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都什麼鬼啊啊啊。
“老色批。”
姜阮脫離他懷抱，攥緊被子裏，拿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
一秒又被祁肆提溜出來：“本來就傻，憋更傻了怎麼辦。”
-
突然。
門鈴響了。
姜阮立馬看向祁肆：“你又點外賣了？”
祁肆聳聳肩：“還沒到飯點呢。”
姜阮突然有點口乾，也累祁肆一天了，她決定讓祁肆歇一次。
格外懂事體貼的說：“寶貝兒累了，這次我去開門。”
姜阮身上穿的連衣睡裙，直到膝蓋，套上棉絨絨的棉拖就下地蹦噠噠的去開門。
這搞笑的背影，祁肆看一次想笑一次。
姜阮聲倍甜，手還沒搭在把手上，就往外喊着：“誰家小寶貝呀？”
那邊的人好像無語了。
姜阮順便看了眼貓眼，這一看不要緊，直接給姜阮嚇出冷汗了。
握草，握草握草草。
這張放大了的臉是不是她一個月沒見的哥。
這都三年了不見他來，突然這一來讓她怎麼活。
姜阮立馬想溜回去給祁肆說聲他哥來了做好準備。
畢竟同居這事…沒結婚前她不敢說。
她哥會嘮叨死的。
誰曉得門外面的姜庚手裏拎着一兜零食，都聽到姜阮聲了，還不開門。
不耐煩的又按了兩下門鈴：“姜阮，再不開門卡給你停了。”
“咔噠。”
門開了。
姜阮一臉笑着，接過姜庚手中的東西，帶他去客廳，刻意的增大聲量，讓屋裏的人聽到：“哥啊，你怎麼來了？”
姜庚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掃視了一圈，發現還挺乾淨。
就是這屋裏怎麼這麼多姜阮和祁肆的合照，果然熱戀期的小情侶房間掛着都是一起的。
“正好有空，爸讓我看你死了沒。”
姜阮：“……”
姜庚掌心按在沙發上，還沒找到個舒服的位置，手心就被什麼東西一咯。
他皺着眉，把這個盒子拿出來。
在剛露一點頭時，姜阮目光一怵，好特麼傢伙。
急忙上前就要奪回來，但姜庚也是這方面老手了。
看着上面的字，姜庚一下下的挑了個眉。
讓姜阮捂臉，無言相對。
偏偏姜庚還念出來：“避，孕，套。”
接着打開包裝盒的聲音：“好傢伙，就剩一個了。”
姜阮倒吸一口涼氣。
飛快的在腦海中盤算着怎麼解釋，腦子趕不上速度。
這屋子隔音是有點好。
她弄這麼大聲音，祁肆都沒聽到，看姜阮出去後就沒回來過。
也不知道來的是誰。
套了件衣服就出來了，鎖骨處有點鬆垮，能看到幾個清晰的牙印。
他聲倦懶有點疲：“寶貝兒，誰來了？”
他剛走到客廳，聲也到了。
正好扭頭，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也擡了頭。
措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還是情侶款睡衣。
加上姜庚手中拿着的盒子。
他覺得他突然什麼都懂了。
迎之而來的是來自姜庚怒吼，屋頂蓋感覺都要飛了：“姜阮！你特麼好好給老子解釋怎麼個事！”
姜阮一巴掌想擋在自己臉上。
兩像認錯的好孩子似的，規規矩矩的全道了出。
姜庚年輕也幹過這事。
情況比他們更野。
實在沒臉狠教訓。
但這特麼也太能玩了吧，大一就同居，揹着他這都這麼久。
最後讓他們每人寫一萬字檢討。
還很理解的說：“年齡不小了，挺正常，我不反對。”
反對能怎麼着，他要打祁肆一頓，估計姜阮能哭死。
臨走時，姜庚還跟姜阮提醒了句：“剋制點，太過不好。”
然後。
將那盒中最後一袋攥在了姜阮手中。
姜阮沉默。
桌前，祁肆活動了活動腕骨，轉着筆，聽着大舅哥的話手寫檢討。
一把也將姜阮的那份也拿過來一起寫。
姜阮坐他旁邊，看了眼他寫的工工整整的字：“你信我，把我錯了三個字寫滿一萬字就行了。”
