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文入鄉隨俗嘛。
否則他要是不夠黑暗的話，萬一被宇宙排斥得麻煩不斷怎麼辦？
嗯！這個理由很是能夠站得住腳！
此時，眼見混血女天使已經屈服了，科文便笑着將兩根羽毛推到了對方面前。
同時他輕笑着問道：“你叫什麼。”
“麗塔。”
混血女天使情難自禁地回答了一聲，並快速伸手將兩根天使之羽捧了起來。
“麗塔麼？”
科文微微揚了揚雙眉：“意指天賦，看來你也是很有野心呢。”
“是信念！”
麗塔擡起視線強調了一聲，隨後‘唰’地一下張開了隱藏着的翅膀。
將灰色翅膀的翅尖環繞到身前，麗塔小心翼翼地將兩根天使之羽貼在了翅膀上。
下一刻，兩根天使之羽竟然輕易地融合進了翅膀當中。
羽毛中那絲微弱的神聖之力快速爆發，很快流轉過了麗塔的一對翅膀，並令翅膀那黑灰的顏色變淺了少許。
“哦？”
科文訝異，他沒想到，自己弄出來的神聖之力、對這些混血天使竟然真的有用。
“嗯~”
一聲鼻音輕吟，麗塔享受地閉上了雙眼。
少頃，她將雙眼重新睜開，並注視着科文說道：“我會遵守交易約定，那麼我現在欠了你兩次侍奉。”
“不急。”
科文打了個響指，令一張紙條憑空出現，並緩緩飄落在了麗塔的面前。
“上面是我的地址，嗯……後天吧，你去找我。”
“好。”
麗塔擡手拿起紙條收好。
“那麼。”科文揚了揚下巴吩咐：“給我製作五杯‘天使’吧。”
“稍等。”
麗塔點點頭，並擡起手臂向吧檯那邊招了招，又做了個‘五’的手勢。
沒多久，酒保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將五隻高腳杯擺在了桌子上。
“記賬。”
麗塔對酒保說道：“將來有人會替我結算。”
“沒問題。”
酒保恭敬地迴應，微微躬身之後轉身回去了吧檯。
此時，科文已經解析完了眼前這五杯白酒，他詫異地問道：“這就是天堂？”
麗塔搖了搖頭。
隨後她向前探身，微微嘬起嘴脣，輕輕向五隻酒杯當中噴吐了氣息。
五杯清澈的酒液瞬間變色，彷彿被墨水滴入了其中一般，很快便將杯中的酒液完全染黑。
“天使？”
科文好笑地說道：“這黑色，墮天使吧？”
麗塔向科文不滿地瞥了一眼，隨即說道：“這就是天使了，它可以讓人產生進入天堂的幻象，能夠在幻象中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原來如此。”
科文恍然頷首：“沉迷幻象，讓人產生自己進入天堂的錯覺。”
“就是這樣。”麗塔點頭承認。
“有意思。”
科文輕笑着問道：“這手段是你獨有的，還是你們這些半天使都會？”
“我獨有的。”
麗塔略顯驕傲地回答道：“我的天賦是心靈之力，只有我才能製作。”
他站起身，並叮囑道：“別忘了，後天。”
“我會遵守約定的！”麗塔有些語氣複雜地低聲迴應。
科文笑了笑，帶着五杯天堂向牆角那邊的卡座返回。
“你竟然真的得到了天堂？！”
情報販子向歸回的科文驚訝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只要你將手段告訴我，我可以把它算成你們支付的交易代價！”
“不。”
科文拒絕，揮手令五隻酒杯飄落在了桌面之上。
坐下後，科文說道：“我選擇用情報支付，所以，現在該交易了。”
“沒問題。”
情報販子那露出來的嘴角翹起，狀若哂笑。
他語氣帶着一絲戲謔地說道：“三天前，整個洛杉磯一共發生了二十四場召喚地獄生物的儀式，我這裏有着所有的名單，不過……”
嘴巴咧開，情報販子得意地輕笑道：“每一份名單，你們都要支付一個相應的情報。”
“所以現在你還要繼續堅持嗎？”
情報販子將兜帽陰影下的視線投向了科文：“如果你將得到‘天堂’的方法告訴我，我可以將之作價爲五份名單。”
聞言，科文不禁微微蹙眉。
他不滿地說道：“就這樣？沒有更具體的情報麼？比如具體到是誰在‘聖緹街’那邊動了手？”
“嗤……”
情報販子輕笑一聲：“你認爲有誰會將自己的最惡徹底炫耀出來麼？”
“那隻能我們自己篩選？”
安琪拉插話進來，她同樣凝眉說道：“你這裏還有其他辦法嗎？讓我們能夠最快確定目標的辦法。”
情報販子猶豫了一下，這才微微點頭。
“好吧……”
嘆息一聲，而後他狀若大度地說道：“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們告訴我那隻地獄生物的種類，這樣可以讓我幫你們縮減一下名單範圍。”
“這……”
安琪拉看向科文問道：“你知道那隻地獄生物的種類嗎？”
科文聳肩搖頭：“抱歉，這我可不知道了。”
這令安琪拉很是失望。
“別急。”科文又安慰道：“我知道有誰知道，我現在就去問問他。”
說着，科文站起了身子。
剛要瞬移，他又停了下來。
看了看安琪拉，又看了看酒吧大廳。
掃視那些正打量這邊的異類們，而後科文低頭向安琪拉說道：“你和我一起吧，讓你自己留在這裏有些危險。”
聞言，安琪拉連忙站起了身子。
科文牽住安琪拉的手，並向已經端起一杯酒的情報販子說道：“半個小時之內我就回來。”
“沒問題。”情報販子做了個敬酒的姿勢笑道：“我還要享受五杯美酒，你們將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
科文點了下頭，隨即念動之間施法。
下一秒，他和安琪拉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令情報販子那喝酒的動作陡然停頓。
……
眩暈，噁心，視線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