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啊？
——
傅衍夜回了盛園，樓下已經一個人也沒有。
而樓上……
主臥的牀上，母子四個。
傅衍夜看後無奈的輕嘆了聲，在她面前俯下身。
那三個小的他認真看過一眼，確定他們都睡的好好地後就低眸看向眼前的。
卓簡正好翻了個身，就感覺有涼涼的東西碰到自己，一睜眼，整個人破防。
“噓。”
傅衍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願意跟我走麼？”
“你去喝酒了？”
她聞到他嘴裏的酒味。
“打完球纔去的，願意跟我走麼？”
他解釋完又問了一遍，早在開始就做好了要抱她的姿勢。
卓簡沒怎麼猶豫，勾住他的脖頸被他抱起來帶走。
不遠的客房裏，稍冷。
傅衍夜將她放下之前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轉眼看她：“牀上有點涼，你穿的少會冰到，怎麼辦？”
卓簡見他好像真的有點愁，低聲：“那你可以這麼抱着我站一整晚麼？”
“如果以此來讓你看清我的真心，倒不是不可以。”
傅衍夜回覆。
卓簡心尖一顫，低下眸不敢再看他，輕輕一聲：“放下我吧。”
“打完球我們去衝過澡，但是又去了趟酒吧，你嫌棄麼？”
傅衍夜放下她，依舊俯着身沒起。
“你想幹嘛？”
卓簡問他。
今晚他問題真多。
傅衍夜沒接着回覆，黑眸裏的佔有慾卻已經顯而易見。
卓簡被他盯得心跳如雷，只輕輕推了下他的胸膛：“你去洗漱。”
“嗯。”
傅衍夜被她那輕輕地一下搞的整個心都酥軟了，走之前卻還是忍不住湊近她，帶着酒氣的兩片薄脣在她的溫軟的脣瓣輕輕一吻。
“等會兒再好好親你。”
他也不喜歡這麼吻她，他更喜歡自己清清爽爽的跟她在一起。
卓簡壓抑着內心的激動，看他走遠後才悄悄鬆了口氣。
什麼等會兒再親？
她說什麼讓他親她的話了嗎？
雖然……
他們是夫妻，本來他也可以隨便親。
裏面的流水聲漸起，卓簡稍微動了下，這才發現，這張牀上是真涼。
嚇的半晌自己都不再敢動。
可是一靜下來，腦海裏就浮現出晚飯之前的事情，也浮現出他在浴室裏的模樣。
他光着的時候她自然是見多了，可是有的人的樣子，就是見的再多都不會厭倦，甚至一段時間不見得話……
卓簡決定控制一下自己的胡思亂想，不能他一溫柔點，她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傅衍夜很快從裏面出來，身上只圍了一條大毛巾。
卓簡看到他就那麼走過來，忍不住往旁邊躲了躲，“你穿睡衣啊，牀上好涼的。”
傅衍夜看她的眼神裏夾着小，上了牀一扭頭就撲了過去：“男人會怕涼？”
“不怕麼？”
男人就能受涼？
“不怕，何況……”
他的眼望着她明明害羞還要保持冷靜的樣子，忍不住有在她脣上狠狠地親了下。
這次，口味不錯。
卓簡卻十幾秒都沒喘過氣，腦袋往旁邊移動了下：“你冷靜點。”
“懷抱軟香，誰冷靜的下來？”
傅衍夜問她，把她的腦袋又移動回來。
卓簡心跳加快，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周遭全被他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給包圍着，她動也動不得。
卓簡只好趕緊講正事。
心想着他大概是沒聽到她的道歉，所以便想過來跟他再說一次。
她不想兩個人帶着誤會。
傅衍夜聽到她這句話也沉了沉，突然躺下去，然後望着她：“之前誤會我的事？”
“嗯，後來我想，應該是周梅跟林如湘早就溝通過，她們利用趙忠誠幫林如湘逃脫。”
卓簡認真解釋。
傅衍夜長舒一口氣，卻又忍不住湊近她一些盯着她，“所以是什麼原因導致你會在第一時間懷疑自己的老公？因爲橙橙被她綁架那次？”
“應該是。”
卓簡不料他會提到那件事，但是還是勇敢承認。
傅衍夜沉冷的眼望着她，“雖然當時發生了什麼我已經忘記，但是我不信如果我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扔到海里去會無動於衷，除非……”
“除非？什麼？”
卓簡也好奇，也想要一個答案。
一個不是因爲林如湘的答案。
“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
傅衍夜想了很久，他的性格，絕不可能會放過林如湘。
“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呢？”
卓簡望着他，想起當時的事，心口開始一陣陣的悶熱，肩膀也隱隱作疼起來。
“我不知道。”
傅衍夜望着她，突然有些失望，有些……
頭疼。
他拼命去想，但是他想不起，反倒是眉心越皺越重。
卓簡望着他，見他眉心皺的那麼深，擡手去替他撫平：“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可是我想給你一個答案，我想解開你的心結。”
傅衍夜握住她的手，態度堅定又強硬。
“原本只是想跟你解開晚飯前的誤會。”
這纔是她跟過來的理由。
“我出門之前，你有跟我道歉？”
有些事情暫時想不起來也只能作罷，但是她倒是真的提醒了他，他要確定這件事。
“有。”
卓簡立即回答。
傅衍夜看她的模樣，就像是終於洗刷了冤屈的小可憐，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的短髮，又問她：“那會兒我沒聽清楚，你能再重新道一次麼？”
“……”
卓簡望着他，愣住。
爲什麼她腦子裏警鈴作響？
明明他的話很容易聽懂的。
“不想說麼？我當時心都要死了，難道還換不來你一句正經的道歉？”
傅衍夜握住她的後頸，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聞着她身上一陣陣的香氣，他快忍不住胸腔裏的沸騰，想把她吞了。
當然，卓簡還沒發現這一點。
“……”
卓簡只是在想，哪有人一邊溫柔的摸着人家頭髮，還一邊說人家道歉態度不好的？
直到被窩裏的小身板被勾住，自己一下子到了他身前，她才突然慌了。
嗯，他們好久沒做了。
而此時，他躍躍欲試？
不，是蓄勢待發？
卓簡感覺着他的變化，嗓子動了動，組織了半天語言，“我爲那會兒的事情跟你道歉，對不……”
起字還沒發出來，她的嘴巴就被封住了。
“你猶豫太久了，我現在已經不想要你口頭上的道歉。”
傅衍夜聞到熟悉的香氣，再也不想忍耐下去。
卓簡低着眸，“那你想要怎樣的？”
“那晚在包間裏的。”
傅衍夜突然湊到她耳邊，說着話就含住了她嬌俏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