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李美璐和刁劍鋒還不知道,陳平有很強的感應能力。
他就沒有直接說,感應到了那邊的邪氣。
而這時候,田冰冰打來了電話,電話是打給班長刁劍鋒的。
問他們啥時候來參加張老師的葬禮,再過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刁劍鋒說,現在馬上就來。
跟田冰冰通完電話,刁劍鋒就對孫莉說道:“小莉,剛纔冰冰打電話來,讓我們快點過去,張紅老師的葬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孫莉想了想,說道:“行,那咱們現在就去參加張老師的葬禮。”
隨後,四人離開村子,上了停在村口的車子。
車子啓動,沿着道路到了外面的大馬路上,一直朝懷縣縣城的方向而去。
二十多分鐘後,孫莉開着車子,到了張老師家所在的小區。
張紅老師,住的是一處比較舊的拆遷小區。
孫莉在小區裏停了車子,四人下車後,來到了小區三棟二樓的張老師家。
張老師家裏,已經擠滿了人。
屋裏的大廳內,放着靈臺。
張老師早年離婚,就一個女兒,女兒今年二十五歲,還沒成家。
現在相依爲命的老媽死了,她哭得很傷心。
今天來的,主要是張老師的一些同事,還有曾經教過的學生,以及現在的高中學生。
校長代表學校也來了,校長跟大夥兒說了幾句後,葬禮就開始了。
校長作爲主持人,說了張老師曾經的一些感人事蹟。
下面聽着的老師和同學們,都哭得稀里嘩啦。
大致半小時後,幾個同學代表和張老師的女兒,去火化場參加告別儀式。
陳平被孫莉拉着,讓他一塊兒去參加。
班長刁劍鋒看着陳平、孫莉、李美璐三人都去了。
他就說道:“我在這邊看着,你們去吧,人太多了,我就不去了。”
經過胡家墩一行後,他心裏多少有點秫秫的。
整個追悼會和告別過程,差不多用了兩個小時。
辦完張老師的後事,時間已經傍晚六點半了。
他們幾個人,也沒有留在這邊喫晚飯。
跟大家告別後,四人去了鎮上。
畢竟中午飯都沒有喫,陳平和孫莉早就餓扁了。
在鎮上找了一家小飯店,四人入座,點了七八個菜,就開始吃了起來。
李美璐端着杯子,喝了一口飲料後,說道:“哎,沒想到張老師家裏就這麼一個女兒。”
“張老師走了,以後她女兒會生活的非常艱難。”
“他們家的房子,都是老舊的拆遷房。”
“生活的太不容易了。”
孫莉看了看陳平,說道:“陳平,你現在有錢了,要不幫一下張老師的女兒吧。”
陳平點了點頭,“沒問題,以後這件事就交給美璐吧,需要用錢的地方,跟我說,我來出。”
李美璐很開心,“行,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不僅要出錢,還要出力。”
“可以。”
幾個人一邊喫菜一邊聊着。
刁劍鋒幾乎都沒有怎麼說話,他想早點喫好晚飯後,早點回去縣人民醫院,陪着金偉傑。
白天胡家墩都這麼陰森森的,晚上豈不是更加讓人害怕。
幾個人吃了半個多小時後,總算喫完了。
陳平結了賬。
這時候,刁劍鋒說道:“小莉,這天都黑了,你們先送我去醫院吧。”
“我去看看,金偉傑醒來了沒有。”
他現在只能拿金偉傑當藉口,這樣纔不會跟着孫莉、陳平他們去胡家墩。
“行,那咱們先去醫院。”
隨後,孫莉開着車子去了縣人民醫院。
刁劍鋒說,在醫院外面的路口,把他放下來就行。
孫莉把車子停在路邊,刁劍鋒下了車子,就進醫院去了。
隨後,孫莉開着車子朝胡家墩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李美璐說道:“我們這個老班長,膽子咋這麼小,都不敢去胡家墩了。”
孫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不是班長還要去醫院陪金偉傑嘛,他們兩個是好哥們,金家也沒有其他人了,讓他陪着也好。”
陳平則說道:“現在金偉傑,應該醒來了。”
“一會兒咱們從胡家墩回來,我想再去醫院看看他,再幫他治療一次。”
孫莉當然同意,“行,沒問題。”
接着,車子加速,朝胡家墩的方向而去。
等孫莉的車子,到了胡家墩村口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一刻了。
今晚上四周特別的黑。
要不是,用手機打着手電光,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下了車子的李美璐,心裏頓時非常害怕。
走路的時候,一直緊跟着陳平。
孫莉對兩人說道:“現在,咱們去村裏看看老支書。”
“嗯,沒問題。”
陳平也想看看,老支書的情況。
於是,三人進了村子,朝老支書家走去。
到了老支書家裏,兩個陪着的村民大叔還在。
老支書由於太疲勞了,已經在房間內睡着了。
孫莉問兩位中年大叔。
“兩位大叔,老支書沒啥異常吧?”
其中一位大叔說道:“孫警官,老支書剛纔有點胡言亂語,嘴裏一直說着胡大娘和胡哆哆還有二愣子、胡阿根的事。”
“說了一會兒後,情緒又穩定下來了。”
“哎,哆哆死了,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白眼狼,親手害了哆哆。現在胡大娘又不見了,老支書心裏肯定難過。”
“有時候,人腦子糊塗一點,就不會多想了。”
這位大叔說得沒錯。
像老支書這種一把年紀的人,腦子清醒,想起以前種種傷心事,反而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現在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孫莉接着,又問了一些情況。
隨後,對兩位大叔說道:“兩位大叔,今晚上就麻煩你們在這邊看着老支書了,你們要是累了,就輪流休息一會兒。”
“我跟陳醫生他們,準備再去村子周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胡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