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聽着這句話差點沒咳出來。
盛心拍了拍姜阮的手背:“放心吧,你媽不是你爸那個老古董。”
盛心一開始不支持婚前這種行爲。
但在看到姜阮祁肆那一刻,她突然覺得。
他們自己做的決定,以後,是喜是憂,承擔的是他們。
她在說再多又有什麼用,事實已經在那了,除了支持,別無他法。
“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是你們的選擇,那將來是好是壞都是你們的事。
我很開明的。”
姜阮揉着小手,垂着些頭。
這一想。
原來自己都二十歲了。
馬上就要二十一歲了。
“媽咪。”姜阮出了聲:“那你猜對了。”
在盛心預料之中。
現在的社會環境,他們這樣其實很常見。
“好好談,能成就結婚。
不成也能找到更好的。
你要記得,你是最好的。”
姜阮笑的明媚燦爛,纏上盛心的胳膊:“我知道,我是你們的小公主。”
“小公主怎麼會讓自己受委屈呢。”
盛心順了順姜阮的髮絲,提醒她:“這件事千萬別告訴你爸,他知道能打死祁肆。”
別看姜鈞看着不怎麼在意。
內心照看着緊呢。
要讓他知道他寶貝閨女就這麼被禍害了,那不得氣炸天。
“絕對不說!”
她可不希望,她老公是個殘廢…
回了書房。
屋內一片祥和。
姜庚醫院有患者趕去了,林閆參加了培訓。
姜阮看向在小圍欄中玩着玩具的姜柔,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軟乎乎的。
“爸媽都不在家的小可憐。”
姜阮逗着姜柔,摸摸她光滑的皮膚。
這臉蛋喫的又胖了一圈。
沒一會,有姜鈞的電話。
也是醫院那邊的,說是有一個急診,十分危險,想讓姜鈞幫下忙。
姜鈞讓他們晚上飯不用等自己了,後腳也去了醫院。
兩人一走,這屋內更清靜了。
祁肆也走過來坐在姜阮旁邊,姜柔咯咯咯的笑,學着昨天看電視學的一句臺詞。
拍着小掌心,奶音奶音的:“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小奶娃年齡不大,每次還都挑她事。
姜阮眼睛眨巴眨的,亮晶晶的,問她:“誰親誰呀?”
姜柔站在沙發上,被姜阮攔着:“新郎新娘親一個,姑姑叔叔親一個。”
“等你以後有男朋友了自己親去。”姜阮還沒厚臉皮到在這跟祁肆親一個。
盛心這時候端着果盤走過來,聽到姜阮這話,說了她聲:“別帶壞孩子。”
姜阮撇了撇嘴。
現在也沒什麼別的人,姜阮問盛心,甜甜喊一聲:“媽咪。”
這一聽,準沒好事。
“什麼事?”
姜阮笑了笑:“我過兩天要回南城一趟,我怕爸不同意。”
說她天天瞎跑,不讓她去怎麼成。
全家,她爸就聽她媽的。
盛心塞進口中一個櫻桃:“我當什麼呢,去吧,沒事。”
姜阮簡直要愛慘她媽了。
一上午祁肆沒去公司,到了下午堆積了一堆工作。
又急匆匆趕去了公司,壓根抽不開身。
姜阮突然覺得,全家就她最閒。
別人都忙的回不到家。
一連兩天,祁肆那邊終於就差一個收尾工作。
姜阮拎着飯盒去他辦公室,推開門發現他就在辦公位上。
儘管祁肆不喜歡穿白襯衫。
姜阮走過去,在他對面,問他:“快結束了嗎?”
祁肆擡起眼,嗯了聲,朝姜阮招了招手。
姜阮乖乖走到他旁邊。
還沒站直身子,就被他胳膊一勾,扯到他懷裏,準確無誤的坐在他腿上。
前桌後人,祁肆兩隻胳膊搭在桌上,指尖靈活的敲擊着鍵盤。
她被牢牢禁錮在這中間,關鍵他電腦上的這些她也看不懂。
姜阮個頭矮,坐在祁肆腿上,也擋不到祁肆的視線。
但姜阮偏偏感覺好不舒服。
伸腿直接踢了下祁肆:“有毛病?”
“相思病。”祁肆圈的更緊了。
兩人算着其實也有兩天沒見了。
那日祁肆從姜家走後,就回了公司,他也忙,一連住在公司。
她被姜庚看的緊,姜庚愣說什麼女孩子要矜持,關了她兩天才把她給放出來。
“你這還得幾分鐘整完。”姜阮看着他電腦屏幕。
“五分鐘。”
姜阮感覺還挺快。
她也無聊,看到桌上有個魔方,就拿着魔方轉來轉去。
鍵盤不知何時沒了聲,祁肆的手也
犯了流氓。
姜阮打開他的手,瞪他:“你幹嘛!”
“看你傷的好了嗎?”
回的一本正經的。
但其實是個不正經的。
姜阮想逃,卻逃不掉。
“你猜?”她給他打馬虎眼。
祁肆回的果斷:“不猜。”
“你不猜飯就沒收。”
祁肆嗤了聲:“你來了我還喫飯?”
喫什麼不一眼就能猜出來。
姜阮嘖了聲。
看祁肆就要動手,姜阮連護住。
“不能耍賴皮,你先猜!”
“猜錯了呢?”
“我帶着飯走。”姜阮笑的狡黠。
祁肆靠在椅背上。
日子真難。
光搞這花裏胡哨的。
時間過了三分鐘了,祁肆還沒回答,姜阮忍不住戳了戳祁肆:“你說話呀。”
經過祁肆的仔細沉思,他開了口。
“我選擇親眼看。”
姜阮直呼我擦。
拎起飯盒直接起身就要跑到門口,就差那麼一步。
與之交臂。
—
飯盒的飯涼了。
辦公室後休息室,祁肆給姜阮按摩,姜阮問他:“你什麼時候有空呀?”
祁肆算了下時間,約莫這兩天這個能結了,然後就沒事了:“後天吧。”
“那你陪我回南城吧。”姜阮看他:“我想找劉良得到他認證。”
但劉良畢竟是男的。
四十多了,長的還兇。
她一個人要去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劉良…
祁肆眸色深了些。
姜阮一直都把他的事放在心上。
他將她按在懷中,輕柔的道聲。
“好。”
—
姜阮又一次意識到不對,她推了又推祁肆:“你飯都要涼了。”
“不餓。”
“不餓也要喫。”
“什麼飯?”
姜阮想了想,是家裏廚房做的,她記得今日好像是素的:“忘了,都是素的。”
祁肆笑着抑了聲。
“姜阮。”他帶着笑:“開葷後,再喫素,喫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