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之看着唐忻年得意的樣子,就知道蘇羽煙剛剛說的日久生情應該是爲了保護唐忻年而願意承認酒店裏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牧沉沉鬆了一口氣:“那還等什麼呢?我覺得這個新聞應該就是溫恬故意拿出來的,要麼就是想羽煙姐身敗名裂,要麼就是逼你和她重歸於好。”
鍾瀟瀟這才反應過來,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你拒絕了?”
唐忻年聳肩:“不然她怎麼會狗急跳牆,不過她還是不夠了解我啊,雖然我錄音了,但是我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將溫恬拉下水,溫家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陸謹之似乎一點都不忌憚溫家,淡淡的說道:“所以他們養出這樣的女兒還需要我們來買單嗎?”
陸謹之的語氣似乎有些生氣,雖然算計的是蘇羽煙,但是蘇羽煙是牧沉沉公司旗下的,也就是說同時也要連累牧沉沉。
唐忻年連忙說道:“算了,也算是我欠他們溫家的,溫恬和我取消了婚約,一直對外都是說是他們溫家取消的。
但是溫恬刁難蘇羽煙的事情被傳的到處都是,後面澄清了我和蘇羽煙的關係,所以溫恬妒婦的名聲一下子就傳出去了。
雖然很多人都覬覦溫家的勢力,但是這種聯姻多半是利益,大家都是希望能自己玩自己的,所以溫恬就一直都沒人敢娶。
好不容易有了個陳長風,雖然說都是溫家咎由自取的,但溫恬似乎是比較無辜的,這件事我會和她說清楚,你們就等着就好了。”
牧沉沉不相信這句話是從唐忻年嘴裏說出來的,他可是出了名的狠辣,現在居然會覺得溫恬是無辜的,還想着給溫恬一次機會。
牧沉沉疑惑的看了看陸謹之,陸謹之對着牧沉沉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這件事她還是不要管的好。
雖然蘇羽煙對於溫恬之前刁難自己的種種總是覺得耿耿於懷,但是算起來溫恬確實是無辜的,她只是做了一個女人都會做的事情。
蘇羽煙有時候在想,如果不是自己介入他們的感情,是不是溫恬就不會刁難自己,那麼唐忻年是不是也不會因爲溫恬的嫉妒而和溫恬取消婚約?
直到唐忻年和陸謹之都離開了,蘇羽煙還在發呆,牧沉沉似乎看出來蘇羽煙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的說道:“蘇羽煙不止你一個,有千千萬萬個。”
蘇羽煙猛的清醒過來,是啊,就算介入的不是自己,那麼誰能保證沒有別人呢?而且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如果可以選擇,那麼她永遠都不想出現在唐忻年的面前。
自己也是受害者,要怪的話,只能怪沒有心的唐忻年。
唐忻年的辦事效率很快,離開牛油果之後他就找到了溫恬,看見唐忻年之後溫恬並不覺得意外,她知道唐忻年肯定會來求自己的。
做這件事的時候溫恬就沒想過會連累蘇羽煙,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唐忻年喜歡的是蘇羽煙。
他見到蘇羽煙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眼神都是溫柔的,雖然之前唐忻年也一直都對自己很溫柔。
溫恬端着咖啡坐在唐忻年的對面,嘴角掛着得意,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唐忻年的第一句話就讓她十分的慌亂。
“我有那天的錄音,你想聽聽嗎?”
溫恬舔了舔嘴脣,她沒想到唐忻年居然會錄音,果然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唐忻年呢,她以爲唐忻年會說短信的事情,她都想好了怎麼回答。
但是唐忻年的話,總是會出人意料。
見溫恬不說話,唐忻年繼續說道:“我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我想給你機會,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恬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是,你是有證據,也可以直接將我推下萬丈深淵。
但是唐忻年,你似乎也是小瞧了我,現在你似乎還是沒有完全的主動權呢,你憑什麼敢這麼命令我?”
說完,在唐忻年不解的眼神中,溫恬緩緩的拿出一條手鍊,正是她仿製的蘇羽煙手上的那條:“我想,你應該不陌生吧。”
唐忻年淡淡的說道:“這是仿製品,我想你心裏都清楚。”
溫恬玩味的看着手裏的手鍊,然後說道:“那又怎樣?是真是假重要嗎?我想大家現在應該都知道這條手鍊的來歷了吧?但是我知道的更多,因爲我知道原主人是誰。”
唐忻年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看來還是我對你太仁慈了嗎?溫恬,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局勢,不要逼我趕盡殺絕。”
溫恬優雅的往後一躺,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所以呢?我在乎嗎?唐忻年,從你跟我取消婚約起,我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呢。”
唐忻年也毫不客氣:“是嗎?你覺得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說完唐忻年就拿出手機,打開聊天記錄,翻出裏面的收據直接放到溫恬的面前:“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
溫恬看見收據上的名字之後瞬間就愣住了:“不可能,我明明看見這條手鍊是你買下來的,怎麼現在變成別人了?
當時我看見收據的時候,還以爲是你買給我的禮物,我不可能看錯的,唐忻年收據我也有,就看看大家相信誰吧!”
唐忻年搖搖頭:“你別天真了好嗎?那條手鍊根本不是我買的,我買的手鍊,是送給宛雪的新婚禮物,名字一字之差而已。
溫恬,你終究是一子錯,滿盤皆輸,我本來是不想爲難你的,但是你似乎並不領情,算了,我欠你的,我已經還給你了,不要在執迷不悟了。”
說完唐忻年就準備離開,溫恬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也不顧咖啡弄髒了自己的裙子,她從後面抱住唐忻年。
“不,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了,你就不能,不能原諒我嗎?你知道我爲什麼會這樣的,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管你和蘇羽煙了,只要,只要你回來……”
到最後溫恬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小聲的嗚咽聲,聲音裏充滿了哀求,唐忻年遲疑了一會,然後將溫恬推開。
“溫恬,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