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胡家墩的案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孟炎說道:“剛纔,化驗科的同事傳來消息,這兩個女人,死前都被阿忠侵犯了,她們的體內都有阿忠的精液。”
“啊!怎麼還有這種事情?”
“小孫,具體的事情,等你跟陳平來了再說。”
“好。”
剛纔,孫莉接電話的時候,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這會兒,她重新開動車子。
一邊開車子朝胡家墩的方向而去,一邊對陳平說道:“陳平,昨晚上村長的媳婦和小姨子被殺的案子有了新進展。”
“我老師打電話來說,這兩個女人死前都被侵犯了。”
“而侵犯她們的人是阿忠,在這兩名女性的體內,都留有阿忠的精液。”
“你說,胡家墩是不是被詛咒了呀?”
“這個阿忠,怎麼老是犯案?”
陳平想了想,說道:“胡家墩發生的案子確實詭異,不過我覺得想要破這個案子,就要先找到那天晚上,給咱們煮麪的那個面老闆。”
“啊!這不是阿忠嗎?”
“人都死了,咱們去哪裏找啊?”
聽陳平說起,那天晚上鬼煮麪的事,孫莉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總感覺有點陰森森的。
“孫姐,虧你還是警察呢,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出現給咱們煮麪呢。我感覺,這個案子另有蹊蹺。”
孫莉馬上說道:“那麼,自從咱們吃了那次面後,那個跟阿忠長得一模一樣的店老闆爲啥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幾天,我跟我老師還有那些同事,一直留意着在村外路口的那家麪店,一直空關着,根本就沒有人。”
“但是,那晚上咱們確確實實地吃了面,還問了那店家,說他一直在那邊開面店。”
“你說,這事情怪不怪啊?”
“如果說不是阿忠的鬼魂,那還能是什麼?”
陳平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都很難說服孫莉。
目前自己一點證據都沒有,再說在村裏呆了三個晚上,現在對胡家墩這邊的案子進展也不是特別瞭解。
於是,他就說道:“要不,咱們等到了胡家墩跟孟叔叔見面了,再聊案子的事。”
“好。”
而此時,孫莉開着車子,已經進了去胡家墩的那條村道了。
兩分鐘後,車子到了進胡家墩的那個路口。
路邊,當年阿忠的麪店還是孤零零地聳立在那兒,跟周圍平整的田地非常格格不入,就像一座獨孤的老墳。
車子路過的時候,孫莉和陳平都忍不住朝那麪店看了一眼。
“陳平,你沒覺得,那間麪店,就像是聳立在胡家墩村外的一座墳墓嗎?”
“我以前看過一本書,這種地形就是對整個村子詛咒的地形。”
孫莉想了想,說道。
“孫姐,你太迷信了。”
“這個案子,一定會破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整個案子,是怎麼回事了。”
陳平突然對自己能夠破獲發生在胡家墩的一系列案子,非常的自信。
忍不住跟孫莉,說出了這番話。
“行,以後就指望你來破案了。”
孫莉輕輕地笑了笑。
孫莉把車子停在路邊,兩人下了車子。
孟炎的車子也在旁邊,但是人不在。
孫莉問了一位同事,同事說孟隊長去了老支書家裏了。
孫莉很喫驚,忙問道:“老支書家,也發生案子了?”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孫警官,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好,多謝了。”
隨後,孫莉跟陳平兩人進了村子,朝老支書家而去。
到了老支書家院子裏內。
院子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但是大門卻開着。
兩人直接走了進去。
老舊的屋子內,一位老婦人正在燒茱萸茶。
“兩位警官,你們來了呀。”
“孟隊長在裏面呢。”
“哎,我們村子被詛咒了,我家老頭子剛纔差點死在了河裏。”
“幸虧我閨女出去找她爹,看到了這一幕,不然這會兒老頭子就死了。”
“我正在給老頭子燒點茱萸茶,喝了驅驅邪,壓壓驚。”
茱萸茶,主要是鄉下農民自己種植的山茱萸,曬乾後存放。
再把曬乾的山茱萸煮水喝,或者切碎泡茶喝。
在農村,茱萸茶能夠驅邪,安神。
其實,現代醫學證明茱萸茶確實有神奇的作用。
主要有,補腎、補血、盜汗,祛風溼等功效,而且效果明顯。
確實是一味良藥。
孫莉朝老婦人點了點頭,“嗯,大娘,你先忙,我們進去看看老支書。”
“好,好。”
老婦人說着,走到竈臺邊,揭開鍋子,看看茶水煮得怎麼樣了。
陳平和孫莉,則進了老支書家的房間內。
房間內有兩張牀,一張牀比較小,老支書背靠着枕頭,斜躺在上面。
這張牀,應該是老村醫睡的。
在這張小牀的對面還有一張比較大的雙人牀,此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坐在牀沿,女人農家婦女打扮,樣貌跟老支書和那位燒茱萸茶的老婦人有點相似。
看來,應該是老支書的女兒。
此牀,應該是老支書的媳婦和女兒睡的。
而孟炎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正在跟老支書說着話。
見孫莉和陳平來了,孟炎轉身對兩人說道:“小孫,陳兄弟,你們來了呀。”
“老師,我們剛來。”
孫莉說完,陳平問道:“孟叔叔,老支書怎麼了?”
孟炎嘆了嘆氣,“剛纔,老支書差點死在了河裏。”
“他說看到河裏,阿忠和阿豔在向他招手,讓他救救他們,他們在河裏好苦。”
“還問,當年老支書爲啥不救他們?”
孫莉當場嚇了一跳,“啊!”
“怎麼發生這種怪事啊?”
孟炎搖了搖頭,“哎,我也納悶啊。”
“要不是老支書的女兒,發現老爹不見了,出去找。及時發現了老支書,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小胡看到她爹的時候,水已經淹到頭了。再晚來個半分鐘,老支書就要被水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