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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駒,一匹被遺棄在戰場上的馬,它此時正飛速行駛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
腳就這樣踩在海面上,既不沉也不挫,奔跑自如。
它能照亮方圓十米範圍,保持至很久。
終於,他發現了遙遠的小島上傳出了一縷紅色的光芒,猜測那應該是華知音和承之己休息的地方。
“加把勁,快。”
他怕打着棄駒的脖子,輕撫它的後頸,鼓舞着它。
結果不出所料,一分鐘就來到了千米之外,華知音降落後躺着的地方,而此時他們倆已經移動到了另一邊,火光幾乎照亮了整座他們那邊的半個島嶼。
清譽心沒有放開馬繩,而是牽着棄駒溜到他們身後,給他們一個驚喜。
正巧聽到他們在聊關於坐騎的事,他就插了一嘴。
“不會的,只有被你殺死的生物被放出來時纔會這樣,你不召就沒事。”
…………
清譽心表情肯定,邊嚼着烤好的魚,邊用美味的表情散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嗯”!
“不錯嘛!手法很獨特,非常好喫,你倆誰烤的?”他又看了一眼燒烤架,“還剩這麼多?哈哈!”
華知音得意洋洋,迫不及待承認了自己,她喜歡這種被人誇得感覺,跟舔狗一樣驕傲自豪!
承之己則是從一旁瞪了她,抿着嘴很是無語,還嘆了口氣。
清譽心笑了,狀態和陸嶼那邊完全不同。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從哪學的?”
承之己知道馬上要發生什麼,但他這次並沒阻止,而是迎合了清譽心想聽的心情。
華知音強顏歡笑,低下了頭,串着烤魚的木根在跨間轉了一圈又轉一圈,重複着。
“那時,我五歲,換好泳裝戴好作戰服跟爸爸……跟父親去野海邊訓練。”她知道清譽心在,所以特意把現代流行的稱呼改成了以前的。
“他手把手教會了我如何燒烤野獸,在沒有調料的情況下怎麼烤的好喫、清理的無贓物等各種技巧。”這句話是她這些天說過話裏面着重字最多、感情最豐富的話。
“烤魚,是他在一年後離開前最後教我的生存訓練。”她又強顏歡笑了,但眼淚也掉落在了沙子上。
“六歲生日!”她將手握成了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沙灘上。
“他送給我的禮物就是離別,十二年未歸,想讓他回來卻總能看到一句‘在工作’之類的鬼話!”她的情緒逐漸激動。
“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爛男人!”她突然大喊,並站起來召喚出了翅膀。
承之己見狀起身安撫,摟着她又坐了下來。
剛要收翅膀的時候又受到了清譽心的阻止,他說:“你可以單招翅膀的。你看,這次是不是沒有那頭鷹了?”
華知音回頭,除了看到棄駒,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的一雙翅膀。
她的注意被強行轉移,當然,這也是自己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