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掀起,鋪上只有些褶皺。
回頭又對上姜阮審視的目光,又看向他還挽在姜阮腰間的胳膊,趕緊一縮。
這場景,他還是第一次見。
但他相信自己,他絕對不會是見色起意去爬姜阮的牀。
這麼弱智的事,他都不屑於去做。
但事到如今,他真的在姜阮牀上,說什麼也都是一頭霧水。
“我說…這是誤會你信嗎?”
姜阮氣到想原地昇天,她還是一黃花大閨女。
跟祁肆睡在一起,這事要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你自己都有牀,你還來我這,你就是蓄謀已久。
你是不是見我這麼美早就把持不住,就等今天把我名聲搞臭,然後只有你能娶我了。”
姜阮這種小說劇情沒少看。
什麼一夜情,帶球跑,白月光的。
“但你也太無恥了吧,我才十七歲,你居然這麼老謀深算。
祁肆,我看錯你了。
你個老色批。”
短短几分鐘,姜阮已經完整的構造了一本腹黑大灰狼勾搭軟萌小白兔的百萬字瑪麗蘇小說。
一旁的江天奕,看的也很是氣憤,站起來對着祁肆就很是指責。
“就是,肆哥你怎麼這樣。
你還說讓我看清自己內心,把我勸的不喜歡姜阮了。
你居然還搞這種事來勾搭她,就算你是我肆哥,我也覺得你不道德。”
祁肆:“……”
請讓他解釋好嗎?
祁肆看着她身上還是完整的衣服:“我昨晚上了個洗手間,大概是不小心找錯了牀。”
姜阮氣鼓鼓的:“這不是理由。”
我都沒動你。”
姜阮:“???”
剛纔被衝擊的太厲害,她一時間把這個忘了。
趕緊瞅了一眼,表情有些訕然,隨即又將表情恢復成囂張跋扈的樣子:“雖然沒事,但你這個是事實,萬一江天奕或者你,大嘴巴往外面說。
搞得我清譽沒了怎麼辦,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姜阮剛睡醒,頭髮毛毛躁躁的柔亂的散着長髮直到腰間。
臉蛋白淨,還帶着迷亂。
看起來又迷糊又可愛。
祁肆看着,嘴角一勾,黑眸劃過一絲狡黠,他忽然一靠近。
四目相對,又是姜阮先後退。
他嗓音帶着剛起牀的暗啞聲,磁性而好聽,拖腔帶調的很是撩人。
“你這意思,是想——
我娶你咯?”
姜阮一聽,就急忙反駁:“誰要你娶了。”
祁肆喉嚨中溢出笑聲,姜阮覺得他是故意的,想表現自己特蘇的那一面。
“那你說清譽毀了。
這不是,想讓我趕緊去提親的意思嗎?”
姜阮伸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我哪有這個意思,你別瞎說啊。”
祁肆將她手拿來,平日裏張狂的眉眼此刻柔了很多。
他反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姜阮一時口喫,也說不上來。
她梗了。
“你…你連句對不起都沒有。
上了人牀,直接說個解釋就能走了?”
祁肆看她,帶着笑。
讓姜阮也不明白,明明這麼嚴肅一件事。
這玩意,搞得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