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階臺之上，好像炸開了鍋一般，短短不到一刻鐘，第六十九層和七十層的修煉者人數銳減，此時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此時的楊寧和姚心痕踏上了第六十八層。
“楊寧兄弟，我們還要上去嗎？”姚心痕怕了。自己的腳下全都是血，就連腳上穿的鞋也是被血水浸透，姚心痕甚至能夠感覺到腳心處傳來的粘稠。
臺上的還有女子在，此時也是臉色蒼白，她們又何曾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一百多修煉者不是爆體而亡，表示瘋狂而死，此時的臺階前已經被鮮紅的血液覆蓋。
就連臺階下的人心裏也是暗暗慶幸。雖然他們不夠天才，但是天才又能怎樣，死了的天才不叫天才。修煉之路是殘酷的，可是不分天才不天才，有的時候，天才更容易死。
“記住，堅持不住，就別撐着，容易死。”空中的辰煙淡淡的說道。這心階臺基本上與修爲無關，只針對修煉者的心境，這也是辰煙的高明之處。無論修爲多強，難道還能蓋過空中的辰煙？顯然是不可能的。
“是啊，你們千萬別撐，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身死。”臺下有人大喊。聖藥雖好，但也要有命拿。而且辰煙也是很好說話，只要選擇退出，那麼辰煙絕對不會食言，會在第一時間將其送出心階臺。
“我退出。”
“我也退出。”
……
終於有人還是選擇了退縮。不過就算他們退出，也沒有人會說什麼，能夠在一千五百人中脫穎而出，已經足夠自豪。
“楊寧兄弟，我們要不也退出吧。”姚心痕心有餘悸，這前面的兩個臺階死亡率太高了，高的讓人不敢前進。姚心痕是真的怕了。自己這次出來。還沒玩好，要是在這裏嗝屁了，傳到家族，豈不是會被人笑話死。姚心痕想想都覺得可怕。
殊不知自己如果身死，有怎會知道別人笑話他。
“要退你退吧，我還可以。”楊寧雖然對這席地曼珠並不是很需求，但是凡事量力而行。可是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楊寧的極限還早，又怎麼會退出。
“好吧，我陪你。”姚心痕無奈的搖了搖頭，大有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模樣。
“你如果想退就退，別堅持。”楊寧還是提醒了一句。雖說只是偶遇，但是觀其人，品其話，是個可以結交的人，楊寧不忍心其有個什麼萬一。
“你就放心吧，我最怕死了。”姚心痕嘴角一笑。心中說道，我纔剛開始品味生活，觀察這個世界，又怎麼會捨得死呢？
“那就好。”楊寧邁步，踏在了六十九層的臺階之上。
“嗯？”楊寧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六十九層還真不簡單。首先給楊寧的感覺就是身體加重了很多。他已經身處六十九層，雖然一路走來，身體承受的重力不斷增加，到並不是很多，而且還是循序漸進。可是這一次一下子加了這麼多，倒還是第一次。
楊寧感覺已經的身體重了不止十倍。只覺得兩隻腳好像固定在了臺階之上，想要擡腳，更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
“臥槽。”身後姚心痕隨之而上，直接就是一句別人聽不懂的方言。很明顯，他也感覺到了這一階的不凡。怪不得這麼多人卡在這裏。
“山外山。”楊寧大喝一聲。將自己身體的潛力激發出來。不是楊寧弱，而是這一階，自己不得不這麼做，因爲楊寧感覺自己恐怕只憑借自己的氣力，絕對脫離不了這處臺階。
“我去。”姚心痕一愣，又爆出來一句別人無法理解的方言。
“我剛纔沒有聽錯吧？”六十九層臺階上有人驚呼，想要從身旁人得到答案。
“真是山外山之境？”有人從七十層看了下來。
臺下更是一片躁動，就連角落裏隱藏在黑袍下的兩人也是動了動。
“怎麼會有人領悟那種領域？”蒼雲喃喃自語。
“山外山之境啊。”林修也是一臉嚮往。
“泗水十六國中，好多年沒有人領悟的禁忌領域啊。”
……
臺下的人眼睛狂熱，山外山之境可以提升實力，並不提升修爲，讓人在瞬間暴漲三倍的實力，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一個觀山境三重境初期的修爲，絕對不會是三重境巔峯的對手，但是領悟了山外山之境，就算打不贏對手，但也會是旗鼓相當。這就是山外山之境的神奇之處。
