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由來的嫌棄,嗤聲:“就你那眼神,看到男人跟餓狼看到肉似的。恨不得眼睛粘人身上。”
他嗓音輕漫,吐槽意味明顯,聲音不大,車上雜亂,也就後兩排能聽到。
姜阮一聽就要上手掐祁肆,張揚舞爪的:“你才餓狼,你全家都是餓狼,只包括你。
美女看帥哥,養眼還延長壽命,你這種醜比不會懂。”
“姜阮,打人不掐臉,你違背原則。”
坐在前一排的樂吟和江天奕紛紛有感,樂吟用胳膊肘杵了江天奕一下:“直覺告訴我她們兩有戲。”
“我肆哥之前可說過,他要是談戀愛那一定是遇到他想結婚的人了。”
受家庭的影響,在所有人的青春悸動紛紛許心意時,祁肆每天只跟哥們一起玩。
不是他不喜歡談戀愛,而是他對感情太過認真,只要認定,一生只是你。
隨隨便便的愛情我肆哥看不上~
路上顛簸,姜阮昨晚睡得有些晚,車子來到一半時她就有了些睏意。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再過五分鐘,沈漾感覺到肩膀一沉,往左撇了一眼。
發現姜阮大大的腦袋就垂在了沈漾肩膀上。
時不時的努努嘴。
沈漾咧着嘴:“這小姑娘長的真甜。”
不是那種甜。
是長相真的甜。
大眼小鼻子嫣紅小嘴,最近應該是瘦了,這臉型也變得立體的多。
祁肆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往旁邊一撇,這才注意到靠在別的男人肩膀上睡着的姜阮。
嘴角一抽,又看到沈漾那嘚瑟的樣子。
猶豫了兩秒後,果斷的往姜阮旁邊一靠,短袖下健壯白皙的小臂恰好碰到姜阮細白的皮膚。
明明她胳膊發涼,但祁肆莫名,覺得,還挺燙?
祁肆擡起手臂,直接了當的扣住姜阮的腦袋,動作不算輕柔也不到粗暴,扣在了自己肩膀上。
姜阮睡得很是沉,儘管被換了個位,但還是睡得倍香。
沈漾笑:“幼稚。”
祁肆呵:“你更幼稚。”
再過半個小時後,路也變得崎嶇不平,抖啊抖的。
祁肆突然感覺到了肩膀的重力格外的酸爽,讓他已經有些麻木。
不知道…現在還給沈漾還來不及來的級。
終於,在一個大坑時,姜阮的腦袋一晃,磕到正護着她腦袋的祁肆手心中,一下子把姜阮給搞醒了。
她砸吧了兩下嘴,迷迷糊糊的擡起了頭,睡得有些迷茫。
伸手揉了揉後脖子,感覺怪疼得,像落枕般。
一轉頭就看到同樣在捏肩的祁肆,姜阮眼前發昏睡得太過憨熟。
“祁肆,你也睡着脖子那彎疼對不對。”
祁肆的右胳膊感覺都被枕的僵住了,酸脹的厲害。
“…沒,是你枕的太久,肩膀疼。”
姜阮雙眸瞪大,一臉不可思議:“這麼貼心?”
這有點不像祁肆風格啊。
還讓她靠着他肩膀睡覺。
這確定是祁肆嗎?
就在祁肆剛開口之時,一個顛簸,車子又跟着一抖。
姜阮沒把握好力度,絲毫沒準備,被車子帶的身子立刻往右傾去。
這方向,不又是那個沈漾的方向。
在姜阮就要靠到沈漾的那一瞬間,祁肆出了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司機剎好車。
姜阮也正好撞了祁肆一個滿懷。
一次接一次的轉啊轉,姜阮的心臟砰砰砰的跳。
姜阮的臉埋在了祁肆胸膛中,臉蛋貼着感覺還硬硬的。
腹腹肌——!
姜阮緩緩的將頭擡起,往上四十五度,由於半趴着,姜阮是仰着臉看的祁肆,手還緊緊的攥着他衣服。
還不等祁肆開口,姜阮立馬坐好了。
好似知道他要說什麼臺詞似的:“不要對我說騷話,是你拉我的,這次是我喫虧。”
“哦,原來摸我腹肌是你喫虧了。”
姜阮手忙腳亂的一聽他說話,趕緊用手捂住。
壓着聲線對祁肆惡狠狠地說:“我沒有摸腹肌好嗎?那是我臉不小心挨着了。注意用詞。”
祁肆應和着:“好的呢。”
終於到站,是一座高山,到達樓頂就是到地方了。
但當姜阮得到消息,要自己爬上去時,她萬念俱灰。
世界如此殘忍——
但她卻無可奈何——
最讓姜阮爲忿意當頭的是,下車居然還要一個個檢查。
把食物什麼都沒收了,一點喫的都不給留。
姜阮怨聲載道,揹着已經輕了一半的揹包跟樂吟憤憤不平:“太沒人性了,太沒人性了。
樂吟,我跟你說,我在這裏不是累死的,就是會餓死。”
她本來喫的就多,要是在幹活,那就更餓了。
怎麼叫人活。
看着一望無際直通雲霄的山頂,姜阮感覺手中的礦泉水立馬不香了。
要她命啊。
“有纜車嗎…”
祁肆拍了拍姜阮的肩膀,笑了聲:“想的還挺美。”
學校組織好隊伍,整齊的往上面走。
主任給那拿着喇叭喊着,這聲音,直達八里地:“同學們,到達山頂之後有獎勵,讓我們都爬快點,正常速度兩個小時應該就能到了。
很容易的,還能強身健體,衝啊。”
姜阮努了努嘴,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冰水。
“盲猜,主任肯定坐纜車。”
樂吟:“加一”
沈漾:“加。”
祁肆:“幼稚。”
“羣毆他。”
江天奕:“想動我哥先從我身上踩過去。”
兩秒後。
江天奕雙手求饒:“大哥大姐我錯了。”
準備啓程,一波接着一波。
姜阮前面是祁肆,他走的很穩還很快,能跟大隊伍都跟着。
背影挺直,看着就很高大帥氣。
前面的路姜阮還行,走了約莫十分鐘,姜阮就開始累了,氣也開始喘。
好在走的慢的同學可以坐在旁邊休息一會,等休息好了直接插一個位置進去就可以。
像姜阮這樣的人,自然選擇出來。
前面的祁肆,每十步一回頭,待他再回頭時,發現姜阮已經不見了。
往右方一看,果然。
累了給旁邊歇着呢。
祁肆脣角抽了抽,最終還是選擇出隊,旁邊多了一個人,姜阮自然感受的到。
“祁肆?”她驚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