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這股力量激勵了他內心的鬥志,他牽住姐姐的手站了起來,接過乘旨劍,非常自信的點了點頭,隨後小羽就去別處戰鬥了。
而他,重掌乘旨劍,威武霸氣,整個人的集中力全都凝聚在眼前的戰鬥中,他穩穩的走向萬想,免疫了一切敵人襲來的攻擊方式。
萬想也是首次出現了極度恐懼的表情,他睜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死路一條,他被嚇得摔了屁墩,槍也掉在了地上,死亡即將道來。
承初的氣場一點點增強,一劍砍下去,導致周圍八米的物體和人物受到了波及,所有鬼魂全都被逼退,只見萬想的靈魂灰飛煙滅。
他竟然瞟起來,不過並沒有那麼中二,眼睛沒有法光,除了周圍的氣場光和劍光以外他還是他,是一個拿着神器的人,步步遞進。
鬼王死了,小鬼們羣龍無首了,四散逃竄,可承初並沒有給它們機會逃竄。
驚人的速度來到了每一隻逃竄的鬼魂面前,一劍、又一劍將它們灰飛煙滅。
而且不持劍的左手還能發揮出他強大的法術咒語,把鬼魂隔閡在這個空間。
剛剛,他只有八米的波及範圍,而現在,已經擴散到二十米之遙,四面八方全都是他專屬法光的普照和毀滅,跟所有法士都不同。承初的法光,是立體銀色的,擴散時壓迫感極強,就像即將被水銀淹沒一般。
所有靈魂受到了波及,紛紛都收入死亡或雙九牢中,小羽對承初的狀態一點也不驚訝,因爲她曾經比此刻的承初駕馭乘旨劍造成過的還要厲害的傷害。而她看到弟弟也能這麼厲害,她自由無比的欣慰和驕傲。
水苓、知曉兩個人都懵了……
“只是抓個鬼,沒必要吧?”知曉雖然很介意,但他內心也有壓抑不住的喜悅。
“這還算正常,當年我用那把劍......哼!”小羽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她不想回憶那段過去,因爲自己會有罪惡感。
“我弟的基礎法力應該在道長左右,可隨着乘旨劍的作用他超越了兩個等級。”
“放心,等結束了,會恢復原狀的。”
說完後,小羽和知曉去捉鬼了,把所有的鬼(沒被承初殺死的)都抓進牢中。就像小羽所說的,承初在此刻,也恢復了原本的他。
承初的表情就像是得到了發泄,非常之爽快,乘旨劍在手裏消失,他深吸一口氣,享受着情緒發泄後的意境,此時沒有人打擾他。
“老弟!”小羽喊道,承初自然回頭。
“人界的警察要來了,我們該回去了。”小羽走向雙手抵着膝蓋休息的承初。
承初再次拉住姐姐的手站起來,四個人歷移離開了。
他們並沒有直接會水苓的家,而是一起去陰間,把這些靈魂交差,順便找三叔興師問罪一下。
大中午的————
楊千雪在辦公室解決了午飯,叫祕書來收拾了。
辦公桌上,電腦旁邊,有一張音音的照片,每當靈感消失或精力不足,她都會看一眼音音的照片,然後就會精力充沛,滿載工作信心。
即便是加班的中午沒事可做之時,她也會看一會照片,做出欣慰的表情和充滿的眼神,她歪着頭思念自己最愛的女兒,還上手去撫摸。
午休這段期間,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她從牀上醒來,準備工作,卻發現女兒突然衝進了辦公室哭着找到她。
“媽!”擁有迴音的音音喊着。
“媽!”她衝過來,緊緊抱住媽媽,不明真相的哭,毫無目的的流淚。
這種哭腔,不像是許久未見的重逢,也不像因爲犯錯而認罪的哭,更不像思念成疾的情緒。她似乎能明白,這是離別前扎心的痛。
她曾經也爲以爲夭折的知曉這樣過,她十分理解女兒此時的心情。
“媽在呢,回來了。”她寵溺的說。
“別哭了,媽這不在這嗎?嗯?還哭什麼?”她捧着女兒的臉頰,擦着女兒的眼淚,捏着女兒的臉,還不嫌棄眼淚鹹味的親了下。
“媽!我不想離開你,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她開始說些奇怪的話。
“可,我們將要……”她還沒說完,就被媽媽堵住了嘴。
而音音卻一點點不受控制的往回撤,而門也變成了一道光與暗的隔閡,音音兩眼汪汪的看着媽媽並伸出雙手,楊千雪也跑着去勾音音。
可還沒來及抓住,音音就被帶進了暗門之內,楊千雪極其憤怒並難過。
她這一跪地就引發了整棟樓的震動,她瘋狂到亂施法術。
就在一道法術擊中門口祕書的時候,她醒了。
“楊總,有……客人找您。”祕書瞪大雙眼,震驚的看着她。
“沒看到什麼吧?”楊千雪問道。
“沒有,只看到您……說夢話呢。”
祕書簡單的解釋後,離開了辦公室,但楊千雪的直覺告訴自己祕書絕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不然聽到說夢話應該是偷笑,可不是驚訝。
她去招待客戶了,洗了把臉,補了個妝,打起精神告訴自己剛剛的只是夢。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黃昏中。
承初等人也回到了水苓的家,準備做飯,知曉還在跟自己的那些同事開會。
三個人在水苓家邊商議邊喫,身爲三個人裏唯一一位男性的承初,擔任起了買菜的職責,回來的時候還一邊抱怨,進來時也沒關緊門。
小羽負責做飯,二人打下手。
“說實話,我不信任咱爸,也許他在騙咱們。”
承初邊擇着菜,邊跟二人商量計劃,並且說這句話時,表情如此堅定不移,不相信承傑到了極點。
楊千雪也正好回家,看到水苓家門沒關,於是就悄悄的走了進去,打算給孩子們一個驚喜。
“爸有什麼理由騙咱們呢?他是爲了咱們好。”小羽反駁了承初。
“哼!”承初冷笑。
“姐,那你覺得咱爸阻止我復活音音是爲了什麼?他有更好的辦法嗎?”
“要是有,倒是跟我說啊,非瞞着,他想幹什麼?”承初越說越激動。
而這句話,被已經來到客廳的楊千雪聽到。
“你是說……我的音音已……已經……”她話音未落,語句無比哽咽、斷斷續續,暈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