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監獄大門口前,豎立着一座碑銘,上面記載了幾百年內這裏的安保。
據說,這座縣城是由一位皇家守衛軍的軍官守護的,他既會法術,也會文武雙全。
在他的帶領之下,這裏變成了一處和平的聖地,也是四個直屬域裏犯罪率最低的,所以被稱之爲有戰神鎮守的家園,百姓們安居樂業、高枕無憂。
可不止從何開始,有的人說是去年年末,縣城出現了一批有一批無人看管的匪徒,他們暗地裏搶劫、強暴婦女,還與無能的知縣對抗,傳言這個知縣是他們的傀儡。還有人說,戰神拋棄了我們,離開了功澤縣,去了天庭。
在每個人的口中,這個戰神成爲了罪人,因爲他不保護功澤縣了,去天上做自己的神了!
還有一些人在暗地裏依舊信仰着他,甚至把他的故事寫進了史書。
然後被後人發現,成爲了功澤縣的傳奇,而此人……
縣城的名字就是以他命名的——承謙,字功澤。
…………
“嘿!!輕點!我能自己走!”
一名獄卒推了承之己一下,差點推到,承之己怒氣大發直接反駁了他,可迎來的是更重的推搡。
“是怕我跑了啊?”
反抗時的承之己真是太獨特了,那怨恨的小表情,橫橫的眼神和嘴脣,反英雄的魅力直序上升,讓喜歡這類男生的女孩兩眼放光、一發不可收拾。
特別是他說‘怕我跑了啊’的語氣非常可愛,認真嚴肅又憤怒中還帶點詼諧,音調很幽默。
轉頭間,他看着這所監獄,道:“我來過這,在這個時間的兩百多年後。”
“那時,我是這座城的守護者。”
“真不該想起這些的。”
隨着他的喃喃自語,又被身後霸道的獄卒推了一下。
可就在他要發火時,火卻又滅了,看着這些人嘆了口氣,眼神裏再說着‘繞他們一命’的話意,而且他的眼神和之前的承之己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的他眼神裏總是有一股慈祥和善意在徘徊,可現在這兩股力量不是沒了,而是變弱了,更多的是不屑一顧和江湖感,但這是有正義感的。
踏進監牢門,被推進監牢,獄卒們離開後,他回身的動作還有一種不良青年的囂張。
再一回頭看到了一位中老年人藏在牢房的陰暗面,坐着。
“敢問小弟,是真犯了事進來的?”
這位大叔,聲音未必也太好聽了,比清譽心的聲音都還雄厚、附有男性魅力、低沉而聲量大的磁性感特別強烈,尤其是結合他此刻的坐姿,顯露出他有一段傳奇故事的感覺。
承之己輕車熟路、毫不陌生的坐在了旁邊,大叔的左斜對面,二人一明一暗。
“屁!”他回覆道。
“睡覺呢,一醒來就被抓了,我哪知道犯了什麼事。”
大叔在暗中微亮的眼神向下瞟了瞟,微微一笑,然後把伸直的腿收了回來。
接着,他站了起來,露出了真面目,雖然中年老的模樣,但鶴髮童顏,非常的精神,絲毫沒被監獄的環境所影響到。已成白色的鬢角和已變白色的頭髮都透露出他的年齡,但面容是真的不像。
雖然走過來時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但靠近坐下時,卻顯得那麼親切,而承之己也鬼使神差的不撤,而是一直盯着,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裏…所有的犯人,都是無罪的。”
他用手邊說邊畫,概括了所有犯人,說完這話之後,其他牢房的犯人也紛紛向這邊涌,雖然過不了牢房,但都扒着木板,忠誠的看向承之己這間牢房。
此時,他所有的直覺和感官,都認爲此人,就是所有犯人的老大,而且正準備一場驚奇越獄。
————
急匆匆的腳步聲踏在聽起來質量相當不錯的木地板上,持續了好幾分鐘依然堅挺。同時,擔心而又慌亂的呼吸聲也不停的隨着勞累而堅持。
一層、兩層、三層……五層。
“譽伊,她暈倒了。”
音音抱着柳睿來到了第五層,她一時間忘記了治療的地方在柳睿住的三層。
音音還沒放下柳睿,就只見右邊樓梯上下來一對男女。
那個男的,看起來比音音和清譽心都急,立刻跑過來,直接喊了一聲“娘”!
“娘!你怎麼了娘!”
他心急又無助的毫無形象的釋懷着哭泣時難看的表情。
清譽心看到此般場景,嘆了口氣。
還在虛弱,沒恢復的清譽心看到柳睿受傷後,強忍着自己的內傷,接過已大汗淋漓的音音懷裏的柳睿,並二話不說直接抱着柳睿回到三層,來到音音所知的醫務室內。
“徒兒!”清譽心扶着牀角,輕聲道。
“交給我了師父!”宋卿道。
他以普通人看病的方式摸着柳睿的脈,閉上眼睛放下擔心孃的心,好好感受,也不能在師父面前丟人。
他慢慢的平復了心情,眼前一亮,看出來了,並憤怒的看向音音,好像仇人。
“回稟師父,我娘她……法力所剩無幾,並無性命之憂。”
他將眉頭轉向了音音,狠呆呆的看着她,甚至繞過病牀來到音音身邊,面對面!
“你是誰?爲何我孃的法力會如此耗盡,跟你有沒有關係?”
一般來說,音音會直接開幹,但此時不同,她聽到了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過的男子喊柳姐姐娘,她就打消了和這個男子的任何爭鬥,也想到了自己會被懷疑的事,她只是嚥下了沉重而又自責的口水。
離開憂傷的病牀,蹲在牆角,她!竟然流淚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
“當時,柳姐姐以一敵四,爲了不讓他們傷害我,釋放出了強大的法力,然後就變這樣了。”
宋卿剛想追擊音音,清譽心就阻止了一切的發生。
他站在柳睿的牀前,看向二人。
“這是我派給她的任務,爲了阻止解惡復活,她這樣做完全值得,說明她成功了。”
“你娘!你的柳姐姐!她做了件偉大的事。喚醒一人的最佳方法就是安慰,你們倆是想讓我師姐更嚴重嗎?嗯?”
宋卿低下了頭,但還是一直偷看音音。
音音埋起了頭,在自責中不斷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