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什麼玩意?
他擡起眸子,又一次對上姜阮,姜阮朝他眨巴眼睛。
祁肆頂了頂上顎,忍不住了,抽了兩張紙巾吐出包在裏面。
“你這豆子沒熟啊?”祁肆問姜阮。
這怎麼又苦有硬的,跟藥片似的。
姜阮看了眼他一小碗粥,和他吐出的那粒,巴巴的亮着兩隻眼睛:“熟了啊。”
“熟了這豆子怎麼嚼不動,還怪硬的。”
祁肆拿起勺子,往裏面再次拌了拌。
姜阮剛欲要開口,就恍然看到了被祁肆攪到勺上的大藥片。
拿手捂臉,woc,姜阮臉慢慢側了過去,不想面對祁肆。
只希望他瞎了看不出來這是藥片。
祁肆拿勺子磕了下這‘豆子’,嘴角抽了抽:“你這豆子…挺大啊。”
姜阮乾笑了兩聲:“哈哈…哈…我也覺得。”
祁肆再次攪拌兩下,碗不大,但祁肆居然看到五六粒這麼大的豆子。
眼神一瞟,廚房門正敞開着,裏面煙霧散去。
祁肆清楚的看到陽光下窗臺那瓶格外熟悉的藥瓶。
“咔噠。”忽然一聲勺子落碗中的聲音。
那藥瓶,不就是特麼他在他爹牀頭看到的腎寶片。
別告訴他,這大豆子就是這裏面的。
祁肆回過頭,看到姜阮一臉心虛樣,轉着頭就要跑。
祁肆從椅子跨走一步,姜阮聽到聲音,動作迅速的閃開椅子就要逃回樓上。
誰知道餐桌還沒出,就被祁肆拽住了後領子。
這男人還是人嗎?
跑這麼快。
“腎寶片?”夾着危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像是從他牙縫中擠出來的:“覺得我不行?”
姜阮被他拎着後衣領,強迫性的轉過了頭,跟他相對。
她咬了咬下脣,該慫得慫,聲音軟唧唧的。
“挺行…”
祁肆莫名聽到了勉強之音,這語氣…
那不就是對他男人的侮辱。
“覺得晚上哭的不夠大聲還是對自己能下牀不滿意。”
祁肆捏住姜阮的小臉,這臉…是真有肉感。
聲狠,話也狠的讓姜阮覺得…
“那你數數,一週才兩天。
人韓弈天天不斷。
我不覺得你虛給你補補不正常嗎?”
姜阮雙手叉腰,身高差必須揚着臉,瞪他。
瞪的祁肆覺得她是個智障。
虛這個字太欺負人了。
祁肆捏姜阮小臉重了幾分力道,導致姜阮瞪得更狠了。
終於忍不住了,姜阮伸手要打開他的手:“疼啦。”
祁肆的手瞬時打下那一刻,姜阮身子一下不平衡被祁肆打了橫抱。
只得看到他越發堅毅的下頜,帥氣一臉。
“那讓你試試更疼的。”
腳步踏在樓梯板發出聲響,也傳出祁肆的“呵”聲:“一週兩天那是老子怕你受傷。”
不然真當他是虛的。
在門聲砰響。
“從現在到回去,別想下牀。”
一直到入了夜,姜阮說餓,祁肆下樓去看看有什麼喫的。
再路過餐桌時,那碗飯還沒收拾。
祁肆掃視了一眼。
深深吸了一口涼氣。
六顆。
姜阮怕不是瘋了。
而當時姜阮再糾結要下幾顆時,上面寫的三顆。
她拿着藥瓶思來想後,萬一放太少祁肆喫不到呢。
兩顆兩顆又兩顆。
進了廚房,祁肆打開冰箱,堆的滿滿當當得冰箱讓他一眼就看到中間得一個外賣盒。
祁肆抽出來。
他看了眼單條和裏面的心疼陷入了沉思。
—
而姜阮不是沒做,而是弄得壓根不能喫。
沒得辦法,訂的外賣。
在房門被打開,姜阮聞到那熟悉的味道,鼻子動了動。
肚子也跟着叫了兩聲。
剛一起身。
直接兩眼一翻想當場去世。
她…今日最大的衝動就是不該懷疑祁肆。
祁肆嗤笑一聲,端着剩餘熱好的粥過去,姜阮窩在被子裏,探出一個小腦袋。
“你開冰箱了?”
“廢話。”祁肆:“不然讓你喫腎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