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根本就沒有掙扎的機會,只能乖乖的帶領張婉兒前往陳麗姝的房間,放她看到張婉兒面無表情的推開陳麗姝房間的門,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崩潰。
她壓着聲音,嘶啞的衝着裏面人喊道:“你在幹嘛呢?趕緊給我出來,這個家裏隨時都會有人出現,你要是被發現的話,我們計劃就全部暴露了!”
但是張婉兒並沒有聽秦月的話出來,而是目光冷冽的衝着陳麗姝的書桌前走去,當她在桌子裏翻找了一圈以後,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此時的監控室內。
“二少爺不好了!”小辭一邊喊着,一邊派人去陳麗姝的房間走一趟,試圖製造點動靜,防止張婉兒計謀得逞。
不過這些人剛走出去,就被人給攔了下來,看着這張熟悉的面孔,衆人都有些不解的催促道:
“小念姐你幹嘛呢?小姐的參賽作品都被人偷了,你還不緊不慢的在這裏攔着我們!”
“是啊,您快讓開,這件事情關乎到小姐的名聲,華夏的榮譽,您就別在這裏添亂了!”
“……”
看着這些人操心至極的模樣,蘇念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伸出手在她們的腦袋上輕輕敲打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行了,我對夫人忠心耿耿,還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這都是夫人親自吩咐的,張婉兒若是偷竊設計稿圖就讓她去吧,你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把這一幕給記錄下來,並且不要打草驚蛇。
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夫人設計好的,你們現在要是去多管閒事的話,那才叫真正的害了她呢!行了行了,別在這裏一下浪浪,小心外邊的人發現了你們,趕緊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聽了蘇唸的解釋,衆人這才安分下來,然後各自忙碌自己的去了,蘇念看着賀子年大大敞開的房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轉身又去找賀子年解釋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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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陳麗姝房間門口。
秦月看到張婉兒直接將設計稿圖都給偷了出來,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嘴脣哆嗦就說道:“我說你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病?你這麼光明正大的把圖紙給偷出去,也不怕這家裏人懷疑你?
你如果想要看設計稿圖的話,就記下來或者拍下來都行,幹嘛用這種最冒險的方式?你是不是覺得設計稿圖偷走了以後,陳麗姝就沒有辦法設計比賽的服裝?錯,簡直是大錯特錯,別忘了這個服裝是由她設計出來的,稿圖不在紙上,而是在她的腦子裏!”
秦月怒氣衝衝地說完這句話以後,深呼吸一口氣,伸手一把奪過圖紙,正準備搶過來的時候,張婉兒手中的力氣逐漸加重,秦月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圖紙上留下什麼痕跡被陳麗姝發現,然後順藤摸瓜找到她們。
聽到張婉兒這麼說,秦月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將圖紙塞到她的懷中,一邊小心翼翼的打探着周圍的情況,一邊催促道:“快點的,等會有人經過就糟糕了!”
張婉兒沉默的拿出手機,然後將設計稿圖給拍攝了下來,在秦月小心翼翼的觀察下,張婉兒很幸福,直到離開都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的動向。
等待張婉兒離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樣子,陳麗姝回到了家中,還沒來得及驗收自己的結果,就被李秀蘭拉到房間裏。
“麗姝,這些天你們夫妻兩人吵架,我並沒有插手這件事情,主要是不想舊事重提,引起你們的反感,但我發現你們的關係並沒有我想象當中的慢慢解釋,複合,反而越走越遠。
本來媽沒有這麼着急,今天張婉兒卻找到秦月到我這邊來試探一下口風,話裏話外都想和顧興東在一起,你老是跟媽講,你是不是不喜歡過日子?”說完,李秀蘭死死地盯着陳麗姝臉上的表情,生怕錯過她的真實想法。
陳麗姝心裏一咯噔,李秀蘭並不知道她們的計劃,因爲知道的人越多,演的戲越假,如果李秀蘭日聽信了張婉兒的讒言,那情況就糟糕了。
想到這裏,陳麗姝試探性的問道:“所以媽對這件事情是怎麼想的?”
“我的意思是你們離婚吧。”李秀蘭鄭重其事的說完這句話以後,牢牢的抓住陳麗姝的手臂,接着說道:“孩子我可以幫着養,把顧興東趕出去,眼不見心爲靜,省得那個小賤蹄子每次都找各種理由來找他!
我知道你心裏不得勁,很有可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隨意只是甩甩臉色,顧興東做的那些事情,我就是說天打五雷轟都不爲過!孩子,你就算要生氣,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你就說清楚,媽給你做主!”
陳麗姝本來以爲張婉兒會拿自己和顧興東生氣的點去蠱惑李秀蘭對自己不滿,卻怎麼都沒想到,李秀蘭對自己的兒子確實挺疼愛的,但是在和陳麗姝生活的這些年,性格方面也開始變得和陳麗姝一樣較真,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她清楚的明白,如果這個家不是陳麗姝搭理的井井有條,她們哪裏能來京都見見世面?又怎麼能喫得飽穿的暖?甚至還有幾個這麼可愛的孫子和孫女?與其說陳麗姝是自己的兒媳婦,不如說是親生女兒。
等待陳麗姝反應過來以後,她忍不住低頭笑出聲來:“媽,我沒有和顧興東吵架,我們兩個人好得很呢,他這些天有自己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呆在一塊的時間短了,您就不要操心了。”
聽到陳麗姝的回答,李秀蘭愣了一下,然後呆呆的問道:“真的嗎?你該不會爲了哄我,故意這麼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