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峯百年後更名爲幻峯:一夜之間滿載土壤、花草樹木、花鳥魚蟲。
早上之時;
清譽心從山洞裏以正常人的姿態走出來,看着眼前稀爛而又充滿生機的村莊,他抿嘴笑了笑。
神情中露出一絲瞭解、得意和感謝之情,筆直的走進了這處村莊裏,並直接來到了右邊第一戶人家。房子看着很破舊,下雨都可能漏水,還有柵欄僅僅是用木條簡易的圍起來的,莊稼僅供一個人食用。
‘噹噹噹’三聲響,隨後連敲四聲,他滿臉期待。
趿拉聲進入耳膜,鞋底與土地交接的響逐漸靠近,他竟然露出了寵溺的笑臉等待。
一開門,是一位文質彬彬,身長六尺(180cm左右),長相俊俏又幹淨的小公子。白藍色調的衣服凸顯了他低調而又學者的身份,脖子上還有一條紅色調金屬製的羽毛代表了他是某個團隊一員。
他擡頭看到清譽心,笑容瞬間氾濫,並跪下磕了頭。
“徒兒拜見師父。”
清譽心驕傲又感激的笑容藏不住了,隨後叫他起來。
二人來到了室內,這就是老百姓住的房子,沒有什麼特殊的祕密,唯一特殊的就是徒弟本身。
品着茶,練習着法術的技巧,和看守此地來往的可疑人員,,是他的工作。
“稟報師父,近日路過許多半夜行軍的解惡徒衆,但對幻峯沒有影響徒兒就沒管。”
“可又見師姨徒弟匆忙離開,這點很可疑。”
“這不,徒兒打算去找師父,師父您來了。”
清譽心耐心的聽着徒弟交代信息,自己也從中分析着,但他來此不是爲了聽消息。
他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徒弟都會答應,但此次他還是詢問的問了目的,語氣異常溫柔。
“徒兒啊,爲師找你是想讓你跟爲師一起執行個任務。”
徒弟聽後果然特別積極,一點疑問和思考都沒有的跪在了清譽心面前,並抱拳以示決心。可清譽心皺着眉頭煩躁的表情讓他冷靜了,不敢在積極。
“什麼任務你都不問問,萬一你喪命於此,爲師一生都會愧疚的。”
“這次,你只需要在背後觀察,不準幫忙,不準出手。”
“萬一爲師出事,你就回來彙報給你師姨!”
徒弟想爭執一番,希望自己能跟師父同伍,並在任務中給師父擋刀助力,聊了一會兒,卻還是看守。
無奈,師命難違,他只能挺着心疼師父的情緒,答應了師父並好好跟在師父身後。
這裏的看守師父會另找他人來看,當然也會是徒弟。
清譽心教育徒弟,雖然多,但各個都不會因爲師父偏向別的徒弟而喫醋,都非常孝順且互幫互助。即使是有哪兩個徒弟因爲愛在一起了,也會得到支持的。
就此,師徒二人走向了前往城裏的路,並一探究竟。
伊家宮殿的五樓,作響着令人食慾預備的烹炒聲,這個時候的鍋裏冒出來的白煙,是能激起一個人味蕾的,而不是地下柴火製造的嗆煙。
“姐姐!幹一樣忙一樣啊,你……”
音音進來之後瞬間進入了幫廚的角色,來到炒菜鍋前,替柳睿炒菜。
“真傻!”
柳睿比音音這聲真傻逗笑,轉瞬切到了自己的手。
音音看到後,也不炒菜了,過去牽起柳睿的手就往水缸旁邊跑,一邊儈涼水一邊澆柳睿的傷口。
澆了有一瓢,她突然想到,道“對了,姐姐你用法術治療你的傷口啊!”
這是每個法士都會的法術,可柳睿不這麼做。
她看着傷口,又看向音音,道:“有你的包紮,比什麼都管用。而且這是值得回憶的傷口,雖然疼,會讓我的手不好看,但它百年或幾十年以後,會是懷念的眼淚。每個人身上都會有一處不想毀掉的傷疤。”
音音聽着她文藝性的演講,就跟坐在語文老師課上聽語文課代表讀課文一樣。
她還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哈,真像以前普通話配音的電影。”
柳睿對她施了一擊歪頭殺,疑問着……
“電影?是何物?”
音音剛想回答這個問題,可鼻子一動、一吸,聞到了一股糊味,表情一僵,心頭一害怕。
是菜糊了,都粘在鍋上了,柳睿不計傷口的拿出了一兩塊木頭,然後往裏放水,給了兩人充裕的時間。
音音愧疚又難過的轉身,委屈又傷心的看着柳睿,這是她只有在媽媽和哥哥身邊纔會有的狀態,看來她真的對柳睿動了真心的姐妹情。
“對不起姐姐,是我搗亂。”她認錯的樣子直接讓柳睿的心瞬間軟了。
柳睿一邊清理傷口,一邊回覆此刻的音音。
“沒事,重做即可,讓他在餓會兒!”
姐妹倆笑出聲,聽得大廳裏的承之己那叫一個懵,特別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因爲是她們女人的空間,他就沒去,只是等待。
又過了三刻鐘,終於好了,飯菜都上桌了。
酒水也備好了,承之己坐收漁翁之利。
餐桌上,音音和柳睿一起,承之己自己坐一邊,並且還時刻接受音音眼神上的衝殺,兩人不聽的較勁,柳睿只是安安靜靜的喫飯,什麼話也不說。
“姐姐!”音音突然叫道,並湊近柳睿。
“我們能出去轉轉嗎?比如去很遠的地方,我想去這個時間我的家那邊看看。”
承之己想直接反駁她,以自己的理論迴應。
可他還沒說話,柳睿就說話了。
“可以,不過得有我在,我陪你們去。”
上一秒,承之己對音音的眼神還是生氣,可轉瞬之間,看向柳睿的時候,就變成了溫和。
“柳姐!”承之己詢道。
“我們隨意出行,不會對歷史有什麼改變嗎?”
說完後,他又將眼神轉向音音,依然很生氣,並期待着柳睿會如何答覆。
柳睿嚥下這一口,放下碗筷,喝了後茶。道:“不會,但大事會影響到,像遊歷這樣的小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