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若忍不住順着唐曉的猜測去想。
陸霆川和南宮尚告訴她的故事完全不相干,雖然她心裏更偏向陸霆川,但蘇溪若並沒有忘記在南宮尚說的故事裏,她可是對陸霆川癡迷了很長一段時間,是個腳踏兩隻船的渣女呢!
陸霆川的長相很符合她的審美,聲音也很好聽,輕而易舉就能勾的小姑娘的芳心。
沒準南宮尚說的是真的,很有可能是她沒能經受得住這個男人的誘惑,纔會戀愛腦上線呢?
南宮尚對自己似乎很癡情的樣子,偏偏他年紀輕長的也很帥,真有林思憶這樣的愛慕者也並不奇怪吧?
以南宮尚這樣的身份地位,想要倒貼上來的女人多的是。
林思憶能夠讓南宮夫人那麼親暱的叫一聲思憶,可見二者之間早已經認識許久,沒準林思憶纔是南宮夫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兒媳婦呢。
林思憶要是真惦記上了南宮尚,蘇溪若倒是沒什麼想法,畢竟現在她還沒搞清楚兩個男人到底誰說的纔是真假。
可如果這個女人爲了追南宮尚而傷害自己的女兒……
蘇溪若輕撫着樂樂細軟的髮絲,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冷意,抱着閨女笑着道,“樂樂,媽咪下午給你做點心好不好?你想喫什麼?”
一直安安靜靜的小姑娘聽到有好喫的,頓時眼睛亮起來,眼巴巴的望着她,“點心,我要!”
“那叫一聲媽咪,媽咪就給你做。”蘇溪若快要被自家閨女萌死了,吧唧一口就親在她白嫩的臉頰上。
一聽到喫的,樂樂便忍不住咂咂嘴。
之前喫的皮蛋肉粥那鹹香的味道到現在她還沒忘呢!
於是毫不猶豫的叫了好幾聲媽咪。
蘇溪若笑彎了眼,衝着唐曉道,“你想喫什麼?”
唐曉眨了眨眼,“你會做玫瑰糕嗎?”
蘇溪若:“應該會吧。”
唐曉笑着道,“那就玫瑰糕吧,我已經很久沒喫過了。”
最後一次喫玫瑰糕,還是她父母沒有離婚的時候呢。
二人並沒有再繼續說起關於林思憶的事情,唐曉也因爲想起過去那些糟糕的事兒,情緒有些低落。
蘇溪若衝着她認真的說道,“你說的這些事情我會記着的,不過——你真的不想回家嗎?”
唐曉撇嘴,“我纔不想回去,我早就沒家了。”
蘇溪若:“根據你說的那些,你爸爸擁有的那些財產也有你母親的一份,就算你母親去世了,身爲她的女兒,也應該由你來繼承。”
唐曉在外流浪了那麼多年,就是個純粹的法盲,壓根不清楚這些事情。
聽到蘇溪若這麼一說,頓時瞪圓了眼,“真的?”
蘇溪若點頭,“當然是真的。”
在鶴平城流浪的那些日子,蘇溪若也不是光顧着悶頭撿廢品了,沒事兒的時候也經常蹲在橋下街頭,聽那些大媽大嬸們而談論各種八卦。
例如誰家離婚爲了爭財產正在打官司。
又例如哪家適婚男女爲了彩禮而把婚事給談崩了的。
蘇溪若隨口說道,“沒準當初你那一家子把你賣給人販子,就是因爲不想讓你繼承你母親的遺產呢。”
難道她真的可以繼承母親的遺產?
唐曉努力的回想起當年的場景。
猶記得幼年時期,母親好像也跟她說過,以前渣爹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是因爲娶了她纔有了做生意的資本和人脈。
而且因爲和渣爹結婚的事情,母親還跟孃家絕了關係,以至於後來被渣爹一家送到鄉下都沒有孃家人來撐腰。
如果真的可以繼承母親的遺產……
唐曉深吸了口氣,那她這麼多年不願意回去,豈不就是白白把鉅額財產讓給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了嗎!?
蘇溪若見唐曉一臉沉思,開口道,“要不你去查查法律是怎麼規定的?沒準還真被我說中了呢。”
蘇溪若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在鶴平城的時候,她可沒少聽那些大媽大嬸說一些狗血新聞。
唐曉父母離婚後,她在家裏備受後媽欺負折磨,就是個很好的出氣筒。
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把她賣給人販子了?
這裏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唐曉面色嚴肅的點點頭,“回頭我找人問問,要真是這樣……”
她恨恨道,“我一定要把我媽留下來的遺產全部搶回來!就算全部都捐出去,我也不要白白便宜了那些人!”
蘇溪若點點頭,倒是很支持。
“你需要什麼可以說,可以讓南宮尚幫忙。”
唐曉救了她的命,蘇溪若也沒打算一直讓小姑娘什麼都不做。
這兩天她就打算讓南宮尚找個家教給唐曉補課,就算沒辦法像同齡人一樣在大學上課,可基本的一些常識和知識還是要學的。
唐曉年紀還小,屬於她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呢。
下午的時間,蘇溪若就帶着樂樂跟唐曉呆在廚房裏。
做了唐曉想喫的玫瑰糕,也做了不少別的點心。
樂樂顯然是個小喫貨,蘇溪若雖然已經沒了記憶,但下廚的時候卻是憑藉着本能就能做出讓人垂涎的美食。
點心的香氣瀰漫,讓不少路過的傭人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往這邊張望。
“什麼東西,好香啊!”
“新聘請了點心師傅嗎?怎麼從來沒有聞過?我的天!”
“咕咚——誰去廚房看看?能不能蹭點嚐嚐。”
“好香啊,比起之前那個什麼祖上是宮中御廚的點心大師做的還香呢!”
……
南宮家聘請的傭人都是有着嚴格的要求的,很多還是從國外專程的學校進修過。
雖然是傭人,但見過的市面卻一點都不少,還擁有很高的學歷和技術。
聘請的廚師也都是有着自己家傳菜譜的那種。
傭人們被這股香氣勾的饞蟲都出來了,在外面交頭接耳着。
南宮尚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因爲處理生意上的麻煩,他一夜未睡,俊美妖冶的臉上都帶着幾分疲憊。
還未進屋,他便嗅到了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食物香氣。
微微一頓,詫異的朝着廚房的位置看過去,問着身邊的助理,“廚房那邊做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