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你說假話。”
打遊戲的江悸沒有戴耳機,姜阮音量又偏大,她說的話全傳到了遊戲隊友那方。
原本就要跟她談成對象的一位男生,忽的一說:“哪位妹子說話呢,這聲甜啊。”
江悸忍着氣:“一個舍友。”
“有對象嗎,能推哥們一個不?”
江悸氣一天了,連打個遊戲都受氣,她直接一句話瞭解:“給你麻痹。”
退出遊戲就把手機扔一邊出去洗漱了。
隔日。
江悸起的是宿舍最早的,姜阮回了趟家便鬆懈了,最近幾天累的她連晨跑也不想去了。
江悸洗完漱剛一推門進來,就聽到有陣鈴聲在響。
宿舍裏,阮霜早早的走了,秦穗還在睡覺。
江悸癟了癟眉,走到姜阮牀前,牀紗一拉,果然看到她牀側的手機鈴聲在響。
江悸看向睡得正熟的姜阮。
忽然勾了勾脣。
眸中劃過一絲算計,伸出手指將她鬧鐘關了。
看了眼時間便跑去了秦穗的牀上叫她起牀。
另一旁早早來到教室的祁肆,專門來等姜阮給她一個驚喜。
卻遲遲不見她身影。
在就要上課的前五分鐘,祁肆等不下去了,給姜阮打了電話。
那邊接電話挺慢,聲音含含糊糊的,聲音有點啞,像還沒睡醒似的。
“誰?”
祁肆看了一眼四周的同學,他靠在椅子上:“還有五分鐘上課,別跟我說你還沒醒?”
五分鐘…上課!
捕捉到關鍵詞,姜阮大腦一片空白,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雙眸咻然睜大。
好,好傢伙!
她鬧鐘呢!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鬧鐘都沒給她叫醒。
她睡得這麼死呢??
往其它牀鋪一看,全都空蕩蕩的,整間宿舍只剩了她一個人。
姜阮也顧不得在收拾,趕緊換了身衣服,連臉都沒來得及洗。
抓起手機戴着個口罩和墨鏡就出了宿舍門,飛奔去教學樓。
終於。
她還是晚了一分鐘。
臺上的老師已經點完名,姜阮又一次被記了。
姜阮隨便編了一個理由,矇混了過去,本來打算坐最後一排時。
卻撇見正坐在第五排的那抹身影,往那一坐,便是最吸睛的一位。
姜阮立馬就坐了過去,稍微驚喜了一下:“你怎麼在這?”
祁肆輕笑,上課他還挺安分,坐姿也算端正:“不知道是誰,哭着喊着說想我了,勉爲其難陪陪她吧。”
姜阮的口罩墨鏡,在進班前就摘了。
她一偏頭就看到了祁肆抽屜裏的零食,口水分泌,有點饞了。
祁肆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真的起晚了。
“幹什麼去了,起這麼晚?”
他要是不打電話,她是不是打算睡一上午。
姜阮也納悶,早上起晚了,飯也沒喫,現在肚子咕咕叫:“可能今天睡得太沉了,鬧鐘都沒叫醒我。”
祁肆佩服:“牛比。”
鬧鐘都叫不起來的人才。
後排的江悸看着兩人的背影,手中攥着的筆恨不得將書劃爛。
一直這麼熬完第一節課,姜阮終於餓得受不了了,祁肆買的都是飽腹性強的零食。
祁肆胳膊壞痞的搭在姜阮椅子上,翹着腿,肆意輕狂。
“你每隔幾個小時就餓,你自己不知道?”
姜阮消化是真好,她在家裏一天能喫六頓飯。
但姜阮喫飯也是真的慢。
她乾笑了兩聲:“好像也是哦。”
祁肆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就覺得這特麼誰家的,真特麼的可愛。
“室友找好了嗎?”祁肆又問,足見對這件事有多上心。
姜阮將這一口嚥下去:“在網上登了一下,有幾個挺不錯的女生來問我,約好了明天見面。”
祁肆心中又開始默默盤算起來。
“那你房子找好了嗎?”
“找好了。”姜阮在網上過了一遍,等明天在一起去看一眼沒問題交錢辦手續就行。
她親愛又偉大的哥哥,昨天是真的好說話,聽說她受不了宿舍想搬出去。
二話不說直接轉了她幾萬塊讓她把今年的房租都交了。
眨眼到了明日,祁肆說是姜阮太傻幫她去把把關,跟着她一起去了咖啡館見室友。
約的是不同的點,一位一位來見的。
第一位姑娘二十三歲,長的好看,一身名牌,坐在姜阮和祁肆對面。
“我對室友沒什麼要求,我人也好相處,只有一個條件,白天能帶男朋友回家嗎?”
姜阮嘴角扯了扯,祁肆替她回答:“不能。”
大白天,帶個男的來家裏晃悠,萬一沒穿上衣什麼的呢。
領個男的回家,那不就是引狼入室。
第二位。
是位挺文靜的女生,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就算姜阮以爲有戲時。
才曉得人家看錯小區名了,姜阮訂的那所小區太貴了,超出她的預算。
第三位。
挺開朗一妹子,但姜阮突然想上洗手間。
讓祁肆幫忙聊一會兒。
祁肆看姜阮身影消失後,纔跟那妹子開了口:“給你一千,別跟她合租成嗎?”
那妹子直接驚了:“爲什麼?”
祁肆抿了口咖啡,有點苦澀,開始一本正經的裝:“我是她男朋友,最近我倆鬧矛盾,她一氣之下非要出去找室友合租住。
幫個忙吧。”
那妹子挺爽朗,助人爲樂嘛,她樂意幹。
“大哥,沒問題。”
姜阮就去上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她剛一坐下,面前的女生就開了口。
說的姜阮措手不及。
“小姐姐,我爸剛給我發信息,不允許我跟陌生人合租,下次有緣在合租呀。”
姜阮:!
後面又見了最後幾位。
要不就是主播跟她作息不同,要不就是生活習慣,性格等。
約了差不多十個,最後一個也沒成。
姜阮吃了口蛋糕,再甜喫進去姜阮也覺得生活好苦。
忿忿的又踢了下祁肆的小腿。
“我還是沒有室友。”
姜阮心情鬱悶的難受。
就想找個人做個伴,怎麼就這麼難。
祁肆看姜阮小蛋糕快喫完了,又給了點了一份。
他抿着咖啡。
剛纔見的十個,有五個是靠他功勞才退的。
他很是可惜的說:“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