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嘴角抽的厲害…
這麼扯,居然是真的。
“好,一會我把祁曜檢查報告都寄給你。”
姜阮父親是院長,查這些多少更有經驗。
他脣瓣一抿,指尖扣在鍵盤上,輕聲:“辛苦了。”
姜阮知道祁肆最近過得不好,她也想好了。
過了這一段等事情解決了,她就回詔城找祁肆。
姜阮忍不住眼角就一紅:“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要讓我知道你不好好喫飯,我一定掐死你。”
祁肆輕溢出聲笑,嗓音都染着倦懶:“這麼兇?母老虎啊你。”
姜阮鼻尖泛酸,聲音也越發變小,帶着怨忿。
“…誰讓人家在乎你。”
祁肆這輩子,說幸福不幸福,但活的也是自由痛快。
現在的他,姜阮打電話時不會提他工作上的事,也是聽人說過兩句。
他挺忙的,最近因爲項目還有不少酒局。
隔日姜阮收到祁曜的報告便去給了姜鈞,姜鈞看着也是搖了搖頭。
“治癒的可能很小,不僅有胃癌,身體各器官也在衰竭,這身子都透支了。”
姜阮看不懂這其中的學術名,只能求問:“爸比,你看他這病會不會是吃藥喫的。”
姜鈞:“患者怎麼說?”
祁曜肯定不知道他被下藥了,所以她才得找她爸來給祁曜檢驗。
“他沒說。”這件事太複雜,她對祁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我們猜的。”
姜鈞將報告放在桌上,一來什麼也不說就讓他看報告。
“這不瞎鬧嗎?”
姜阮彎下身哄自己爸爸,姜鈞被她纏的受不了,最後又開了口:“病人在哪,帶我去看看。”
“詔城。”
“……”
最後姜阮花了不少時間跟姜鈞講這件事,姜鈞聽得雲裏霧裏的,別的沒明白,就明白了。
祁家。
挺亂。
但答應了姜阮的事,他不會食言,隔日就跟姜阮去了詔城。
祁曜所在的醫院也是姜庚所處的醫院,姜鈞主動聯繫醫院,院長聽說姜鈞要來醫院,激動的不得了。
來了後,姜鈞想着手負責祁曜那牀。
祁曜認得姜鈞,在看到姜鈞時,眸中突然就升起了希望。
誰想死?
只不過不想受那份苦。
但姜鈞不一樣。
“姜醫生,我有救了是嗎?
我是不是有救了。”
姜鈞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這個問題回答不了,連他也不敢打保證:“先去做幾項檢查。”
姜阮在門外,看着裏面的場景。
避免先去找劉良打草驚蛇,他們需要先找到席夢給祁曜下毒的證據,然後再去找劉良問清情況。
這種人,很容易搞定。
有錢就行。
下午。
報告出來,姜阮在姜鈞身側:“有什麼奇怪的嗎?”
姜鈞嘆息:“短時間身體機能差成如此,這一定有問題。”
問過祁曜飲食有什麼不對的,但他也都不清楚,就說都挺健康的。
一直都沒什麼頭緒。
姜阮心情煩悶,想去公司看看祁肆。
家裏阿姨做了飯,姜阮便坐車去了祁氏。
姜阮打祁肆電話沒人接,就走到前臺問:“祁家在嗎?”
“沒有,我是他女朋友。”姜阮乾脆的找出兩人情侶照給前臺看。
前臺給姜阮帶了祁肆辦公室的路,到了後姜阮道了謝。
姜阮推開門,裏面裝修很簡約,辦公平方不小,卻顯得很冷清。
“祁經理去開會了,等您稍等。”助理一邊將咖啡遞到姜阮桌上一邊說道。
姜阮點了兩下頭:“你先去忙吧。”
兩人差不多有半周沒見面,姜阮在辦公室轉悠了會,覺得無聊,便拿手機玩會遊戲。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欲睡的她聽到了腳步聲,隨即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她耳朵一動,直接跟迎面走進來的男生打了個照面。
半周沒見,她還跟一樣。
祁肆倒沒再穿衛衣了,換成了正經的白襯衫,襯得他更加少年感。
年齡的原因,讓他少了幾分職場的幹練。
但祁肆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最近幾日的熬夜加班,在公司的人際關係讓他變得穩重了許多。
姜阮一看到祁肆,心中感情就難抑,直接跑過去,伸出手圍住他的腰,腦袋靠在他胸膛上。
多天來的寂暗,被少女撲了個滿懷。
她髮絲的清香飄入鼻中,身枝纖軟,吸了吸鼻子,緊緊的抱住他:“祁肆,我想你。”
祁肆手中還拿着文件,他垂着眉眼,懷中的人十分的纏人。
他最近也是忙的忽略了他。
新官上任三把火,所有人都想看他笑話,只要忙過這幾日,他就好了。
祁肆擡起手臂,圍在她腰間,細的不盈一握。
他嗓音倦懶,她身上的體溫感染者他,讓他無比舒心。
“姜阮,我也想你。”
姜阮埋在他懷裏了好久才擡起頭,聲音奶奶的問他:“你喫飯了嗎?”
“還沒。”
現在才五點,還沒到晚飯的點。
姜阮眨了眨眼睛,她拉住祁肆的胳膊:“我給你帶啦,那晚上喫我的。”
“好。”
沙發上。
姜阮將餐盒打開,香氣四溢,她夾起一塊青菜餵給祁肆:“張嘴。”
祁肆乖乖的張嘴。
姜阮坐在他腿上,端着餐盒,一口一口的喂他,兩條腿晃悠着。
距離的近,姜阮看的也仔細:“祁肆,你熬夜了?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祁肆不想因爲工作事讓這麼多人煩心,他彎脣一笑,勾着姜阮小臉。
“想你想得睡不着覺。”
姜阮攬住祁肆的脖子:“有多想。”
“比你想的多。”
姜阮抿嘴輕笑。
“今天晚上回公寓睡嗎?”
祁肆輕挑眉:“你回來?”
姜阮嗯了聲:“會待一段時間。”
“我儘量回家。”
“別熬太久。”姜阮知道祁肆忙,她也只是來監督祁肆喫個飯。
看他把飯喫完了,姜阮簡單收拾了下。
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很快離開,拎起了餐盒起來:“我先走了。”
祁肆勾了勾脣角:“晚上在算賬。”
姜阮聽到了,扭過頭:“那你記得買嗯哼。”
“……”
腦子裏天天都在想什麼。
一直熬到了晚上十點多,寫字樓幾乎全熄了燈。
祁肆出辦公室時公司已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