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人報警,看到有個怪人,跳過郎都夜總會北面的一條河,那河寬七八米。”
“警方那邊懷疑,此人跟郎都夜總會發生的詭異殺人案有關。”
“要不,咱們先去河邊看看。”
黎英姿說完,陳平一臉的尷尬。
剛纔跳過河的是他,本以爲沒人會看到,竟然被人看到了,還報警了。
不過,這時候他可不能承認。
正在開車的孫莉,心裏也懷疑是陳平。
因爲,陳平修煉的功夫,能顯著提高人的彈跳能力。
她跟着學了幾天的‘仙女心經’,都能跳起來差不多兩米高了。
此時,她懷疑,是不是陳平剛纔跳過了河。
不過,當着黎英姿的面,她沒有直接說,等一會兒找到機會了,單獨問問他。
這時候,她點了點頭,“行,咱們先去河邊看看。”
接着,車子就沿馬路的北面,朝着河邊而去。
坐在車上的黎英姿,這時候看了看陳平,問道:“陳平,你剛纔不是一直在周圍嗎?看到有沒有怪人跳過河啊?”
陳平笑了笑,“我沒有看到。”
“你這人,還說在周圍查探呢,這麼重大的事情,你都沒有發現。不知道你是在偷懶,還是真的查探案子。”
黎英姿個婆娘就是這樣,陳平也懶得理會她了。
索性,不再說話。
車子很快就到了河邊的馬路旁。
孫莉停下車子,三人下了車,走到了河邊。
黎英姿走在最前面,擡頭看了看河對岸,說道:“這河看着不止七八米,對面都是大片的農田和果樹園。”
“搞不懂,怎麼會有人跳過這麼寬的河。”
“那人去河對面幹嘛?難道去種地、摘果子嗎?”
黎英姿有點想不通,說了一番後,隨即又說道:“我看,應該是有人眼睛看花了,估計是大鳥飛過,看成是人跳過河了,才報的警。”
孫莉想不通,只能這麼解釋了。
說完後,她見孫莉和陳平都沒有說話,就說道:“你們倆都發表下意見啊,我剛纔說的對不對?”
一個人要跳過,接近十米的河,就算世界上最牛逼的運動員也辦不到。
所以,在黎英姿看來,這種超越常理的東西,肯定是不存在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目擊者看花眼了。
陳平笑了笑,回道:“英姿姑娘說的沒錯,我也認爲是目擊者看花了眼。”
孫莉看了眼陳平後,也點了點頭,“嗯,很有可能是對方看花眼了。”
“咱們也別再研究了,現在去小鳳家看看吧。”
“行,大家都上車。”
黎英姿說完,第一個上了車子,這次她坐在副駕駛座。
孫莉和陳平,先後上車後,車子掉頭離開,朝小鳳生前所住的小區而去。
一刻鐘後,車子到了一處十幾年的老舊小區。
小區外面的牆壁上,寫着‘陽光小區’四個大字。
因爲時間久了,字體有點斑駁脫離,‘區’字外面的框,有一半掉了。
下車後,三人走到了小區門口。
“這小區看起來已經建成十幾年了吧,沒想到受害者住在這個老舊小區。”
黎英姿還不知道,馬小鳳是孫莉的同學,還以爲就是一名普通的受害者。
孫莉心裏突然又有點悲傷了。
愣了幾秒鐘後,說道:“英姿,受害者名叫馬小鳳,是我高中的同學。”
“她家裏還有一個殘廢的老公,和一個兩歲的孩子。”
“其實,她在夜總會幹了這麼久,也是爲了這個家。”
馬小鳳不是壞女孩,她去夜總會做事,也是生活所逼。
“啊!受害者是你同學啊?”
黎英姿突然很驚訝,案子的受害者,竟然是孫莉的同學。
“嗯,上個禮拜,我們還一起參加了同學會,沒想到才幾天,她就被害了。”
“哎,世事無常啊。”
“咱們不說這些了,進去她家裏看看。”
黎英姿也不再多問,看樣子就知道,孫莉的心情不太好。
陳平沒有說話,跟着兩個婆娘進了小區,來到了底樓馬小鳳生前住的地方。
孫莉在外面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後,門緩緩打開。
只見一個瘦小的男子,坐着輪椅,開了門。
男子的雙腿沒有了,一條手臂斷了一半,臉上都是當初那起交通事故留下的疤痕。
房間內的牀上,躺着一個蓋着薄被子的小娃子。
“請問,你們找誰?”
男子看到門外的三人後,就問道。
此時,孫莉的心裏酸酸的。
她馬上說道:“這裏是馬小鳳的家吧?”
“嗯。”
男子點了點頭。
“我是小鳳的同學,叫孫莉。”
“你們快進來,小鳳好幾天沒回來了,他們工作單位的人說,她去了外地出差,估計一去要幾個月。”
“前幾天,她還給我發短信,說了這事呢。”
孫莉點了點頭,“嗯。”
隨後,三人就進了門。
黎英姿進門後,就在房子內,到處看着,尋找線索。
其實,這樣對受害者家屬很不尊敬。
不過,她是職責所在,希望早點找到有用的線索,早點破案。
孫莉和陳平沒有像黎英姿那樣,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陳平是在感應着,房間內的氣息。
他感應到,房間內留有三個人濃厚的氣息。
不用說,就知道是一家三口的。
本來平平淡淡生活的一家三口,因爲馬小鳳的被害,變得很是悽慘。
孫莉跟馬小鳳的老公於小魚聊了一會兒後,從身邊掏出三千塊錢,遞給了於小魚。
“這些錢,是前段時間小鳳存在我這邊的,本來今天我是來還錢的。”
“小鳳不在家,我就把這錢給你了。”
於小魚接過錢後,客氣地說道:“小孫,不用這麼急着還錢。”
“以前小鳳一直跟我提起你的,說你是她高中的時候最好的朋友。”
“她被人欺負,你老是替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