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海面上那流動的波浪,跌跌起伏。
還有一陣風,竟然往回吹,交加的力使波浪射上去,憤怒落下,濺起水花;
換成了側風,飛魚出水面,漩渦如嘆息般飛魚覆水,反反覆覆,今夜無休。
而此比喻,就是承初和小羽今晚的心情,但即便如此二人還是睡了幾小時,其餘時間都在憂鬱、難過和思索,而這樣的入夢卻格外的平靜。
去了趟法界和陰間,經歷了懷疑和地獄,感受到了精神、力量的削弱,本來很累的身體和意識,卻在進入夢鄉的那一刻,全都拋之腦後了。
凌晨兩點,二人被傳送回了家。凌晨兩點半,二人回到各自的臥室,睡覺。早上六點,二人幾乎同時睜開眼。早上六點過十分左右,二人同時打開門。
“嘿嘿嘿!”小羽發出了警告似的聲音。
“對不起!”承初迷迷糊糊的道了句歉,然後坐在銜接一二三樓的樓梯上。
小羽走進洗手間,剛想鎖上門,就出來,看着跟自己一樣半睡半醒的弟弟。
“咱家又不止一個洗手間,你坐着幹嘛?”
承初愁眉苦臉的抵着額頭,聽到姐姐的提醒後擡起頭。
“昂!忘了。”他無精打采的、目中無神的嘆息回道。
小羽並沒有在意承初的回覆語氣和方式,畢竟,她自己也何嘗不是如此呢。在今晚的地獄之中,自己是最虛弱的那個,也是出力最多、最費腦子的。卻在今早,跟小時候一樣,搶距離臥室最近的洗手間。
上廁所、刷牙、洗澡,是小羽早起的流程,不過在楊千雪家她一般都是上廁所、刷牙、洗臉、洗頭,但是在家或起得早就把洗澡加進去。
這已經是她的生理習慣了,即便已經不在家住好幾個月,突然回家也不會忘掉勝利習慣的。
另一邊,承初的流程和速度就簡單多了嘛,上廁所正常,刷牙洗臉洗頭十五分鐘搞定,回到臥室時,發現姐姐還沒完事,他看了眼樓下。
“馬上!”他回覆着媽媽,雙眼仔細一看。
“阿姨!”
他看到了楊千雪,楊千雪竟然在他家住了一宿。
他的滿身恐懼和緊張瞬間上身,口水不停的產生並嚥下也不好使,心跳再怎麼加速也冷靜不了。
他跑回房間,坐在牀上,睜大雙眼,深呼吸……
“該死!”他表情猙獰,細思極恐。
“都那麼晚睡的覺了我怎麼就不困,他媽的!”他擡起手就扇了自己一嘴巴。
緊接着,小羽也圍着浴巾回到房間,看到弟弟的自殘她並沒有在意,瞪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回到了臥室內,開始進一步晾乾身子,期間挑衣服、化妝、照鏡子。
半個小時過後,她再次出來,看到老弟竟然以半小時前的姿勢做了整整半小時。
終於受不了了,她禮貌性敲了敲房門,然後漂漂亮亮的走到弟弟面前,摟住他。
“我親愛的弟弟!”她用超萌的聲音叫道,並且叫完,還親了弟弟的臉一下,緊緊摟住。
“別難過了,姐姐會不開心的,聽話,啊!”她還用手不停的撫摸着弟弟的臉頰,近距離觀望,用自己美若天仙的臉、治癒的笑容和親切的語氣安撫他。
“姐姐知道,你愛音音,勝過愛姐姐、愛媽媽愛爸爸,可我們是你的親人啊。”
“你還沒徹底失去音音,現在,她的媽媽,你未來的岳母就在下面,等着你,和我這個兒媳婦一起喫飯呢,不能不陪,裝你也要裝。”
姐姐這種語氣似乎完全征服了他,讓他嘆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姐姐,笑了。
小羽也欣慰的笑了出來,二人牽住對方的手。
“這纔對嘛,再獎勵你一下。”她又親了承初的臉,溫暖而又柔軟的脣能使心情變美好。
“開心點兒,別讓婆婆和媽媽看出來,走吧。”
二人來到了客廳,走來到了廚房,這一家人坐的位置還是昨晚的位置,講究、輩分分明。承初也和昨晚不同,經過姐姐的鼓勵奏效了。
他還很岳母楊千雪講了很多他跟音音在古代經歷的有趣的事和人物。
一大早的氛圍被他鼓弄的很喜悅,非常開心,幾乎都回到了平凡如初。
“你說……水苓她吃了沒呀?”小羽萌萌的說道。在婆婆面前表情的很乖巧、可愛。
楊千雪經過這麼長時間瞭解,她聊着回覆道:“她……跟我家音音完全不同,這麼晚了一定沒起呢!可以的話你倆給她那點飯去。”
楊千雪已經可憐上水苓這個姑娘了,還拿她跟自己的女兒作比較,可謂善心積滿滿。
“沒問題,正好我倆一會兒去找她,給她那點兒。”承初開玩笑的樣子和此刻接受長輩的命令判若兩人,此刻的他,有一種風度,而這種風度讓他媽媽很驕傲,得到了媽媽的認可,也得到了岳母的肯定。
但是,在被問道音音在古代的狀況時,他的臉瞬時間一下子跌了下來,但又剎那間變成了回憶的思考,想好後都一一把音音活着的時候跟他在一起時那些快樂的回憶都跟岳母交代了,既緊張又刺激。
最終,七點快八點的時候,四個人喫完了早餐,楊千雪歷移去上班了,而承初和小羽正在打包食物給水苓,也用歷移前往了沿豐小區。
短短不到五分鐘,這個家又剩下了她一人,做起每天差不多重複的活。
這次,小羽和承初臉門都沒敲,直接開門。
水苓已經不在沙發上睡了,她回到了臥室,承初去廚房準備早飯去了,下雨來到了水苓的臥室,推開虛掩的門,以調戲的狀態叫醒她。
水苓起牀,洗漱,喫早飯,化妝,換衣服,等一切都完事兒了之後,九點。
“我們該幹什麼?”水苓問了個致命性的問題。
小羽承初姐弟倆被問懵了,他們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一開門發現是知曉,他也沒來及和小羽親熱,就站在他們面前。
他很緊張,滿頭大汗,已經爲了什麼事兒也焦頭爛額,皺着眉的眼睛更是慢慢的訴求,他看着仨人,猶豫不決,最終,他還是開口。
“各位,我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