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晚持續奮戰到三點才睡,但陸昂還是果斷地從牀上彈了起來,不是因爲他有多自律完全不賴牀,而是因爲蘋果的鬧鐘聲音實在是太煩人了...
不過嘛,就像昨晚說的那樣,只有自己一個人起牀可還不夠,見枕邊的熱芭仍在那閉着眼睛“裝死”,時不時還發出兩聲睡夢中的呢喃,陸昂壞笑着伸出兩隻魔爪分別捏住她的左右臉蛋,然後開始輕輕揉捏了起來。
“嗯~”裝睡被識破,熱芭又像只剛睡醒的小貓咪發出了慵懶的撒嬌聲音:“讓我再睡會兒吧,昨天睡太晚了~”
“你說的一會兒具體是多久呢?”陸昂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睡亂的髮絲。
“就一閉眼...”熱芭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露出傻笑:“再一閉眼...”
“然後一整天就過去了對吧。”陸昂溫柔地笑了起來。
“纔沒有那麼誇張...”熱芭在枕頭上以極小的幅度搖晃着腦袋。
“那是誰昨天晚上拍胸脯保證自己今天絕對會早起的?”陸昂一臉玩味地看向此刻意識沒那麼清醒的熱芭,本來就近視再加上沒睡醒,這個迷迷糊糊眯着眼睛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你絕對是記錯了...”熱芭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慢慢把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裏,只露出一對還有些小迷糊的大眼睛無辜地看着陸昂。
陸昂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昨晚...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明明拍的是你的胸肌嘛...”
良久,躲在被子裏的某人形鴕鳥才小心翼翼地小聲bb道,說完後乾脆連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也縮進被子裏去了。
“......”
陸昂無言以對,不過倒也沒繼續強求,畢竟自家女友特意跟劇組請假推掉工作跑來京城參加自己的生日會,然後又馬不停蹄地陪着他來到青島劇組,他感動還來不及,又怎可能會生氣呢?
況且昨晚好爲人師的陸昂給她補了那麼久的課傳道授業,今早又喊人六點起牀陪自己晨跑逛青島確實是有點強人所難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陸昂這種讓羅智翔都直呼內行的好體魄的...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睡個回籠覺,大概等你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我應該就給你帶早飯回來了。”
“嗯~”熱芭閉着眼睛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呢喃,然後又輕輕踢了踢被子,權當是在對陸昂點頭表示明白了。
陸昂微微一笑,走到窗戶那邊把窗簾合上,不讓從海平面方向射過來的暖陽晨曦打擾到她的睡眠,然後走進洗漱間開始洗漱打理個人形象。
本來今天早上是兩個人的行程,小紅花劇組在青島的戲份馬上殺青,即將轉場前往青海拍戲,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來一次青島了,所以兩人原本想的是趁這次請假的機會,抓緊劇組留在青島最後的時間好好逛一逛這裏。
但熱芭既然起不來的話,陸昂也不會強求,畢竟不能本末倒置,要搞清楚遊青島爲的是什麼,陸昂是爲了讓熱芭開心,而不是爲了遊青島而遊青島。
洗漱完畢,已經徹底清醒的陸昂走出洗漱間,打算回臥室換上適合早上跑步穿的衣服和隱藏身份的裝備。
結果剛進門就和一個柔軟輕盈的身體撞了個滿懷。
“怎麼起牀了?”陸昂低頭看向這個撲進自己懷裏的一大隻女友。
“說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而且昨晚不是說了要和你一起跑步的嗎?”熱芭情不自禁地蹭了蹭陸昂,用糯糯的軟萌聲線撒嬌道:“要說到做到嘛!”
“那就趕緊去洗漱吧,現在外面人不多,我們抓緊時間,我十點還得去劇組。”陸昂在笑,他覺得自己女友的撒嬌賣萌本領好像變得越來越熟練了。
............
早晨六點的青島空氣通透,兩人沿着制定路線一路慢跑到海邊,遠處的山岩和島嶼清晰可見,還能看到幾艘貨船正行駛在波瀾不興的蔚藍海面上。
“明天我就要去青海拍戲了,等這部電影殺青後,就是青你和嚮往的錄製,接着18號又得去寧夏進組《山海情》,預計三個月的拍攝檔期。”
陸昂的言下之意大概就是他接下來的工作會很忙,綜藝劇組兩頭轉,可能沒太多時間能像今天這樣待在一起。
“沒關係,我擅長遠距離戀愛!”熱芭笑着挽上了陸昂的手臂:“而且我工作沒你那麼多,可以經常來找你。”
陸昂伸手放在熱芭額前幫她抵禦着海風:“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我不能這麼自私,我要對你的人生負責。”
熱芭輕輕拉下陸昂幫她遮擋清冷海風的手掌,俏麗的臉頰頓時浮現出慍怒的神色:“你幹嘛要對我負責呀!你不用對我負責,我自己可以負責的。”
“你現在就是太沖動了,纔會想天天黏着我,覺得沒有我不行,以後你就會後悔,怪我浪費你的時間。”陸昂半是真心半是玩笑地說道。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熱芭擡頭認真地看向陸昂的眼睛。
“你有那麼喜歡我嗎?”陸昂同樣看向熱芭的眼睛,他在忍着笑。
“有!”熱芭語氣堅定,雙手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陸昂的胳膊。
“所以非我不可咯?”陸昂感受着熱芭的溫度,眼睛裏帶着促狹的笑容。
“非你不可!”
“好!”陸昂積攢已久的笑容終於釋放出來,然後伸出手:“口紅有嗎?”
“有。”熱芭很快就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拿出一支口紅遞給陸昂。
“手。”
“幹什麼?”熱芭雖然嘴裏在問,但身體還是很老實地配合着陸昂。
接過她遞過來的右手,陸昂拿起口紅在她的食指上認真塗了起來,然後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抓着她那根被塗成紅色的食指就在上面摁了一下。
“這什麼呀?”熱芭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怎麼還摁起手印了呢?”
“賣身契。”陸昂笑着。
“讓我看看!”熱芭作勢要搶。
陸昂趕緊把這張“賣身契”高舉過頭頂,利用自己的海拔優勢調戲着熱芭:“你都摁手印了,不許反悔了啊。”
“不是,這什麼...什麼賣身契,你給我看看嘛!”熱芭跳起來想搶。
“不能隨便分手的合約。”
熱芭一愣,心裏明明開心到不行卻還是要吐槽一句:“你是人販子嗎?”
“或許吧。”陸昂眨眼:“不過準確的說我應該更像願者上鉤的姜太公。”
熱芭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哧哧的笑聲在口罩中漏了出來。
“我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喜歡一個人,早該在你上學的時候就遇到你的。”
“我現在不也還沒畢業嗎?”
陸昂把口罩拉到下巴,露出暖陽融化冰山的溫柔笑顏,然後又一把拉下熱芭的口罩,在她緊張又期盼的眼神注視下側着腦袋吻了上去。
原則上,迪麗熱芭從不在非工作時間的公衆場合取下口罩,因爲這很容易暴露身份,但她很難對陸昂說不。
陸昂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