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因爲自己向他醉酒表白,他就突然想開了?
但她現在,只想好好談個戀愛。
她也清楚自己算半個戀愛腦,但她樂得其在。
姜阮趴在牀上戴着耳機,雙腿翹着:“都在一起了,還不能爲自己謀點福利嗎?”
手機電話那頭傳來男生的啞笑,他聲音有磁性,低低的有蠱惑力。
“行啊。”祁肆笑了:“想看就見面看。”
“視頻電話都不給我看,見面給我看?”姜阮一點都不信。
就會空嘴說大話。
“你肆哥什麼時候說過假的。”
他聲音的響起,伴隨着淅淅瀝瀝的水聲。
姜阮都能想象到祁肆站在浴頭下的畫面。
說來有點可惜,她都沒見過祁肆光膀子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腹肌之類的…
姜阮捧着AD鈣吸着喝,滿臉洋溢着開心:“那明天見面記得讓我看哦。”
祁肆覺得姜阮恐怕都不知道矜持這兩字的意思。
話裏話外總是勾着火。
淋在身上的水溫也逐漸變的冰涼。
“小心辦了你。”祁肆手背青筋微彈起,壓着嗓音夾着剋制。
確認關係還沒過二十四個小時。
這丫頭心急的讓祁肆覺得他倆都給一起了好幾年連親都沒親過的一般。
那頭的姜阮只回了六個字個字,便讓祁肆伸手掐斷了電話。
—“求之不得。”
—“肆哥。”
嗓音甜滋滋的,又媚又軟,簡直說到祁肆心坎裏。
他覺得如果他在跟姜阮打電話下去,他可以不用出浴室了。
電話那頭的姜阮,看着屏幕中電話被掛斷的畫面。
嘴角狠狠一抽…
還沒等她電話在打過去,祁肆的信息先來了。
【傻子:見了面在收拾你。】
一瓶AD鈣見底,耳機中沒了聲音。
宿舍內其他聲音接連灌輸。
江悸那邊一直說什麼哥哥好棒棒,帶帶小妹,之類捧夸人的詞彙。
秦穗跟她男朋友高鐸的聊天對話,比她和祁肆的還要露骨。
秦穗跟她離得最近,音量也不小,那對話姜阮聽的一清二楚。
秦穗對那邊撒着嬌,聲音嬌囁:“那你想睡覺還是想睡人家嘛。”
那邊不知回了什麼,姜阮聽到了秦穗笑鈴般的聲音。
有時候姜阮挺佩服秦穗的,她那一套,她男友都很喫。
不像祁肆,聊了沒兩句,直接把她電話給掛了!
而宿舍存在感最低的阮霜,每次一到晚上,就會把牀紗落下。
早早的進了被窩,一句話不說。
平時給人感覺也是唯唯諾諾,不招惹的那種小女生。
每日睡也睡不安穩。
姜阮雖然感冒了,但清晨的晨跑一次也不曾落下。
以往都是安安靜靜一個人跑步,這次一進操場姜阮就碰到了拐彎要出去的穆承。
他眼底有抹青黑,但精神還挺好,看到姜阮時微頓了下,然後扯了抹笑意。
“起這麼早?”他問。
姜阮點了下頭:“來晨跑,對身體好。”
“那我陪你一起跑吧。”
姜阮:“好。”
姜阮跑的很慢,以往她一圈都跑不下來,現在經常晨跑,身體素質也好了不少。
姜阮嘴角浮起笑意:“昨天在一起的。”
姜阮想着有時間,她一定要把祁肆也薅起來,讓他陪自己一起跑步。
不能讓他天天作息混亂。
這樣的話,就算有腹肌也遲早會沒。
穆承跑步時升在腰間的胳膊,隨着節律,手心攥的有些發緊。
他溫潤一笑,姜阮對他也僅限於死黨:“如果受欺負了,我幫你揍他。”
姜阮脣角一彎:“好。”
跑完步後,兩人又鍛鍊了會,再一看錶,已是七點半了。
姜阮早上發給祁肆的信息,他還沒回。
一會她還有課,就等中午再見吧。
順便再去掛個水。
穆承見姜阮不反應,又叫了她一聲:“阮阮?”
姜阮這才從規劃中反應過來,“昂”了一聲。
“喫早餐去嗎?”
姜阮應下:“咱們去喫二食堂吧,我知道有家窗口的包子賊好喫。”
姜阮和穆承齊步往食堂走,周圍有不少同學。
關於姜阮和祁肆談戀愛的事,那知道的人可不少。
畢竟姜阮微信加了得有三分之一詔大的男生。
周優混的開,迷迷糊糊的被手機鈴聲吵醒。
一摸手機看到是自己一個哥們發來的信息。
他擰着眉點開,一下子雙眸瞪的老大。
是兩照片。
一張是姜阮和陌生男生在操場跑步的照片,一張是兩人在食堂喫飯的照片。
那人問他是不是祁肆被綠了。
這祁肆和姜阮可是昨天剛官宣的。
這今個大早起的怎麼就跟一男的在操場上跑步,還一起去食堂喫飯了。
周優躺不住了,直接下了牀去祁肆鋪上,看他還在睡,直接叫醒。
“祁肆,你媳婦要跟別人跑了!”
祁肆今日睡得不沉,已經快要清醒,直接拍了周優一掌。
“你媳婦纔跟別人跑了。”
他媳婦剛還在夢裏喊他老公。
周優努了一下嘴:“我哪來的媳婦。”
“欸不對,扯我什麼事,你媳婦就是跟別人跑了。”周優拿着手機給祁肆看照片。
照片格外清晰,儘管剛睜眼視線有些朦朧,但祁肆一眼就認出那女生是姜阮。
那男生…祁肆微眯眸,她好哥們穆承吧。
“他們在哪?”
周優看到他兄弟給他的信息:“二號食堂。”
就在周優以爲祁肆就要起牀立馬衝出去時。
在看到他下了牀還去洗手間收拾了一番,挑了一個拽到爆了的墨鏡後。
他雷化了。
周優急了:“你再磨嘰捉姦你都捉不到了。”
祁肆換了身衣服,就要踏出門時,道了輕飄飄一句:“姜阮沒出軌,我就去宣誓個主權。”
宣示主權,不打扮帥點怎麼行。
他從第一次見到穆承時,就看出來他對姜阮不一般。
也是,聽姜阮說從小玩到大的,這次還大老遠來了北方上大學。
穆承要是想跟姜阮在一起,就必須表現明顯一點,不然他們估計一輩子只能是兄弟。
不過,現在真的只能一輩子只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