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嘴角一抽：“什麼歪理。”
“你去不去。”
“一個月跟班。”
“成交。”
姜阮拉着祁肆的胳膊，磨嘰磨嘰的終於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一推開門，徐徐的熱氣迎面而來。
詔城近些天下雨頻繁，十一月已過半，天氣也逐漸變冷。
姜阮推開門，看到林閆坐在位置上正看着練習冊。
姜阮慢吞吞的走過去，林閆偏過頭，看到兩人：“祁肆你怎麼也來了？”
祁肆沒說話，姜阮已經走到了林閆面前，睜眼說瞎說：“教室裏有點冷，他說辦公室暖和想蹭會空空調。”
林閆撇了一眼祁肆，也沒戳破。
“行，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幫忙把辦公室掃一下吧，掃把在門後面。”
祁肆眉頭一癟，轉頭看向揹着林閆的姜阮，此刻正雙手合十差點沒給他磕頭。
啊…沃日。
祁肆舌尖頂着上顎，黑眸微睨，頓了兩秒後，對林閆回了聲“好。”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坐着兩三位老師，姜阮走近纔看清楚，林閆桌子上一摞練習冊，全是她的。
各科都有。
姜阮規規矩矩的站着，林閆清了清嗓子：“我剛去看了班裏最近兩月的監控，和你平時的作業。”
監控。
納尼？
姜阮再次雷化。
“我發現，你學習態度不太端正。
作業字跡也寥寥草草。
尤其是語文這科，書上都有的知識，這麼簡單你還能錯一堆。
上課睡覺喫東西，幾乎每節課都有這些小動作。”
林閆的聲音，越來越冷，越來越嚴厲——
話說的一句接一句，姜阮都記不住，但她獨獨記住了最後一句。
林閆說話都緩和的多，說道：“以後每晚我都會給你補習，一定會讓你成績有所提升。”
姜阮出辦公室時，整個人都懵懵的，後面的祁肆掃地掃上癮了。
待在暖氣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掃着地，看着窗外飄零已泛黃的落葉。
“姜阮走了，你還要繼續掃地嗎？”
聲音清清冷冷，恰一聽感覺她心情還不爽。
祁肆一回頭，上課鈴已經打了，此刻辦公室除了他和林閆空無一人。
祁肆一抽搐，“老師再見。”
一上午，準確的說在加上下午下學前，祁肆都沒怎麼搭理姜阮。
傍晚——
祁肆值日，姜阮緊趕着上前想拿他手中的掃把：“哥哥～我幫你～”
她話一出，祁肆直接把掃把給了她，自己坐到了一旁。
聲音孤冷清傲，很是不客氣：“行，記得掃乾淨點。”
姜阮懵了神。
——
入了冬，晝短夜長，天黑的格外早。
值完日時，外面已經全黑。
祁肆穿的還是很保暖，一旁的姜阮哪受過這種冷。
天氣轉變的太快，讓她都接受不來。
明明昨天還很暖和，轉眼過了天，瞬間冷的讓人發抖。
天冷了，學校對校服管的就不嚴了，讓大家怎麼保暖怎麼來。
姜阮穿的還跟夏天差不多，長袖粉色衛衣和白色小短裙。
風一吹，凍的她瑟瑟的。
姜阮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旁邊祁肆的衣角。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