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很堅持。
“……”
卓簡沉默着，心情漸漸下沉。
歐陽萍曾經跟她說過這個問題，但是她還是抱有僥倖。
現在，能不能離婚全在傅衍夜。
她擡眼看傅衍夜，希望他來攬回主動權，有他來提議堅定的離婚想法，纔行。
“就算是她爲了離婚不擇手段，我認了，給我們辦理離婚手續吧。”
“這恐怕不能。”
“王瑞。”
傅衍夜聽到工作人員那聲不能，二話不說，叫王瑞。
王瑞推門進來，傅衍夜輕輕一聲：“把甜甜抱走。”
王瑞點頭，把橙甜抱走。
門再次被關上。
“你跟我說不能？你有什麼資格？讓你辦你就辦。”
傅衍夜氣勢凌人，帶着絕對的強迫性。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這是規定，除非……”
“除非什麼？”
“……”
卓簡坐在椅子裏，雙手緊張的握着椅子扶手。
因爲辦公桌被傅衍夜一腳踹出去了。
隨着辦公桌被踹出去的，還有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嚇的臉色慘白，爬起來，扶起椅子，好像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還算淡定：“傅先生請別先動怒，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好，如果你們還是堅決要離婚，我們還要對兩位的家庭進行訪問，確定對方是真的無法挽回才能判定離婚。”
“我說我要離婚，你聽不懂？你的工號是多少？”
傅衍夜說着便掏出手機，找電話號碼的樣子。
卓簡看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眼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乖乖報上姓名跟工號。
卓簡坐在那裏沒動，只靜靜地聽着。
事情，並不受控。
“算了。”
卓簡低聲。
工作人員擡眼看她。
傅衍夜也停下找電話號碼看她。
卓簡低着頭，用力壓着自己的手指苦笑了下。
傅衍夜心煩的將手機摔在地上：“今天必須給我們辦理離婚。”
“傅先生……”
“別人還當是我傅衍夜想要拖着不離，我傅衍夜沒這麼不要臉。”
或者是工作人員太冷靜，傅衍夜的口吻在宏宇也沉靜下來。
卓簡條件反射的擡眼看他，她知道他說的是她。
“那我們怎樣才能辦手續？”
卓簡耐着性子又問了工作人員句。
“我們會對你們的親人朋友進行談話。”
工作人員說道。
卓簡點點頭：“行，那就先這樣，剛剛很抱歉。”
她起身。
“卓簡。”
傅衍夜很生氣的樣子叫住她。
卓簡停下來，但是沒回頭。
“你就這麼走了？”
傅衍夜詢問她。
卓簡還是沉默着，擡腿往外走。
不走還能怎樣？
人家又不給他們辦。
“不然呢？”
她有氣無力的問他。
他剛剛那一處，真不怎麼樣。
“你不是想離婚？現在我成全你了，你要走？”
傅衍夜質問她。
卓簡無奈嘆了聲，外人面前脾氣還算忍耐，“工作人員不是說了嗎？你現在記不起之前的事情，離婚不能憑我一面之詞，要對周圍的人進行了解。”
“她在離婚協議書裏沒要傅氏任何資產，這還不能證明她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她只是單純的想離婚而已。”
傅衍夜又看着那個工作人員，好像是在儘量壓制自己脾氣的樣子。
工作人員望着他，耐心問。
“是，如果她離婚才能開心，那我會照她的意思。”
傅衍夜突然轉眼看向她。
嗯，一切都是爲她。
卓簡看着他，心裏像是被針刺一樣。
她心煩意亂的厲害，今天在這裏，他說的一切，都讓她特別生氣。
“我明白了，我們會盡快覈實。”
工作人員又說道。
傅衍夜看了眼那個工作人員，像是在確定他的話有幾分真，然後點點頭，又看向卓簡。
她站在門口，眼睛裏難掩霧氣。
傅衍夜嘆了聲，像是徹底平靜了下來。
他邁開大長腿走向她，雙手輕輕撐着腰側，到她面前後才若有所思的擡眼看她一眼。
卓簡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工作人員也不敢亂說，只靜觀其變。
“我答應你會離婚，就一定會離婚。”
傅衍夜說。
卓簡眼眸擡了擡，看不清他眼裏有幾分真誠，只覺得眼眶子裏沉甸甸的，扭頭看向別處。
“但是既然他們還需要再覈查，也只能再拖幾天。”
傅衍夜低着頭說完後才又看她。
卓簡無聲哽咽，點頭，啞着嗓：“嗯。”
“儘快。”
傅衍夜見她答應，轉眼又好脾氣跟工作人員說了聲。
工作人員點頭表示答應。
傅衍夜這纔看着卓簡：“那我們，先回去？”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逼仄的空間裏，卓簡轉頭便要走。
傅衍夜順手開門，卓簡走了出去，一步沒停留。
王瑞在門口跟袁滿哄橙甜玩，見他們倆出來，倆人立即抱着孩子起來，打招呼：“老闆，夫人。”
卓簡上前去將橙甜從王瑞懷裏接過：“我們先回去。”
傅衍夜眼瞅着她就這麼要離開，只能上前：“我想帶女兒。”
“你有奶水嗎？”
卓簡只問了這麼一聲。
傅衍夜稍稍退讓，因爲他沒有。
卓簡二話不說，抱着女兒便離開。
她不高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傅衍夜不太敢招惹她。
王瑞見卓簡跟袁滿離開，問傅衍夜：“外面很多人，有人說您跟夫人不是去的離婚辦事處，而是樓上房管局，是來給小小姐贈送房產。”
傅衍夜轉眼看他一眼，沒說話，邁開腿朝着外面不緊不慢的走。
其實他還是想看她一眼。
今天就這樣了。
但是她那麼生氣。
卓簡上車後，袁滿跟常夏對視了一眼，常夏就知道，這個婚，肯定沒離城，不敢耽誤，上車。
還有人在拍照，拍視頻。
卓簡的車子離開後大家就拍傅衍夜。
周圍保鏢護着，傅衍夜很快也暢通無阻的離開。
這天中午便有新聞。
傅衍夜把一棟價值上億的海景別墅贈到女兒名下。
卓簡在家哄橙甜睡了便看了眼手機，結果就看到那條，很快又把手機一丟。
他們明明是去離婚的。
不久，她的手機又響起來，嚇的睡着的橙甜一顫，卓簡一手趕緊輕輕壓着橙甜安撫，又立即去拿手機，看到是前夫的時候，人也怔了下，不過還是迅速回神接電話。
“喂？”
“你等下。”
“女兒在睡覺？”
“嗯。”
卓簡輕輕壓了壓橙甜的肩膀，橙甜又熟睡後她輕手輕腳出去，把門帶好，走到客廳才又說話：“什麼事？”
“微博上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是需要澄清，我可以出面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