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一拍馬尾,駿馬朝着城門奔去,其他人見狀,只好跟上。
“456十五點,大!”
“哈哈哈,我贏了,給錢給錢!”
剛進城門,王安頓時看到,幾個穿着小兵衣服的男子,正在一處陰涼的地方玩骰子。
“原來不是沒有守城的士兵,而是士兵在玩,這裏也太鬆懈了吧。”
彩月暗暗嘀咕一聲。
王安也是愣了一下,這得是鬆懈到了什麼地方,才能讓看城門的士兵連城門都懶得看了,直接玩起賭博了?
正在玩骰子的幾人,聽到了馬蹄的聲音,一個個回頭看了看,其中兩人,眼珠子瞬間亮了起來。
“穿綢緞的,還有錢騎馬,絕對是大戶人家啊,要不要宰他們一筆?”
“嘿嘿,這種人都是有錢人,讓他們留下幾兩黃金過路錢。”
“他孃的,我看你們幾個是腦袋進水了?知道人家是有錢人,還敢敲詐別人?萬一人家跟知府大人有什麼關係,把你宰了都不夠給知府大人消氣的!”
其中,一人年紀明顯比較大一些,閱歷也多一些,不像那兩個愣頭青一樣,看到人家穿得好就想着去敲詐,他連忙低聲罵了兩句。
罵完後,提着佩刀朝着王安走了過來,擠出一張笑眯眯的臉。
不過,還沒等他靠近王安,三丈之外,凌墨雲直接拔劍抵在了這人脖子上:“停步。”
這看門的小兵嚇了一大跳,都沒看清楚凌墨雲是怎麼拔劍的,劍刃就已經抵到了他的脖子上了,冰涼的劍刃觸感傳來陣陣寒意,讓他頭皮發麻。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凌墨雲沒有收回劍,而是冷冷的看着他,漠然道,“後退。”
這人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直覺告訴他,要是不聽這個男人的話,他今天直接會身首異處。
當即,連忙後退了一步,凌墨雲這才把劍收了起來。
他負責保護王安的安全,任何閒雜人等,都不能靠近王安,尤其是這種手上還拿着刀的。
“幾位貴客,我沒有惡意。”
守城門的小兵想要解釋,不過王安懶得理他,直接騎着馬進了城門,身後的人立刻跟上。
“行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剛剛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過。”
凌墨雲吩咐道。
“哎,哎,好嘞。”
這人立刻連連點頭。
等到凌墨雲也走騎馬走遠了之後,這看門小兵立刻臉色難看了下來。
“頭兒,你沒事吧?”
剛剛一起玩骰子並且想着敲詐王安一筆過路費的兩人,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臉關心的樣子。
剛剛凌墨雲拔劍的時候,可是把他們都給嚇了一跳,一個個躲着不敢亂動,現在凌墨雲走遠了,他們才終於敢過來慰問了。
“孃的,老子好心想問他們有什麼能幫忙的,上來就拿劍抵在老子脖子上,這口惡氣,老子不能忍!”
被稱作頭兒的小兵一臉怨氣。
“你當我傻啊?我不知道先去調查一下?媽的,你們先在這裏看着大門,我去找我姐夫,這幾個人能不能動,我只要問問我姐夫就知道了!”
被稱作頭兒的看門小兵陰沉着一張臉,轉身直接走了,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寬州城內,王安才進來,忽然聽到一片哭聲。
“太子,那裏在辦喪事,不吉利,咱們還是繞道走吧。”彩月低聲提醒道。
王安也是有些鬱悶,怎麼一進來就遇到這種事。
“不對,不是一家兩家辦喪事,而是多家都在辦!”凌墨雲目光凌厲,看着前方。
聞言,王安再次朝着前面多看了幾眼,頓時發現,的確如凌墨雲所言,很多戶人家都在一起辦喪事。
“難怪城門在那麼蕭條,原來是城內辦喪事的原因。”鄭淳撓了撓頭,一臉古怪道,“可是,辦喪事這種事,怎麼會這麼多家一起辦?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問題不成?”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本宮這次還真是來對地方了。”王安摸了摸下巴。
他最開始,的確只是想進城來玩一下的,不會拖延大軍行進的路程和時間。
卻沒想到,這寬州貌似還真有問題。
“太子神機妙算,肯定是感應到了寬州百姓的怨念,所以纔想着來這裏看看,這一看,果然有問題!”鄭淳立刻狂拍馬屁。
凌墨雲則是緊緊皺着眉頭,這太子難道真是發現了寬州內有什麼問題,所以特意來看看,而不是來玩的?
可是,太子這段時間,一直與他們一起行軍,他是怎麼知道寬州有問題的?未免也太邪門了一點吧?
他心裏不斷猜測着,殊不知王安自己也感到意外。
自己是用調查民情的藉口跑出來的,難不成真瞎貓碰上死耗子,這寬州內真有貓膩?
“先找幾個人問問情況。”
王安下令道。
一般來說,最瞭解寬州的,肯定是寬州的知府,他想知道什麼事情的話,問寬州的知府是最迅速最簡單的辦法。
不過王安在京城待了這麼長時間,跟那麼多的大臣們打交道,清楚的知道這羣奸臣們,一個比一個人精,想要從他們嘴裏聽到幾句真話,難上加難。
同樣的道理,放在地方的知府上,也是一樣的。
王安直接跑去問知府這麼多家人辦喪事是怎麼回事,這知府若不是一個實在人,恐怕會想辦法矇蔽王安。
因此,在去知府盤問情況之前,王安打算先從民間這裏問問情況,再去知府問。
然後,再結合雙方的話,進行有用的信息篩選。
“太子,找誰問呀?”彩月問道。
“找一家大一點的客棧問。”王安想了想,說道。
不可能直接跑到辦喪事的人家裏去問你家怎麼死了人,真要這樣,估計會被人家揍。
而這天底下,最方便打聽問題的地方,就是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