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安安靜靜的坐在牀上,乖乖順順的。
這乍一看還有些不像她了。
以往在哪哪亂到飛天。
祁肆走了過去,坐在她身側,攬在姜阮肩膀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享受着溫暖。
“都會過去的。”
姜阮鼻尖一酸。
祁肆接着說:“也快放假了,你在家歇一週放假了我們去南城好不好。”
比較詔城。
她在南城的朋友更多,父母也都在,可能心情會好的更快。
姜阮擡起眸子,滯滯的看向祁肆,微升起點期待:“你也要去嗎?”
祁肆點了下頭:“陪你,”
姜阮窩在祁肆懷裏:“好。”
—
本只有處分的高鐸不知爲何轉變成了退學。
全校盡知。
至於最後的真相,高鐸養好傷後,去找了秦穗,在秦穗態度下,他知道不是秦穗。
他也約了江悸,一看眼神他便猜了出來,對一切心知肚明。
他不是個好人,儘管被祁肆打成了這樣,他依舊不改。
別人怎麼對的他,他自然要怎麼還過去。
但讓高鐸沒想到的是,他根本不用下藥,只用幾句話便把這小姑娘拐到手上了。
絲毫不介意他是閨蜜前男友。
只因爲一個,他有錢。
在兩人一次噼裏啪啦後,高鐸拍了兩人相依的照片發在了論壇上。
比起他之前的瘋狂,這次他平靜沉穩的多了。
反正他都已經這樣了,又何必管太多。
但江悸撿閨蜜前男友等一系列醜聞一下讓她成了學校名人。
還不等江悸去找高鐸算賬,便得知了高鐸搬家去了外地。
而她名聲,也是徹徹底底的敗在了高鐸的手上。
姜阮自那以後,每聽到高鐸的名字,忍不住瑟縮。
都已成了習慣。
除了聽不得見不得高鐸,別的還跟之前無恙。
放了暑假。
還沒過兩天,姜阮和祁肆便坐飛機回了南城。
祁肆拉着行李箱,另一隻胳膊被姜阮纏着:“你要住我家嗎?”
祁肆笑了兩聲:“那會不會顯得太唐突了,我訂酒店吧。”
“訂什麼酒店,就住我家。”姜阮強制的說道。
祁肆輕笑:“成。”
姜阮回來的事沒跟任何人說,說是想給她們一個驚喜。
姜阮站在自家門口前方,敲響門鈴,是家中管家陳姨來開的門。
一看到姜阮,喜悅藏不住:“小姐回來了,我這就打電話給先生太太。”
姜阮拉住了陳姨的手:“陳姨不用的,我回來沒跟父母說,想回來給他們個驚喜。”
“驚喜,驚喜好呀。”陳姨眼神一瞟,這才注意到了祁肆:“這位是?”
姜阮拉住祁肆的手,笑的很甜,頭歪向他側:“我男朋友,祁肆。”.七
陳姨一直笑呵呵的,心情很是不錯。
進了家,姜阮給祁肆挑了她隔壁的房間給祁肆住。
屋內還跟她上次走時一樣,沒有變化。
這間屋子,是姜阮從小住到大的。
祁肆時第一次見。
無不震驚。
這滿屋子粉色,牆壁公主牀滿屋子的玩偶,姜阮眨了眨眼睛:“我房間好看嘛。”
她晃了晃祁肆的胳膊。
在祁肆就要開口時,姜阮一記眼神過來,示意祁肆不好好說就完蛋。
他能怎麼選擇。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聲響。
陳姨緊跟着上來,通知兩位:“先生太太回來了。”
果不其然,在姜阮寶貝看到姜阮那一刻,盛心激動的淚都快留下來了。
十分心疼的摸摸姜阮的小臉蛋:“這都瘦成什麼樣了,媽咪給你做飯多補補。”
姜鈞也張羅着祁肆過來陪他下棋。
就在晚飯要做好時,一通電話給祁肆打了來。
來電人是陌生來電。
祁肆選擇了拒絕。
在他再來通電話時,祁肆才選擇了接聽。
那邊傳來祁曜特助急匆匆的聲音:“少爺,祁總聽說您跟姜小姐去南城的事,一時興奮暈了倒。”
“那找醫生去,找我幹什麼?”
特助頓了下,他開口:“但…祁總檢查說得了胃癌。
中晚期了。”
祁肆抓着手機的手,免是他在不在意祁曜這個爹。
在得知他得癌症時,祁肆的心還是抽了一下。
“祁總飲食很不規律,有時候常常一天不喫飯。
平日酒局也多,喝酒在所難免…”
說到底了,還是喝酒飲食不規律導致的。
“你快回來吧,雖然祁總認了外面私生子,但在他心裏,還是偏心你的。
別看他總對你不滿意,但祁總最引以爲傲的還是你。
公司也肯定留給你的。”
祁肆握緊了手機。
這會子裝慈父有什麼用。
他都已經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
祁曜對他什麼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祁曜酗酒嚴重,常不着家,就算回家,也是止不盡的爭吵。
祁煙當初在沈晴雯肚子時,差點因他醉酒一推而沒。
每天不只有多少女人上門。
他從未在祁曜身上感受過父愛。
他很自私,愛的從始至終只有他自己。
“就算你不爲祁總,但祁氏集團是你爺爺奶奶一手創建的,你忍心看着祁氏落入那一家人手中嗎?”
晚上了。
晚風吹在祁肆臉上。
手指禁握着手機,祁氏…
聽特助這樣說,祁肆心中明瞭,祁曜估計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嗓音悶而淡:“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他不稀罕祁曜給他留下的任何東西。
但如果祁氏落入席淮手中,那就意味着,祁氏要易主了。
特助是祁曜身邊的老人了,他懂得局勢:“因爲你是祁肆。”
只有這六個字。
他是祁家人。
他想守住祁氏集團,只因爲,祁老爺子當初對他有恩。
“請儘快趕來,席淮他們已經在病牀旁守着了。”
祁肆沒有給答案。
他想考慮。
等祁肆回來,姜阮看他表情挺怪的,問他:“你怎麼了?”
祁家這些事祁肆不想姜阮知道,太亂了。
癌症本就難治,祁奶奶也是死於癌症。
特助的意思估計也是,癌症,又費錢又浪費時間還遭罪最後一般也治不好。
祁曜是不想治的。
“沒事兒。”祁肆笑了下。
姜阮看他欲言又止的樣,撇了撇嘴。
又藏心事。
但祁肆覺得對不起姜阮的是,上一次畢業旅遊,剛到就收到父母離婚讓他回去。
這次難得又陪她回家,祁曜又得了癌症。
他是…註定陪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