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你的情深我不配 >第1083章 突然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包間的門被打開。

    在唱歌的人無意間一回頭,然後沒了聲音。

    他進去後很快就發現了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的人。

    儘管她拿外套矇住了頭。

    李玉清跟卓簡隔着三個人的座位,並沒動,只是冷眼看着傅衍夜朝着她走近。

    又過了幾首歌的時間,突然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大家好像都走了。

    獨獨落下了她。

    卓簡其實也有點困了,酒精弄的頭疼起來,她擡手輕易拉下臉上的外套。

    果然,前面唱歌的人已經都不在。

    只是……

    有人坐在她旁邊。

    是黑西褲,所以不是李玉清。

    李玉清今天穿的是休閒。

    她想到是誰的時候已經泰勒與,看到他。

    周圍鴉雀無聲。

    她的手無意間碰到旁邊平板的播放鍵,然後一首他們熟悉的老歌又緩緩地開始。

    而他們還相視着。

    像是在夢裏。

    不然,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爲什麼哭?”

    許久,他像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只是這樣低沉的一聲問。

    爲什麼哭?

    卓簡不想他知道這件事,不知不覺看他的眼神就生氣倔強的。

    傅衍夜卻像是偏要她說出一個答案來,又叫她:“卓簡,回答我。”

    “在餐廳的時候,不是演戲嗎?”

    “演戲?”

    傅衍夜蹙眉。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卓簡反問他。

    傅衍夜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他沒想到她這麼分得清,最後冷笑着說:“因爲是演戲,演戲就要全套,今晚那些人都知道我住在哪裏,如果你不在,他們自然會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

    “我們發生了什麼?”

    卓簡還是那麼直直的問他。

    傅衍夜沒想到竟然一直被她問,突然生氣,轉身擋住她的視線,坐在她的膝上,捧着她一張溼漉漉的臉望着她倔強的眸,更爲冷沉的問她,“你沒資格問我,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爲什麼哭?”

    她爲什麼要在人海里哭?

    爲什麼像個可憐蟲一樣將自己的臉蒙着?

    她難道不知道,她那樣蒙着臉哭的顫抖的樣子,欺瞞不了沒任何人她在哭。

    她想讓所有人都以爲她受了委屈麼?

    在他們這段該死的刻骨銘心的感情裏。

    “我腳踝疼。”

    卓簡望着他半天,眼淚又落下來的時候,她極爲軟弱,聲音都模糊不清。

    她想走,想要迅速逃離。

    可是他在她腿上,以這樣曖昧的姿勢,然後捧着她的臉逼問她爲什麼哭。

    爲什麼他要這樣?

    要放手就好好放手,爲什麼在這樣的深夜,在她醉的不清醒的時候又來找她。

    她好怕自己剋制不好自己,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她極力的控制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她的聲音一發出來,她就知道,她快控制不住。

    她想要控訴,想要委屈,像他們的女兒那樣毫無顧忌的在他面前大哭,對他撒嬌,叫他心疼哄她。

    “腳踝疼?”

    傅衍夜質疑她。

    “嗯,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嗎?”

    卓簡又卑微的問他。

    傅衍夜想到自己的重量,隨即皺眉,從她身上移開坐到她旁邊,卻依舊跟她呼吸相纏,“怎麼突然腳踝疼?”

    “這幾天下雨多。”

    舊疾就這樣,遇到天冷下雨潮溼什麼的,就會疼。

    傅衍夜望着她,對她的話半分都不信。

    他不信的不是她的腳踝沒有疼,而是不信她哭成那樣是因爲腳踝疼。

    他輕易就能握住她的膝蓋處,擡起,放到自己的腿上。

    卓簡想逃離,他卻握緊了不讓她動,手沿着她的膝蓋往下,引起她腿上一片顫慄,可是他卻最終只是握住她的腳踝。

    “這樣會不會好些?”

    他的掌心裏是暖的,她溼冷的腳踝立即就感覺好了些。

    可是她縮在沙發裏望着他,不知道他幹嘛突然這樣。

    他那陣子表現挺好的,一直很冷漠,過他自己的生活。

    “放開我。”

    她的聲音還是模糊不清,但是她是堅定的。

    “你那麼可憐巴巴的,不就是想我給你暖熱嗎?”

    “不是。”

    “不是?不是爲什麼要把自己在衆目睽睽下弄的像個受害人,分明要結束的是你。”

    “受害人?”

    卓簡不理解,她什麼時候把自己弄的像個受害人。

    她想着自己剛剛的行爲,突然後悔萬分。

    她看到他眼裏的質疑跟冷漠,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喝了酒來跟同事唱歌,別人都在唱歌,她卻在自我感傷。

    真搞笑,這怎麼會是她卓簡做的事情?

    太不清醒,太不理智了。

    “卓簡……”

    他叫她,又忍住。

    房間裏的音樂到了最跌宕起伏的地方。

    卓簡望着他的眼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敢自作多情亂想。

    他卻終是握着她的腳踝傾身到她眼前,兩人額頭相抵,他的呼吸裏也帶着酒氣,只是不如她的濃烈。

    他只喝了一杯,在宣佈自己要離開的時候出於禮貌。

    他整夜都心不在焉。

    他爲什麼來這個城市?

    是工作,是工作的。

    他望着她,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他想說,如果她願意收回那晚的話,他也願意當做沒有聽到過。

    他們還是可以回到從前。

    他們還是可以互相取暖,互相安慰。

    音樂還在繼續,而他,不知道是因爲那些歌詞,還是因爲恰好感覺到了那裏,薄脣輕輕地蹭到她的脣上。

    她的脣上被眼淚打溼了,鹹鹹的,卻又帶着她獨有的甜。

    他情不自禁的加深那個吻,將她擁倒在沙發裏,握着她的腳踝叫她屈起膝蓋,然後繼續吻她。

    卓簡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他吻了,還沒反抗。

    等她清醒過來,立即就偏了頭,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許久纔看他,問他,“你在幹什麼?”

    “在吻你。”

    他說。

    卓簡更是冷清了幾分,擡手去推他肩膀:“起來。”

    他望着她,無法起身。

    他只覺得她這樣子該死的討厭,但是他又離不開。

    “我們分開了。”

    “我們可以再……”

    “不可能了,你忘了你帶着誰來這裏嗎?”

    她見到了,那個叫程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