“楊寧兄，你隱藏的好深啊。”姚心痕很快恢復心神，不是自己失態，實在是山外山之境太難領悟了，就算是自己，也只是領悟了皮毛，而且還不是很穩定。可是反觀楊寧的氣息，顯然領悟這等境的時間已經很長。
“什麼感覺？”姚心痕急忙問道。
楊寧的一隻腳踩在第七十層，另一隻腳還停留在六十九層。
楊寧搖了搖頭，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哈哈。太好了，哪像這些凡夫俗子，待在這裏，半天都沒個動靜，還以爲有多厲害呢。”姚心痕說着，直接擡腳，快速的登上了第七十層。然後……
然後便沒了動靜。
怎麼回事？楊寧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姚心痕就一動不動，站在那裏，臉上表情更是僵硬，完全不是自然的表情。
“哈哈……”六十九層有人大笑，“這個二貨。”那人笑的前仰後合，但是腳下卻是一動都不能動。
“確實夠二的。”楊寧十分贊同這人的說法。我還沒有踏上第七十層，你問我我那知道啊。楊寧心裏一萬頭神獸奔過。
“話說兄弟，你真牛。”剛纔大笑的這人爲楊寧豎起大拇指，臉上羨慕的表情不加掩飾。顯然是爲楊寧領悟山外山之境。
楊寧沒有說話，微微一笑，“加油。”說了一句，然後擡起還在第六十九層的腳。
“兄弟，慎重啊。”那人提醒道，臉色一變，凝重異常。剛纔的姚心痕就是很好的例子。
楊寧沒有說話，一腳落地。
那人都不忍心看了，直接閉上了眼睛。
嗯？針對靈魂？楊寧的第一感覺。楊寧感覺自己的靈魂就要離體而去，但是自己的靈魂卻是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楊寧再度擡腳。向前邁去。
“怎麼回事？”空中的辰煙臉色一變，他注意到了楊寧的身影。微微擡頭，看向身旁席地曼珠上的女子。
“什麼？靈魂重生？”辰煙與聖藥之靈早已心靈相通，很快在小珠那裏得到了答案，“這倒是讓我意外。”辰煙喃喃自語。
“啊，他怎麼沒事？”剛纔還閉上眼睛，可是隨後便發現楊寧跟沒事人一樣，直接登上了第七十一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揉了揉，但是沒有效果，看到的還是和眼前的場景一樣。
“你們看那石碑。”臺下有人驚喊。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有人怪罪，但是眼睛還是看向了石碑。
“什麼？這個楊寧是哪裏冒出來的？”
“是啊，怎麼從未聽說過。”所有人的心聲。
“你們快看，他登上了第七十三層了。”這是古刀樓的弟子。
“馬上要超過流風師兄了。”北玄劍宗的人驚呼。流風劍客身處第七十四層，只比此時的楊寧高了一層。
楊寧隨着臺階的升高，那道來自靈魂深處的拉扯之力越來越強，但是楊寧的靈魂又豈是尋常可比。雖說在重生的時候靈魂變的弱了許多，但是前世的楊寧可是處在大陸巔峯的強者，又怎會這麼容易靈魂分離。
況且靈魂重生，早已經和這具軀體徹底融合，又豈能輕易離開身體。
“他又前進了。”
楊寧站在了第七十四層。
“和流風劍客持平了。”有人感嘆。
“你們看，他又動了。”
“這是什麼怪物？”他們沒有登上七十層，不知道七十層之上的真實情況，但是能夠超過流風劍客，又怎麼會平平無聞。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馬？”這是北玄劍宗的弟子在猜測。
“黑不黑馬我不知道，反正已經超過流風了。”古刀樓有弟子嘲笑。
“哼。”北玄劍宗的人輕哼。
“他超過朱由了。”心階臺上楊寧再進一步，來到了第七十六層，將血河的朱由超過。
“看來還真是黑馬。”北玄劍宗的弟子已經忘記剛纔被古刀樓嘲笑的事。照這發展下去，想要超過血屠，只是時間問題。
“這少年的靈魂好強。”空中的辰煙也感覺到了。他是築山境巔峯的強者，而且這心階臺更是自己所設，他深深的知道其中有多難，可是這個叫楊寧的少年卻是速度不減，依舊是那般穩健。
心階臺是辰煙親自打造，在七十層和八十層只見，每上一層臺階，靈魂所受到的拉扯之力便會增加一倍。而且一般的觀山境修煉者，就連第七十一層都很難登上，這也是很多修煉者聚集在第七十層的原因。而第六十九層便是辰煙所設的一層保護層。這樣便可以減少不必要的死亡。這也是剛開始青平劍客會被席地曼珠的靈無情斬殺的原因。因爲到了七十層，就沒有退路了，就算是辰煙想要阻止，只有撤掉心階臺這一方法。
“他已經超過血屠師兄了”古刀樓的弟子像泄了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