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沉沉如坐鍼氈,頻頻向謝南看去,大有爲什麼誰都可以被放進劇組的意思。
謝南也不滿地對顧斯琪說,“這位先生,你不可以在這裏待着,請你離開。”
牧沉沉剛想說對方聽不懂中文,隨後猛然一怔,剛纔房雪不就是跟他說的中文?
果然,顧斯琪用流利的中文對謝南解釋:“我過來找一個朋友,聊一點事情,馬上就離開。”
顧斯琪中文非常標準,而且舉止很是翩翩優雅。
再加上他那張帥得令人窒息的臉,一時間有些顏控的謝南竟也點了點頭。
牧沉沉只差沒給他一個白眼了。
就在這個時候,牧沉沉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牧沉沉先是小小的驚喜了一下,然後才接起,語氣頗爲傲嬌,“幹嘛。”
顧斯琪從人進來之後,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了牧沉沉身上,那天在暗處,她的臉沒有看清楚,今天在光亮下,只覺得她臉龐的每一寸,都仍舊和當年一樣。
而她今天穿着戲服,是一件很華麗的旗袍,更加凸顯出她東方人的特點。
如今她打電話,一顰一笑,都如同慢放的電影一般,開始錄刻在顧斯琪的心頭。
牧沉沉還在和陸謹之互不相讓,“是吃了,你問我好不好喫,這個我可能需要思考一下才能回答……哼,勉強算你通關吧。”
牧沉沉壓根就不想和陸謹之吵架,反正她認定他了,也知道,陸謹之各種彆扭,就是心病,大不了,慢慢醫。
果然,陸謹之在電話那頭忽然也壓低了嗓音,“沉沉,生日快樂,還有,對不起。”
牧沉沉聽到這一句話,頓時鼻子發酸。
她連忙道:“什麼跟什麼,前一句我收下了,後一句,應該是我對不起你纔對……”
關上了門,她人才放鬆了一點。
陸謹之在電話那頭聲音淡淡的,但是語氣卻很強硬,“應該我說對不起,我昨晚不該跟你發脾氣。”
“你發嘛,我知道你喫醋了。”牧沉沉忍不住笑起來,“如果是我,你跟季明珠認識,而且季明珠還跑過來特意找你,我也會生氣的。”
陸謹之不悅地更正她:“我沒有跟季明珠有什麼。”
牧沉沉馬上反駁,“那我也沒有跟這個人有什麼,我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陸謹之看着手裏顧斯琪的信息資料,“他叫顧斯琪,四年前特意取的中文名,也從那時開始學習中文。”
牧沉沉恍然大悟,“我說呢,我記得認識他的時候,他跟我拽英語來着,明明一張混血兒的臉,愣是一句中文都聽不懂。”
“嗯?”電話那頭傳來陸謹之危險的鼻音。
牧沉沉訕笑道:“我這不是跟你坦白嗎,不過,還有一件事,他剛纔過來了。”
牧沉沉老老實實地彙報。
本以爲陸謹之那邊會生氣,很震怒,但陸謹之十分輕蔑地說:“我知道。”
牧沉沉喫驚,“你知道還讓他進來?”
陸謹之反問:“攔着他,他就不會去找你了嗎?”
牧沉沉默然,“說實話,我的確已經把這個人忘得一乾二淨了,在宴會上他找到我,我當時都沒想起來,而且,他說要來找我,我心裏還挺恐慌的。”
有些威脅的那種意思。
聽到這話,陸謹之頓了幾秒,隨後帶着一絲遺憾輕笑道:“如果我是他,聽到你這番話,我可能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