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峯伊家宮殿內,清譽心和柳睿正商量着,是打算讓音音和承之己現在回來,還是再待幾天。
柳睿提議讓他們回來,其實就是她自己想音音妹妹了,所以才這麼勸的。聽到清譽心拒絕後,她的表情瞬間就失落了,由此證明就是想音音。
而她的情緒和表情轉變還被清譽心看到了,於是清譽心就起了調侃之意。
“你這麼偏愛她,宋卿不會喫醋嗎?”
柳睿一聽,臉色無奈,瞪了一眼清譽心,然後切切的轉過了身子和頭部。
“他都這麼大了,小時候粘的還不夠啊?而且,他那懂什麼喫醋不喫醋,我又沒有王位能繼承,爭啥寵?真是,音音才這麼大點而,多陪陪她應該的。明天你再不把她帶回來,我可就親自動手了!”
柳睿離開了大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服,然後又回到了五樓,做起了晌午飯。
清譽心就這樣呆呆的坐在五樓大堂內,一動也不動,想着某些事。
“不知道把公司給她合適不合適,她能不能打理好。”
“哎!”他一副豁然無力的樣子趴在了桌子上,深深的嘆了口氣,渾身上下沒有地方舒服。
“叫他們回來還得面臨我身份的審問,真麻煩。”
他躺在了胳膊上,被枕着的胳膊的手一直不停的玩弄着桌子上的茶杯,也不停的呼吸再呼吸,每次呼吸都是一次沉重而又抉擇的時刻。
公司的事已經肯定了,目前就是面對盤問,該如何解釋。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姿勢容易睡着,稍不留神就會進入一場短暫的夢鄉,夢到的絕對與睡前所想息息相關。可是,清譽心卻是被柳睿盤子落桌的聲音吵醒的。
醒來後,他發呆到柳睿把第二盤菜端上來,他面無神態,卻緊皺着眉頭。
“你不會是愛上華姑娘了吧?”
柳睿轉身盛飯去,突然一句被問住,腳步也瞬時停下了,背對着清譽心,慢慢的變得很堅決。
直到她踏出一步,邊走邊道:“對啊,我愛她,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清譽心感受到了被懟的生氣,不過很冷靜,當柳睿再次回來時,他又問:“爲什麼?”
柳睿去樓下叫宋卿和言青樂,期間又道:“我不知道,可能她體內有師父的味道吧。”
“我說的是內在,別想歪了。”
緊接着,她下樓了,而清譽心陷入琢磨,表情很慌張,再思考柳睿難道知道了?不會啊,我從未告訴過其他人,包括仙境都不知道。
這一定是天意,是天意,不是柳睿故意,她還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說完後,他從旁邊的櫃子上取下了一罈親自釀的黃酒,一大碗直接幹掉,然後夾了口菜,表情猙獰又費勁吧啦的吃了,再放平心態,深呼吸,等待大家到齊。
終於開飯了,四個人齊了,不過這次沒人坐主坐位,兩對分別坐在桌子兩邊,面對面。
“我纔想到,你倆上來了,盛天怎麼辦?”
清譽心忽然停止咀嚼,嚥下這口飯菜,突發奇想。
“不能沒人保護,一會兒我加快你的治療,爭取明天就回歸崗位,保護盛天。”
柳睿一聽急了,啪一聲把筷子摔在了桌上,然後充滿敵意的看着清譽心,像是在出頭一般,不過眼神很逗,又不像是在吵架打架。
“我就讓他在這養傷,言青樂去。”
“我兒纔不去呢,傷成這樣還給你賣命,要臉嗎?”
她拿起碗筷,來到宋卿身邊,給他夾菜,親自喂他,旁邊的言青樂一言不發。
清譽心想着,本該生氣,可忽然想到柳睿和他的關係和未來慘痛的經歷後就打消了這個點頭,沉默的任由柳睿放縱,關心宋卿就好好關心吧。
“兒啊,你別怕他,有何事娘給你做主。”
“你就在家好好的養傷,哪都別去,聽見了嗎?”她像哄小孩一樣,一邊甜美的笑着一邊認真的懟。
言青樂主動站出來,頂替了宋卿的位置,三個人誰也沒有反對。
在喫飯期間,清譽心把任務佈置了。第一點,是柳睿和清譽心一起去盛天縣,然後排查。第二點是,言青樂頂替宋卿的位置守護盛天,宋卿一個人在家。
“爲了讓華姑娘和承公子多陪家人,我倆今日親自出馬,也執行執行這樣的任務。”
“懷念嗎你?”清譽心走着,邊問。
柳睿抿着嘴,一臉得意,走向盛天的方向,還冷笑了下。
“是你懷念,我時刻都在執行任務,還都是這樣的任務,誰跟你似的,身價龐大,切。”
二人來到盛天,柳睿對清譽心毫無隱瞞,跟上次來這時一模一樣,把大門緊閉,然後自己人商量。
當所有人給柳睿下跪的時候,清譽心在一旁都懵了。
彙報完一天的情況,柳睿跟清譽心來到後屋,這是專門給柳睿收拾的屋子。
“師姐啊!你這是要自立爲王嗎?”
“在天子腳下?”
清譽心擺弄着房間裏貴重的物品和首飾,有一股暗在的氣泄暗潮涌動,他的表情都變了,撇笑變成恥笑,不可思議,而且越笑越大聲。
柳睿毫不在意,似乎沒有了當初對清譽心的那番情感,露在表面的全都是自己這副野心的嘴臉。
但是……她的眼眸角,卻有些不得已而爲之的險阻感,冷笑也富有強行的意思。
“哼!卿兒將來會爲你而慘死,我也親眼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她開始悲腔說話,語帶抽泣,還有對這兩件事的愧疚和自負。
“不僅像愛師父一樣愛她,還爲她死去活來,甚至把我置於身外,還視而不見。”她開始咬牙切齒,喘息急促。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清譽心感受到了她內心中無比強大的糾結和憎恨,他全以爲柳睿因爲的是卿兒的死變成的這樣,他完全忽略了下一句纔是最重要的。
他上前,認真又真誠的盯着柳睿的雙眼,自己是那麼的擔心她和心疼她。
“師姐,你別瞎想,我們這不是正在改變過去嗎?只要按我的計劃來做,那麼一切都會改變,解惡不再歸來,師父也可能會回來。”
“你不要這麼極端,改變後會是你以爲的那樣的。”他瞟了個媚眼暗示。
柳睿低頭苦想,他說的真的會是真的嗎?
在強烈的糾結中,她還是鑽進了清譽心的懷抱,放棄了改變歷史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