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甜甜的……”玉面公主點頭附和。
雲墨明滿臉無奈道：“你倆不在天竺老實待着，又過來幹嘛啊？”
玉兔哼道：“哼，我要是不過來，這果子不就全讓那個小蛇精獨吞了？”
“我不是蛇精……”洛雪再次重申。
當然，爲了防止白龍馬之事暴露，她也從未說過自己是龍。
“我不管！”玉兔囂張地嚼着果子，“我跟玉絨妹妹這次過來，就是要跟你說清楚……”
“等等。”雲墨明忍不住打斷玉兔，“玉絨妹妹？”
“對啊，玉絨就是她的小名。”玉兔指了指玉面公主，“我倆已經結拜姐妹，我是大姐！”
“你倆還處得不錯？”雲墨明略感意外，他原本還擔心這兔子會和狐狸打架呢。
“那當然啦！”玉兔揚起下巴，“我倆早就商量好了，玉絨願意做妾，我是正妻！我倆專門過來，就是要跟這個小蛇精把話說清楚！”
“啊！？”雲墨明驚得咧大了嘴。
洛雪也怔住了。
“墨明哥哥，你不能一路上只讓這個小蛇精侍寢，這也太偏心了！”玉兔煞有介事地安排起來，“我們應該輪着來，要不這樣，一人陪一個月，現在就該換我了！小蛇精你去天竺待着！”說着就往雲墨明身上拱。
“停停停！”雲墨明按着玉兔的臉將她推開，“胡說什麼呢你！”
洛雪也紅着臉道：“侍什麼寢！？”
“我不管，就是該換人了！”玉兔又往牀上一躺，開始耍賴。
雲墨明威脅道：“你不聽話，就把首飾還我……”
“我不管！給了不許要！”玉兔繼續蹬腿耍賴。
雲墨明正無計可施，忽聽外面傳來犬吠聲。
玉兔頓時嚇得一顫，驚恐地瞪大了眼。
“我出去看看。”雲墨明說了一聲，起身掠出車廂。
果然又是楊戩來了。
雲墨明駕着雲靠過去，笑問：“你咋又來了？沒人陪你喝酒了？”
楊戩沉着臉道：“沒工夫跟你開玩笑，你把萬歲狐王的事情搞砸了，玉帝將我臭罵一頓……”
“哎呦，真不能怪我……”雲墨明趕緊解釋，“我本來已經搞定狐王，他都答應招我做女婿了……可對方下手真狠，直接把狐王殺了……”
“我不需要聽這些理由！我要補救措施！”楊戩眉頭一皺，“現在亡羊補牢，還能挽回一些局面！”
雲墨明忙問：“怎麼補？”
楊戩道：“七大聖佔了摩雲洞，將萬歲狐王的法寶洗劫一空。好在其中許多法寶年代久遠，咒訣早已失傳，他們拿去也不會用……所以需要你，提前把咒訣搞到手！”
“難道是……通過玉面公主？”雲墨明似乎懂了。
“沒錯！”楊戩點點頭，“玉面公主是萬歲狐王唯一的後人，她肯定知道不少……你從她嘴裏把咒訣騙出來，然後……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不至於吧！？”聽到要殺掉玉面公主，雲墨明臉色突變。
楊戩冷冷道：“難道留着她，讓七大聖得到咒訣嗎？你若是不想幹，我就直接把她帶走，拿回天庭拷問！”
“別別別，我來吧。”雲墨明連忙擺手，“我能搞定。”
“呃……”雲墨明暗自嘆氣。
“等你的好消息，走了！”楊戩交待完畢，飛身離去。
雲墨明默默返回車廂，表情凝重。
“狗呢？狗走了嗎？”玉兔縮在被子裏，小聲發問。
雲墨明淡淡道：“走了……”
“哎呀，那就好了！”玉兔將被子一掀，又恢復了囂張氣勢，“小蛇精！咱們接着說！正妻的位子肯定是我的，你不要癡心妄想……”
“你先閉嘴。”雲墨明又一把將玉兔按到被子裏，只對玉面公主招了招手，“公主，你湊過來一些……”
“夫君，你叫我玉絨就好，叫公主也太見外了……”玉面公主迴應着，挪了過來。
“嘶……”雲墨明抹了把臉，對着玉面公主的耳朵吹了一口氣，以法力送出輕語：“是要緊事……不知萬歲狐王的法寶咒訣，你知道多少？”
這麼做，自然是爲了防止被六耳獼猴偷聽。
那猴子聽力再好，也不是什麼都能聽清楚，總有個極限的。
玉面公主遲疑片刻，在雲墨明耳邊迴應道：“父王是有許多法寶，但是從未跟我說過咒訣的事情……”
雲墨明將信將疑，又問：“那狐王有沒有相關的記錄手冊？”
玉面公主搖頭：“不清楚……”
這下麻煩了……雲墨明眉頭緊鎖。
就算玉面公主沒有撒謊，就算她真的不知道，那也沒用！
天庭照樣會把她抓回去，嚴刑拷打，直到獲取滿意的信息……
最終，她依然難逃一死！
“唉……”雲墨明忍不住嘆氣。
洛雪忙問：“究竟出了何事？”
而玉兔沒心沒肺地說：“你倆聊什麼悄悄話呢？玉絨妹妹，你可不要背叛我呀，咱倆是一夥的……這個月先換我，下個月就輪到你了……”
雲墨明沒有吭聲，只是低頭沉思。
沒能救下卯二姐，也沒能救下萬歲狐王……真的能改變玉面公主的命運嗎？
爲了一隻狐狸精，觸犯天庭的利益……值得嗎？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聽到孫悟空在車廂外喊了起來：“雲哥！前面全是山路了，你把房車收了吧！”
雲墨明便問：“到哪座山了？”
孫悟空答道：“此處名爲白虎嶺。”
白虎嶺，正是白骨精所在之處。
說起這妖精，也相當可憐。
同樣是想喫唐僧肉，別的妖怪被主人救走了，唯獨她被一棍子打死了。
誰讓她弱小無助沒後臺呢？
慘死於此山，又修行成精於此，最後再次死於此山……可悲可嘆。
雲墨明當然不指望能借白骨精之手除掉唐三藏，但是又冒出一個新的想法。
我能不能改變白骨精的命運呢？
白骨精身份單純，與外界沒有牽連，如果孫悟空不殺她，別人也沒理由殺她！
若白骨精能活下來……那是不是意味着，玉面公主也能逆天改命？
反正也不麻煩，何不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