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士們還可以看到不同的光景,就是那黃昏光束穿過結界時散發出來的光,無與倫比。
把這座橋映照的特別驚豔獨特,即便是木頭,也能散發出它在輔佐下真實的樣貌。水面的波浪到了它的身下,會從橋上出現波紋,宛若走在水上一樣。
從祖母的眼神裏可以看到,她無論看過多少次,都不會覺得膩,只會更愛惜。
每次路過時,眼神不離開,一直盯着它看。
可今天不同,她有了另一個專心……
眼睛隨着頭的側轉,劃過河岸邊的臺階,看向河面,在音音的視野裏,她在看河面,可她卻在注意音音有沒有跟上,注意力全在餘光。
確定曾孫女沒問題,還能欣賞橋河,她非常的開心,但把笑全都釋放在了前面。
二人來到來時路過的房子後面,只見楊柳清朝着第二間鈺第二間房子之間的過道走,音音跟隨。
來到湖邊村的過道,然後直走,又從對面兩間房子中間的過道穿梭再穿梭。
可算來到了一片地,已經耕種完畢的地,順着人走的路來到了一處很大的院子後門。地面積可達十畝地,沒有圍欄,只有石頭墩子爲界限,這出院子也不是能看到的唯一一處,旁邊還有很多很多家。只不過祖母進的是自己家的後門。
音音不經回憶,小時候玩完回家。
那時還是以前的那種房子,後院可以直接接壤自家的地,逃跑或逃回家。
再仔細一看,這原來就是未來自己的家,畝地也那個地,但後面越來越大了。
祖母已經走進了後門,而這次回身卻沒有發現音音,因爲音音在後門門口看着這片地,思念起來。
祖母一看便知,都不用讀心,就能看出這曾孫女爲何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可時間很緊湊,不能讓她思念了,便叫回了她。
二人來到了中間院子的室內,臨走前個四人一起商量對策的大堂,在此等候。
因爲桌子上有甜點,兩個人全程毫無交流的邊喫邊等。
祖母還看到了曾孫女記憶裏她最喜歡喫的食物以及口味都和自己一模一樣,於是她挑自己平時不怎麼喫的補充,把好喫的都留給了曾孫女,可突然她卻離開了大堂。
從後面拿來一本書和一支毛,將自己座位正面對着音音,書的封面衝着音音,不讓她看到自己在幹嘛。
音音還會時不時的偷看祖母,這幾次祖母到是沒有生氣,全程都很認真。
但有一點音音注意到了,那就是那本書的封面,被祖母故意用一張紙給擋住了。
內容不給吧……就算了,怎麼連封面也不給看?
可音音又不敢說話,也不敢提要求,更不敢過去拿開書封面上那張紙。
看着祖母動筆的舉動和行爲,不是在寫字,而是在作畫,內容不能給人看的畫。
一個時辰過去了,夜黑風高,月照大地,微微的冷風從門窗的縫隙之間吹了進來,讓整個房間涼颼颼的,但祖母依然在此境之下做好了自己事情,但沒做完。
而音音早已睡去,用習慣性上課趴在桌子上的姿勢,優雅而又唯美的進入了休息。
咣噹一聲!
門口傳來很多急匆匆的腳步,即便是二人與前院的距離隔着一處院子,那也能聽到,踏地聲非常重。
音音從不知所措中醒來,看向祖母,而祖母也是合上那本沒畫完的書,帶着音音來到了前院。
祖母做着施法準備,音音做着舉刀警覺,同時在暗中也準備喚出音龍。除非逼不得已的地步,否則她也不喜歡喚出音龍毀掉這麼好的宅子。
結果二人來到前院一看、進屋一瞧,竟然是譽香、承之己和幾個音音不認識的女人男人們攏共十位,衣着不整、渾身是傷的亂坐在大堂中。
楊柳清直接跑到譽香身邊扶起她,道:“爲何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何事?”
音音也是直接來到唯一一位平安無事全身毫無異樣、傷勢的承之己面前,和他一起檢查這些夥伴的傷。
經過譽香的指示,音音找到了藥品,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認識所有的藥,而且功效、使用方式和包紮方法全都傴到腦門,根據這些記憶,她在半個時辰內,給所有人進行了包紮,並且所有人都脫離了生命危險。
承之己驚訝的看着,內心有數不盡感嘆,並且伴隨一些驕傲爲音音微笑。
楊柳清也是很驚訝,從記憶裏也沒讀到她會醫術,看到曾孫女這麼厲害,她也有無盡的驕傲在內心鼓盪,特別想過去給音音一個鼓勵的擁抱。
但思來想去,還是不行,於是就在譽香身邊,看着忙碌的曾孫女露出了寵溺慈愛的微笑。
“喂?”譽香用八卦臉道。
“我可從未見過你如此富有愛意的目光,她是誰?你不是很討厭她嗎?”
楊柳清聽後,表情瞬間就變了,瞪了譽香一眼,然後把驕傲藏在心底,繼續爲譽香包紮。
她沒有回答,也沒解釋,只是呆呆的、安靜的。
又是半刻時辰,快要子時了,所有人的工作終於全數完成並喫完了飽飯。
四個人又匯聚一堂,不過加上了那八個同伴的隊長。
他們是譽香和承之己前往的縣城的士兵。
得知那邊的徒衆團展開了戰爭式的進攻,開始還以爲是某個山賊,當士兵就位後發現是法士,他們對付不了。於是,譽香就帶着僅剩的士兵回來了,全縣城的士兵死的就剩下八個,民四散而逃。
這次,音音主動請命,要去那邊支援,而且僅需要她一個人足以,別人只會連累到她。
祖母並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而是很期待她究竟會什麼。
承之己這次也沒反對,而且支持音音這麼做。
“我們的任務,不僅要奪回城池,還要讓百姓的一切都安然無恙,目前還沒放火燒城。”譽香說。
“那……他們的人數……”音音緊皺眉頭,問道。
“一百多法士,具有祖師級別的二十多位,所以連承公子都對付不了。”
音音低頭思考,眼睛裏露出了迫不得已的神態,伴隨着表情艱難的接受了要求,但她心裏卻多了一條……
那就是,不能保住的話——那就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