禾話說到半截也明白了,賈寶奢生病了,綁匪怕暴露行蹤,是不會去給他請大夫的,他也不會治病,生病,就等於死亡。
砰的一聲,外面又炸了一聲雷。
綁匪連天譴也不怕,又踹起了賈寶奢,務必要把賈寶奢從船上給推下去。
“等等,”林青禾突然叫喊了一聲道,“我會治病,我是大夫,我袖子裏有銀針,我能幫他鍼灸,退熱。他是個富家少爺,你要是挾持他,通知他家屬給贖金一定會大賺一筆。”
林青禾也觀察他很久了,他要是來報仇的,何必把他們運走,殺了他們便是。
若不尋仇,要麼是爲色,要麼是要財。
色的話,喜女,抓她就行了,喜男,抓個賈寶奢就行,何必倆人一起抓,給自己在逃跑路上添加累贅?
那,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爲財的!
林青禾說完,綁匪果然停下了動作,一雙兇惡的眼睛注視着林青禾。
須臾,他把焦成落湯雞的賈寶奢從外面給拉了回來,解了林青禾的手上的繩索,“別耍花招,對於我來說,捏死你們如捏死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