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崑崙九的關係怎麼樣？”
“這個嘛，就那樣吧，當年東山武是要把位子讓給我的，最後還是給了崑崙九。”
“爲何東山武要把位子給崑崙九啊，本官聽說，你在地下城的年頭可比崑崙九長多了。”
“這個嘛，本來這位子確實是我的，不過出了意外。
東山武被人追殺了，崑崙九本來地位不如我，只是第二區的一個普通地保。可是那次崑崙九正好在東山武附近，東山武被人襲擊，是崑崙九救了他的命。
後來東山武就選了崑崙九當新一屆地保的老大，沒過多久，就因爲傷勢復發死了。”
馬五接着問：“陀螺肖，你老實交代，你把持第一區和第五區，這兩項業務崑崙九都插手嗎？”
“這個沒有，雖然我和崑崙九是死敵，他以前想佔我的第一區和第五區，我也想搶他的位子，可是這兩年，崑崙九確實沒能在我的生意上插手。”陀螺肖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好，本官再問，你每次做調包的事情，都聯繫哪些人？把他們的名字列個表給我們。”
“這恐怕不行，我可以講我的問題，你們也可以殺我，不過其他人的事情，不能多說。”
“陀螺肖，你到底配不配合。剛纔不是說了嗎，你配合我們，我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馬五大聲喊道。
“官爺，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條鏈條那麼長，你覺得我第一個把事情都抖出去了，我的家人能活命嗎？
做我們這行的，沒點把柄在人家手裏，人家敢和你合作嗎。
不瞞您說，我老母親尚在，我這邊一出事，我老母親便活不成了。”陀螺肖哭喪着臉說道。
“你老母親在哪兒，我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
“我不能告訴你們，要是我最終還是誅九族，豈不是連累我母親。”陀螺肖說着，搖了搖頭。
“你不用怕，本官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的上線已經被我們全抓起來了。我們只是想看看你們誰最老實，誰交代的最清楚。
而且你現在說什麼也不用怕，因爲被抓的人太多了，沒有人知道哪條證據是你透露的。
你說的越多，對你越有利。”馬五感覺陀螺肖這個老狐狸實在太難對付，車軲轆話說了半天，還是沒說任何重點。
“各位官爺，行行好，讓我緩一天行嗎，讓我再想想，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的家人受到牽連。”
秦泰一拍桌子：“陀螺肖，你是不是沒完了，我們哥幾個都有事在身，在這裏和你打游擊呢。
馬五明天帶他兩個兒子過來給他看。
陀螺肖，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可以把你的家人都放出去，然後散佈你都招供的信息，我想沒有幾天，你的家人估計就沒有誰還能活着看到白天的太陽了吧。”
“秦爺，你饒了我，就一天，讓我想想，話說薔薇姑娘能認識你秦爺，也是在我的第一區不是。
這大俞的賢妃總派人追殺薔薇，薔薇就一心想嫁個大理寺的當差人，這不第一天在第一區被關籠子賣，便被秦爺你買走了。
“嘿，你這老東西，倒是說起我來了，這麼說還是你做的媒，我還得謝謝你不成。”秦泰有些不樂意。
“秦爺，緩我一天，就一天，我屢屢思路總行了吧。”陀螺肖繼續叫着。
“算了，真夠煩的，關起來吧。明天再審。都撤吧。”秦泰有些不耐煩，和馬五小六說了一聲。
馬五小六聽到頭兒都發話了，自然也就收工了。讓衙役帶陀螺肖回了牢房。
這些日子，秦泰確實有些累了，一直緊繃着一根弦兒，這夜他抱着薔薇踏實的睡了。
還沒到子夜，宅院的門就被敲的直響。
下人跑來稟告是馬五，秦泰一聽便知道有事發生，便讓馬五進來。
“頭兒，快去看看吧，不好了，有人劫獄，還好月甸大牢就關了陀螺肖，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其他人都在霸尚關着呢，我們審完陀螺肖再去霸尚。快說陀螺肖被劫走了嗎？”秦泰有些着急，他可是行動組組長，要是人丟了，他可是大罪。
“人是沒被劫走，死了兩個衙役，陀螺肖也被殺了。可是我們趕到的及時，他竟然沒死，已經叫了城裏最好的郎中。現在應該脫離危險了，就是得養幾日。”
“他媽的，又是滅口的，都是哪兒走漏的消息。和外面宣稱陀螺肖已經死了。全力救治，爭取早點恢復，早點審訊。”秦泰有些頭大，一點線索沒問出來，重要人犯就差點死了，這要是傳到上面，估計自己烏紗帽不保。
等待了一天時間，又是一個早晨，小六跑來叫醒了秦泰。
“又出什麼事兒了。”
“頭兒，陀螺肖開口了。他這次要全撂了。”
“有這種好事，趕快投入審訊。”說着秦泰穿衣起牀去來到月甸大獄。
別看是大獄，但陀螺肖有一個單獨的房間，也算是醫務室。陀螺肖躺着，秦泰三人落座一旁。
陀螺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三位爺，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我怕我不說，早晚還是要被滅口。
你們幫我照顧好家人。
其實我陀螺肖只是個傀儡，地下城第一區和第五區的買賣根本就不是我說了算。”
馬五立馬說道：“是不是崑崙九，其實你替崑崙九做事。”
陀螺肖苦笑道：“崑崙九是條漢子，他想讓地下城有朝一日可以到地上去，不是永遠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第一區和第五區的生意，他一直是反對的。
其實我也不願意做這兩個區的生意，費腦子，而且風險很大，我知道早晚會出事，出事就大事，上頭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秦泰拉住陀螺肖的手：“謝謝你有勇氣把事情告訴我們，你不要怕，慢慢說。”
陀螺肖接着說道：“其實我騙了你們，東山武他根本就沒有死。”
三個人一聽大喫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