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陸謹之去坐的那個摩天輪很大,轉的又比較慢,所以牧沉沉和陸謹之在上面坐了一個多小時。
等下來的時候牧心心和聶情早就在下面等着了,但是牧沉沉卻察覺到了不對勁,回家的路上都感覺她似乎只有人在這裏,心思卻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牧沉沉忽然有點好奇自己不在的時候牧心心和聶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不管問多少遍,牧心心都只說和聶情去看了煙花。
牧沉沉心想這不應該啊,就看了場煙花也不至於吧,看着眼前的牧心心,她只好感嘆道:“我們家心心長大了,現在都有小祕密了。”
牧心心卻紅着臉一直爭論說自己沒有。
到了晚上的時候,牧心心忽然敲了牧沉沉的房門,她在門口小聲的問道:“姐姐,我今天可以和你睡嗎?”
牧心心這個行爲倒是讓牧沉沉很意外,本來以爲牧心心是有了自己的小祕密,現在居然來找自己了。
夜晚牧心心有些心神不寧,她似乎有些苦惱,時不時的搖頭,牧沉沉一直看着她,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終於,牧心心滿臉糾結的問道:“姐姐,爲什麼我會覺得見到聶情的時候我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呢?”
“怎麼說呢?”
“就比如我看到姐姐會很開心,會很想和姐姐在一起,但是雖然我看見聶情也會很開心,但是我卻很害怕和他在一起。”
牧沉沉噗嗤一聲小了,自己這個妹妹看來還是年少不經事,大概不知道自己這種感覺就是少女的悸動吧。
“這麼和你說吧,你喜歡和我在一起呢是因爲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會很安全,所以你不會害怕不會擔心,但是和聶情呢可能你還是會有一些別的方面的擔心。”
牧心心的小腦袋瓜哪裏知道這些,她追問道:“可是爲什麼我會擔心呢?是因爲他會欺負我嗎,像佩姨那樣。”
牧沉沉敲了敲牧心心的腦袋,她這個妹妹啊,關在家裏太久了,什麼都不懂,哪裏會明白這些情情愛愛啊。
“心心啊,有些事呢,是解釋不清楚的,可能你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去體會,聶情確實可能會傷害你,但是呢也可能不會。”
牧沉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牧心心解釋了,關於愛情,似乎只有自己去體會纔是最重要的,雖然站在姐姐的角度她很害怕牧心心會受到傷害。
但是因爲牧心心什麼都不懂,自己一味的插手她的感情,這和古代那種包辦婚姻又有什麼區別呢,關於牧心心的感情,她也只能做客觀的建議。
“姐姐,你說得好深奧啊,我更加不懂了。”
牧沉沉只是笑了笑:“所以你加油探索吧,姐姐也只能給你建議。”
第二天還是陸謹之把牧沉沉叫起來的,她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八點,她不知道爲什麼陸謹之會這麼早叫她起牀。
“你難道忘了今天是唐忻年訂婚嗎?”
聽到這句話牧沉沉整個人都清醒了:“今天?不是明天嗎?”
牧沉沉連忙掛斷了電話,然後洗漱好下了樓,果然化妝師已經在客廳等着了,但是牧沉沉想起來那天溫恬似乎也邀請了蘇羽煙。
於是牧沉沉打電話給蘇羽煙:“羽煙姐,你今天會去嗎?”
電話那頭的蘇羽煙似乎也很苦惱,自己肯定是不願意去的,說難聽點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參加人家的訂婚宴呢?
但是那天溫恬還在劇組說了邀請大家一起去,誰不去就是不給她面子,還特意在蘇羽煙面前強調了。
蘇羽煙看着手裏的請柬就像是燙手山芋,但是卻扔不得,溫恬明顯是在說她,她哪裏還敢招惹溫恬,就這接二連三的事就已經夠嗆了。
牧沉沉聽蘇羽煙這麼一說,然後問道:“那羽煙姐你現在在哪裏啊?”
“我糾結了好久,但是我還是先回來了,現在快到家了。”
“那正好,謹哥哥給我請的化妝師還在,等會一起給你化個妝吧。”
本來蘇羽煙是拒絕的,溫恬的訂婚宴,她也只是簡單的出席一下,也沒必要搞得太隆重了,更何況自己禮服都沒有。
但是牧沉沉卻不這麼認爲:“你既然答應去了,化妝就是最基本的尊重啊,不然等會溫恬說不定又因爲這個找你的茬。”
蘇羽煙聽了也沒再拒絕,就簡單的化了個妝,但是在禮服上她犯了難,那天自己根本就沒有買禮服,更何況一件禮服的錢都快相當於她半個月的生活費了。
牧沉沉早就知道蘇羽煙沒有禮服,在那天特意給蘇羽煙買了一件,她將禮服放到蘇羽煙面前說道:“本來是給你明天的主持準備的,不過今天也很適合。”
蘇羽煙連忙推脫:“這怎麼行,主持我租一件禮服就好了,真的沒必要這麼破費的沉沉。”
牧沉沉說道:“什麼不需要啊,明天的主持那麼多製片人和導演,萬一誰看上你了呢,到時候還說我們牛油果是個窮酸的公司,藝人的禮服還是租的。
再說了,你可是公司的門面啊,要是有什麼高級的場合需要你出席,你還去租一件嗎?我們牛油果這麼窮酸嗎?”
蘇羽煙看着牧沉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在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不會辜負牧沉沉對自己的期望。
見蘇羽煙收下禮服,牧沉沉說道:“好了,你今天記得站在我旁邊,有我在溫恬不敢把你怎麼樣的,別害怕,如果她還在劇組裏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大不了我們就不拍了。”
蘇羽煙有些感動,她衝牧沉沉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訂婚的酒會是在海邊舉行的,據說是因爲溫恬很喜歡大海,深秋的海邊還是比較冷的,可是爲了漂亮大多數的女賓客都是穿着抹胸的禮服。
還好陸謹之提前和牧沉沉說了,所以她和蘇羽煙都加了一個貂毛的小坎肩,在這海邊吹着海風也不算冷。
看着臺上的溫恬,挽着唐忻年的胳膊笑的格外嫵媚,她看着臺下凍得瑟瑟發抖的女賓客們,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