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線疫病關注度極高的情況下,誰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緊張的時期爆出這麼大的拐賣案子。
更讓全國網民憤怒之極的是,這個買賣婦女,殘害婦女的村子竟然還能這麼囂張,公然叫囂國家相關部門,要求把她們買走的‘商品’返還。
更離譜的是,這些人甚至還放話說,不願意返還‘商品’也行,可以用別的女孩子作爲交換!
半山村那些人堵在衛生站門口跟那些照顧受害者的志願者們爭執吵鬧的視頻直接火了。
這些完全沒有法律意識與道德底線的村民,直接點炸了火藥,引起了全網的怒火!
“這什麼人啊?都1202年了,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種惡魔存在?這些人都不知道法律是什麼嗎?”
“臥槽,我去看那個叫梅玉的小姐姐發佈的那些受害者們的視頻了,就算打了馬賽克也覺得好慘!”
“這些村民的惡毒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呵呵,那些提議買家無罪的聖母婊們出來呀!這就是你們倡導無罪的買家!”
“嗚嗚,看了一整天眼睛都哭腫了,怎麼會有這麼悲慘的遭遇?那個叫妮妮的孩子才十五歲啊!”
“剛纔我老婆都被氣的心臟病發作了,當初我女兒也是被人販子拐走的,看到這些女孩兒的遭遇,簡直……”
“買賣人口,就算是買家也要和賣家同罪!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
各大社交平臺上,網友們憤怒至極,瘋狂的咒罵着這些不把女孩兒當人看的村民與人販子。
以往在新聞上出現的那些受害者,就算被拐走,那至少也是好手好腳的活着。
可這次梅玉曝光的這些受害者不僅遭遇了非人的折磨,要被當做繁衍的工具,爲了防止她們逃走的第一件事就是砍去她們的手腳。
其中梅玉分享的那個叫妮妮的女孩兒所受的折磨更是讓人頭皮發麻,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村子。
最讓廣大網民細思恐極的是,半山村村民們的態度竟然十分平常,壓根不覺得他們的做法天理難容,反而很理直氣壯。
梅玉爲了把事情的影響擴到最大,還特意花了不少錢買熱搜。
她不僅僅是爲了曝光這種惡魔一樣的村子,同時也是希望那些還沒有找到家人的受害者能夠通過這些熱度,讓她們的家長自動找上來。
例如妮妮。
妮妮是梅玉照顧的病人,也是她最心疼的一個。
妮妮精神失常的時候會尖叫會把自己藏起來,但只要沒人刺激她,這個女孩兒就會睜着一雙烏黑的眼睛,安安靜靜的盯着窗外的天空。
照顧妮妮的這幾天,梅玉會跟她說很多話,哪怕並不會得到迴應。
但梅玉諮詢過心理醫生,知道妮妮這種狀況就是要多跟她說話,所以每次她都會說很多。
包括她現在把這件事兒曝光,要讓整個半山村都社會死亡的計劃也同樣沒有瞞過妮妮。
就在事情熱度不斷上漲,全民憤怒的第四天。
梅玉收到了一條私信,自稱是妮妮的親生父母,並且還給梅玉發了妮妮剛上初中時拍的照片。
梅玉把這個消息告訴妮妮的時候,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小姑娘終於有了動靜,激動地用光禿禿的手肘去搶手機。
跟妮妮父母聯繫上後,妮妮的神志已經清醒了許多,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了梅玉不少事情。
其中便涉及到這些受害者之間的祕密。
梅玉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兒只能跟蘇溪若說。
結果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會是蘇溪若背後的那位大佬。
磕磕巴巴的把妮妮告訴自己的事情都說清楚後,梅玉等那頭掛斷電話,這才呼出一口氣。
整個人都被驚出了一聲冷汗。
她目光落在妮妮身上,輕嘆了口氣,便推着妮妮出門曬太陽去了。
……
蘇溪若這一覺睡了很久。
足足18個小時。
醒過來後不僅沒覺得疲憊感減少,反倒是覺得更累。
不過好在眼睛至少好受了點,沒有之前那麼酸脹。
打了個哈欠,蘇溪若夢遊一樣去了衛生間洗漱,等出來時,就瞧見陸霆川端着兩碗餛飩進來。
鹹香的氣息撲面而來,蘇溪若嚥了咽口水,肚子更是配合的咕嚕咕嚕叫出聲。
陸霆川衝着她溫柔一笑,“餓了?溫度正好,來喫吧。”
蘇溪若連忙噠噠噠的跑過去,乖巧的坐在餐桌旁。
陸霆川將餛飩推給她,順手遞了勺子。
蘇溪若閉上呀,張開嘴‘啊’了一聲,嬌氣道,“不想擡手,餵我喫好不好?”
陸霆川笑了笑,舀了一個小餛飩,吹了吹熱氣,這才喂到她嘴裏。
蘇溪若閉着眼睛咀嚼着食物,想喫的時候張嘴就有人投喂。
她雙手托腮,光明正大的偷懶。
等一碗餛飩下肚,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滿足的信息。
陸霆川眼神溫柔,若是讓外人瞧見了,指不定還以爲他內芯換了個魂。
蘇溪若打了個哈欠,眼裏便蒙上一層水霧。
“你之前不是說想回去了嗎?”陸霆川把另外一碗餛飩解決掉後,一邊拿着紙巾擦嘴一邊說道,“杏村這邊的疫病已經被控制的很好,那些私下逃走的人也被找了回來重新隔離,目前爲止,鬼醫給的藥方效果不錯,研究院那邊也參考這個藥方弄出了一代疫苗,我們也可以回家了。”
蘇溪若一臉驚喜,“疫苗弄出來了?”
“嗯。”陸霆川點點頭,“不過還要進行臨牀試驗,只要沒有什麼明顯的副作用,就會開始量產。”
這次的疫病病毒是人爲製造出來的,具有很大的易變性,傳染性雖然不強,但並不代表就完全沒有傳染性。
所以在這事兒鬧出來的時候,國家一直對防疫這塊兒做的非常嚴謹。
事實證明這也並非多此一舉。
病毒在杏村存在大半年的時間,而其中還夾雜了過年的時間段。
杏村這種偏遠的村鎮幾乎沒什麼年輕人會留下來,年年都在外地打工,等到過年的時候又會不遠千里返回家鄉。
而年一過,這些打工人又會收拾行李,前往打工地點。
杏村所在的小鎮年輕人加起來數量也有好幾萬,在隔壁幾個村子都出現被感染的患者時,就有人意識到這些外出打工的村民們現在就是一個個病毒攜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