“？”
姜阮啃着剛到的雞腿，撕了塊餵給祁肆：“我從小到大都這麼幹，不過都才幾百字。”
這兩萬字，真考驗人。
但偏偏祁肆是個求真的人，說什麼就要做到，最後他徹夜不眠。
寫了兩天。
在給姜庚那刻，姜庚整人-懵-祁肆好牛。
-
祁肆工作忙，在這日好不容易沒事了，陪姜阮四周閒逛逛。
逛着逛着就到了詔城三中，這是下午三點，人很少，校園外很靜謐。
恍惚間，姜阮還挺懷念那時候的日子。
她拽了拽祁肆的手，天有點涼，姜阮好奇的問：“你說高中時咱們咋沒看對眼。”
祁肆揚了脣角：“眼瞎了吧。”
祁肆看她眼珠子都往學校裏看，一點不帶動的。
“想進去瞧瞧？”
姜阮搖了搖頭：“都在上課，不進去了。”
姜阮話音剛落，一個電話給祁肆打了過來。
陌生號碼。
祁肆點了接聽，對面上來報了身份，是個女聲：“你是祁煙的哥哥吧？”
祁肆“嗯”了聲。
“我是祁煙班主任，她早戀被發現，需要你來學校一趟，你看什麼時候有空？”
這丫頭，估計不敢跟沈晴雯說，就報了他手機號。
不過這電話打的也是真及時。
祁肆攬住姜阮的胳膊，笑意一揚：“不去也得去了。”
祁煙現在高三，正是關鍵時期，現在早戀聽起來是有點危險。
她高中也選擇的三中。
畢竟不論師資還是教育水平，三中都是一頂一的好。
這三年，祁肆棱角越發分明，更添分職場的冷毅。
姜阮倒沒什麼變化，還是愛穿那麼少，愛傻笑，沒事就給他準備點小驚喜。
打扮的像個洋娃娃，被身旁的男人拉着手，身高差了一截，卻格外的搭。
靚仔甜妹。
兩人剛到祁煙班主任班主任門口，就被一聲叫住。
聽到聲，姜阮最先回頭。
眼睛瞬間一亮。
那個高中最愛沒收她零食的年級主任。
“主任好。”姜阮喊的清清甜甜，脆生生的可乖。
祁肆也跟着喊了聲。
主任還是老姿勢，雙手背後，面目比以前慈愛多了。
高中那會。
祁肆和姜阮全是被他訓着過來的。
一個愛打架，一個愛喫東西。
這兩同桌讓他印象可是深的不要不要的。
“在一起了？”主任有點驚訝，但更多的還是喜悅，笑呵呵的問。
當年信誓旦旦保證絕對不會看上眼的兩人，現在比誰都甜蜜，應了聲。
主任笑的都快咧到耳朵後面了。
“來趟我辦公室給你們看個東西。”
姜阮指了指辦公室裏面，主任見的多了：“沒事，就看個東西。”
姜阮和祁肆跟着主任去了他辦公室。
緊接着，姜阮看到主任打開了他那帶着保險櫃。
好傢伙，裏面全是小盒子，還寫着名的那種。
終於。
主任在一衆盒子中，刨到了一個粉色的小盒子，當着他們面打開。
裏面是兩張泛黃的紙張。
主任看着這兩紙，心滿意足的：“你們可是來學校見我的第一對情侶。你們這些同學當年給我寫的保證書我可都給你們留着呢。來，既然成了，就當留個紀念。”
在主任把這兩封保證書給他兩時，姜阮和祁肆嘴角皆一抽。
主任看到他兩也是滿回憶的，但再回憶也要工作：“我得查班去，你們想逛就隨便逛。”
姜阮乖乖應了好。
主任一走，姜阮就瞄了眼祁肆寫的，臉瞬間一黑。
“我giao，祁肆，你去找單身狗玩去吧，別特麼找人。”姜阮看着就想撕了祁肆，氣的肝疼：“我也覺得你適合雜交。”
把她和單身的狗放在一起，祁肆他活該當初單身狗。
祁肆弱了兩分，看她寫的還算中規中矩，更加閉了嘴。
“還俗人的嚮往，你現在就俗人。”姜阮雙手抱拳，不想理祁肆。
感情當年的她在他眼裏一丁點吸引力都沒唄。
祁肆看着這兩紙已經接近絕望。
這特麼主任沒一次給他做過好事。
哄了不知道多久，祁肆最後還答應給姜阮買十個包，姜阮心情才平復。
解決了祁煙的事，兩人去學校食堂打了飯，許久沒喫，發現味都好了。
一回憶就回憶起來沒頭，姜阮夾給祁肆一個大雞腿：“那你第一次見我我給你的感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