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他都將草藥葉子給嚥到了嗓子眼兒,又在激靈當中趕緊停下吞嚥的動作,幾次三番地嗆到咳嗽不止,氣管裏不知掉進去多少次食物殘渣。
挺啊挺,熬啊熬,終於,還有兩天就能解放了。
不過也不能高興太早,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那便是兩天之後的晚上必須得是晴空,必須能看見滿月。
否則一旦滿月被雲層遮擋住了,他就必須從頭再來,重新再口含一個月的草藥葉子。
好在老天爺十分給面子。
兩天後的夜晚,天空萬里無雲,璀璨的星空當中,滿月如白玉圓盤一般閃耀着清冷的光輝。
爲此而煎熬了一個月的科文,立即走出城堡,來到中央庭院當中。
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小水晶瓶,腦海中不斷回想着各種美味,沒多久,便接滿了一水晶瓶的口水。
而後,科文終於將含在嘴裏的‘曼德拉草葉子’吐了出來,將之裝進了充滿唾液的水晶瓶中。
“呼……”
長長地舒了口氣,科文將嘴張到最大,而後不斷開頜着下顎,同時也不斷地活動着舌頭。
這一個月,感覺嘴已經不是他的嘴了……
好一會兒才感覺嘴巴終於輕鬆了起來,接着,他連忙進行‘動物變身術’的下一個步驟。
乾脆坐在了草坪上,科文從衣兜裏掏出另外兩個小水晶瓶,將之分別打開。
擡手,從頭髮上拽下一根髮絲,將髮絲放入了唾液瓶子。
另外兩個小水晶瓶中,一瓶是‘鬼臉天蛾’的蛹,一瓶則是從‘整整七天沒有陽光或人類接觸過的地方’所收集到的晨露。
將蟲蛹和露水分別倒入裝有唾液和草藥的水晶瓶,蓋好瓶蓋,隨後將水晶瓶舉起,對準天上的滿月緩緩搖晃起來。
搖了一會兒,今天所需要完成的步驟終於結束。
快步返回城堡,一路來到了‘有求必應屋’。
科文在走廊中來回走動,同時嘴裏低聲叨咕:“我需要一個安靜並且黑暗的地方!我需要一個安靜並且黑暗的地方!”
很快,有求必應屋的門扉出現,科文當即推門而入。
這次出現的房間是個石洞,也不知道是城堡的哪裏,但是確實足夠安靜和黑暗。
科文也不打算查看洞穴,而是直接蹲下身子,將水晶瓶放在了腳下的地面上,隨後退出了有求必應屋。
再次長舒口氣,接下來,就要等暴風雨來臨了。
放下了一塊心病,科文立即邁步動身,向廚房的方向快步走去,這一個月可是把他折磨壞了。
今晚他要大喫特喫一頓!
……
……
翌日,整夜未睡的科文一早便去到了每天鍛鍊身體的地方,等候不久,朝陽從遠方的羣山中升起。
見此,科文立即掏出魔杖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同時開口唸誦:“阿馬多,阿尼莫,阿尼馬多,阿尼瑪格斯!”
噗通……
幾乎咒語落下的同時,科文便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中,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心跳聲,心跳聲微弱但卻有力。
“成了!”
看來,又是他的‘異能’起效了。
不管怎樣,科文的心情都變得十分歡悅起來。
擡手揮舞魔杖,彷彿魔術師在耍花活一般,釋放了許多視覺效果很‘魔法’的小魔咒,一時間令他的周圍仿若煙花漫天。
可見他的心情之好。
之後科文又在原地打了幾套拳,活躍活躍身子,不久之後,學院裏漸漸有了活動的學生,喧鬧聲漸漸響起。
見此,科文給自己身上清理了一下晨露與汗水,隨後開啓了‘攝取神念’狀態進行日常訓練,同時向城堡返回。
不過還沒等進入禮堂,一道心聲突然在他腦海當中炸響,幾乎將其他的衆多心聲全部壓了下去。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不行!我必須先忍耐!”
“殺了他!他就在格蘭芬多寢室!”
“不!再忍忍!再稍微忍忍!等下課後……”
這道心聲的情緒太過激烈,導致科文都不用去仔細分辨,就能將這道心聲傾聽完整。
忍不住停下腳步,科文詫異地環顧四周,但並沒有看見任何身影。
畢竟他還無法做到像鄧布利多那樣,可以依靠心聲來準確判斷方位。
不過,從這道彷彿精神分裂者的心聲當中,科文幾乎瞬間便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小天狼星布萊克。
想了想,科文並沒有去搭理,而是繼續邁步走進了禮堂當中……
今天上午是‘黑魔法防禦’的大課。
連續兩節課中,新來的盧平教授爲大家講解了有關狼人的知識。
坐在下面的科文有些眼神怪異,看着作爲狼人的盧平教授,爲大家講解如何應對狼人的知識,科文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感。
下午沒有課程,畢竟今年科文只需要進修六門課程,比一、二年級還要少一門。
因此,下午等其他人都去上課之後,他便在公共休息室的門外隱藏起了身形,用‘幻身咒’將自己隱了身,隨後開着‘攝取神念’等待了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心聲再次被科文捕捉到。
對此,科文稍微提了提精神,將視線放在了走廊的盡頭那邊。
沒一會兒,一隻黑色的大狗從走廊盡頭那邊現身,快步奔跑着直奔寢室門口而來。
奔至胖夫人畫像不遠,大狗突然一個縱躍,身形在半空快速變成了人形,渾身又髒又狼狽的小天狼星布萊克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梅林的裙子!”
畫像中的胖夫人被嚇了一跳,拍着胸口驚呼出聲:“你是誰?”
“是我!夫人!”
小天狼星布萊克想要擠出笑臉,但他那髒兮兮的臉龐卻反而顯得有些猙獰。
眼見胖夫人更顯懼意,小天狼星布萊克索性收起了笑臉,語氣盡量放柔地說道:“我是布萊克,小天狼星布萊克,曾經的格蘭芬多學生。”
“啊!是你。”胖夫人回想了起來,略微鬆口氣之後問道:“你怎麼回學院了?不是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