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你今晚跪榴蓮。”
卓簡昂着下巴傲嬌的跟他談條件。
所以這晚，傅老闆沒有跪榴蓮，傅夫人也沒有獻身。
——
卓簡心裏總是有些緊張。
她當然知道這不符合現實，她可是他生過四個孩子的妻子啊，他們倆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可是她腦子裏一點那方面的記憶也沒有，偶有的幾次，還是他那麼強勢的親吻跟拿捏她。
卓簡越想越害怕，所以才邁不出那一步。
第二天沈茉莉去找她玩，看她有些無趣的樣子，便問她，“簡姐姐，你是不是因爲失憶所以不開心？”
卓簡一聽，託着下巴認真思索，然後講：“有點。”
“雖然你失去了記憶，但是姐夫還是很愛你，而且，據我所知，你跟姐夫小時候就是青梅竹馬，對了，雖然有些人傳聞他以前喜歡另一個人，但是實際上我卻聽說過另一個版本。”
“……”
卓簡感興趣的看向她，希望她繼續說下去。
沈茉莉笑起來，跟她坐在沙發裏，繼續講道：“這個版本是陳想告訴我的，他說，姐夫從小對誰都從容不迫，只是一見到你就會神色緊張。”
“……”
卓簡意外的望着她。
“男孩子嘛，只會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纔會神色緊張，也就是說，姐夫跟你從小其實就暗生情愫。”
“是這樣嗎？”
卓簡不太確定。
“說不定你們倆就是互相暗戀。”
“可是據我所知，我沒有暗戀他。”
“啊？”
“我是明戀，聽說。”
“啊，這樣啊，難道是你明戀姐夫，然後姐夫欲拒還迎？故意跟你玩那套你追我跑的戲碼？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就有個姓林的暗戀姐夫的女人突然冒了出來，我現在甚至懷疑姐夫當年差點出事是那個姓林的女人有意安排了，然後她關鍵時候衝出去替姐夫捱了一刀，便有了後來的故事。”
“後來的他們差點結婚，我差點跟傅衍夜離婚的故事？”
卓簡聽的入迷，想的也入迷。
她在網上查到一些曾經的事情，林如湘爲了救傅衍夜，差點喪命，後來傅衍夜便愛了她一陣，甚至要跟她結婚，直到……
直到一個叫卓簡的女人回國。
也就是她。
其實她隱隱約約的，每當別人提起那件事，她腦子裏就會出現那種情況，不真實的，卻又好像，就真的那麼發生過。
比如她出國，她回國，她跟傅衍夜的重逢，以及……
嗯，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好像，記憶猶新。
但是，等如此刻，便又覺得，大概是虛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是真的記起。
否則她爲什麼就記起那麼一點點？
“愛情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沈茉莉在她家客廳裏逛了兩圈，不自覺的感嘆了一番。
卓簡望着沈茉莉揹着手站在窗口的身影，突然覺得可愛，想到她跟陳想的事情，便多問了句，“你們的離婚手續辦好了嗎？”
沈茉莉眼裏一閃即過的暗淡，隨即卻笑着轉過身，又走回她身邊坐下：“沒有。”
“爲什麼？”
“因爲我犯賤。”
“……”
“我要說我沒真想離婚，你信嗎？”
“可是，你不是說要再婚嗎？”
卓簡想起來那晚她當衆對陳想說的話。
“哎，那都是騙他玩的，他曾經去國外找我，求我回來我沒肯。”
卓簡好奇的看着她，已經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就是聽說梁玉回來了，而且梁伯母也走了，所以就回來攪合一頓。”
沈茉莉解釋。
“攪合什麼？”
卓簡不解的問她。
“你當然不記得我跟梁玉之間的種種恩怨，可是事實就是，她糾纏了陳想很多年，她讓陳想愛上她，然後又把陳想當備胎，然後……”
沈茉莉這一詳細講，便過了一個多小時。
這天下午本就陰天，到了這個點，還下起雨來。
沈茉莉後來躺在卓簡的腿上，摸着自己的頭髮小聲跟她講：“簡姐姐，我就是見不得梁玉過的好。”
“那個女人是挺討厭的。”
卓簡後來只說了這麼一句。
“她當然討厭了，我見不得她過的很好，她也見不得你過的好，不過咱們兩個打一個，咱們贏定了。”
沈茉莉又講着，手機響起來後她從連衣裙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眼，快結束的時候才接起：“陳總有什麼吩咐？”
“在哪兒？”
“我在哪兒還要跟陳總彙報？”
“我想見你。”
陳想電話裏無奈的解釋。
“抱歉，本小姐不想見你。”
沈茉莉說完就掛斷，隨即卻又有點憂傷，說道：“簡姐姐，我想找點事情做了。”
“什麼事情？”
“我以前學過建築。”
“……”
“這段時間在國外，我也拿了證書，我想，進入他們那個行當。”
沈茉莉只點到爲止，雨下大之前離開了傅家。
卓簡站在窗口看着那輛離開的紅色瑪莎拉蒂，她對沈茉莉的看法就是，沈茉莉很有主見，但是沈茉莉眼裏偶爾閃爍的星光告訴她，沈茉莉受了很重的傷。
是情傷。
——
晚上傅衍夜回來的時候，聞到家裏一陣熟悉的，讓他不太喜歡的味道。
一大家人坐在沙發裏，桌上果盤裏擺放的，是一個個熟透的，最精品的榴蓮。
傅衍夜脫下外套，搭在手臂上走過去，問了聲：“怎麼在喫這個？”
“哦，簡簡喜歡喫，我就找朋友帶了幾個來。”
傅正直講。
傅衍夜：“……”
“太太，這榴蓮皮還挺新鮮，我在想，咱們要不要煲個湯什麼的？”
廚房的阿姨從裏面走出來詢問。
傅衍夜把外套給走過來的管家，然後在卓簡旁邊慢慢坐下，臉色一直暗沉。
“榴蓮皮咱們就算了，扔了吧。”
“哎，媽，別扔，我還有用。”
“你有什麼用？”
卓簡突然的提出，讓王悅好奇的詢問。
“嗯，可以泡腳。”
卓簡想了想，迴應道。
“泡腳？行，你愛泡腳就泡腳。”
王悅一想這反正也沒什麼壞處。
傅衍夜在旁邊聽的卻渾身都緊繃了，心想泡什麼腳？
該不會是想叫我跪榴蓮皮吧？
傅衍夜想起來昨晚上她又嬌滴滴的反悔，忍不住心煩意亂的，扯了扯嗓子提議：“泡腳有專門泡腳用的中藥包，榴蓮皮就算了。”
“可是我聽說榴蓮皮可以驅寒。”
卓簡‘天真無邪’的跟他講。
“你發誓是要驅寒。”
傅衍夜沒有安全感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