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雖然分了一個儲繡宮,可是不像別的妃子都有個好兄弟,好父親,小翠沒有靠山,心裏也是着急。有時候小太監們也議論個沒完。
可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小翠在皇帝寢宮伺候着,光能天天見到皇帝,更是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最近尉遲珊珊的孕吐反應嚴重,首相的活兒基本都放下了。工作上的事情也基本交給了左相圓通大師,和新晉的右相夏光遠負責。
尉遲珊珊則在她的鳳華宮安心養胎,沒事的時候聽聽樂師們彈奏的現代流行音樂也是一種享受。
宮廷的畫師也開始使用油畫的技巧創作畫作,只是他們還需要磨練,對於景物和人體,他們還沒有完全接受,那種高山流水的畫法在油畫裏也不很適用。
尉遲珊珊以往的習慣就是沒事的時候,會呆在畫室畫畫,她是個很有修養的女子,可是懷孕以後,一聞到油墨的味道就不自覺的犯惡心。
沒有辦法,孕期是痛快的,尉遲珊珊只能每天在鳳華宮休息,等待身體的好轉。
實驗室那邊也有了新的成果,樊博士和教授已經開始小批量生產一些日用品,比如尿不溼,衛生巾和安全T。
當然玻璃杯和各種樣式的牙刷更是不可或缺,只是不能大批量生產,所以成本還是很高。
考慮到榮塞文登新區成立後,進出口貿易基本就在這兩座城,這些生活必須品,要是賣出去,一定也能大賺特賺。
孟一凡便下令撥專項經費讓樊博士他們建造工廠,其實也就是萌芽狀態的作坊,只爲了早日把這些在現代不起眼的東西生產出來賣錢,讓戶部的營銷中心能多收些銀子。
榮塞文登新區的正式營業效果比所有人預期的都要好很多,可能是禁賭和禁淫時間太久了,去不了月甸的人,都紛紛往榮塞文登新區裏擠。
光是這兩座城的入城登記人數便是城裏人的八倍,大大小小的客棧全部住滿,甚至還有客棧附近的百姓也開始開門營業,接受那些沒有房住的散客。
文登榮塞的賭場有個新模式,就是青樓賭場合二爲一,賭場就是青樓,青樓裏也有賭場,常玩的是麻將,牌九和骰子。
楓葉陳自打和陳金金混到一起,便開始沒有時間管教自己的兒子陳小年,陳小年也已經過了十六,在榮塞的八扇門做最底層的捕快,閒來無事,陳小年便藉着巡查的理由去賭點錢。
陳小年每賭必輸,越輸陳小年越想把輸掉的一百多掛銀子贏回來。
剛開始輸了陳小年當場給錢,沒錢就去問別的捕快借點。
後來陳小年乾脆賒帳,債主們都知道陳小年的家境,讓陳小年賒帳。
自從賒帳以後,陳小年就不知道自己輸了有多少,債主也不提醒陳小年,暗地裏天天都在算計着陳小年的老爹楓葉陳。
因爲他們知道搞不定的時候便可以搬出陳小年。
直到有一回輸錢,陳小年才知道賭博的贏家都是做了手腳的,難怪自己老輸不贏,他們是挖了個坑讓自己往裏面跳。
那時候青樓裏有一位沈先生,年紀大概三十左右歲,眼睛還和貓眼似的賊亮,穿着藍布長衫,腰板挺着筆直,平常時候總是坐在角落裏,閉着眼睛像是在打盹。
等到牌桌上的賭注越下越大,沈先生才咳嗽幾聲,慢悠悠地走過來,選一位置站着看,看了一會便有人站起來讓位:“沈先生,這裏坐。”
沈先生撩起長衫坐下,對其他的賭徒說:“請。”
青樓裏的人從沒見到沈先生輸過,他那雙青筋突暴的手洗牌時,只聽到嘩嘩的風聲,那付牌在他手中忽長忽短,唰唰地進進出出,看得陳小年眼睛都酸了。
有一次沈先生喝醉了酒,對陳小年說:“賭博全靠一雙眼睛一雙手,眼睛要練成爪子一樣,手要練成泥鰍那樣滑。”
自打那次,陳小年便再不賭錢,他知道自己這個水平,基本是別人的下酒菜,他想趁父親不知道的時候,把輸了的錢都還上。
陳小年的玩伴三兒給陳小年出了個主意,跟着沈先生混,沈先生賭什麼,陳小年就跟着賭什麼,這樣回本會快很多。
陳小年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於是買了只燒雞,拎了兩瓶老酒去登門拜訪沈先生。
沈先生也不是一直住在青樓,他在萬紫千紅的旁邊有個小宅子,雖然宅子小,但也收拾的乾淨利落。
沈先生最愛喫榮塞城西婆家周的燒雞,看陳小年那麼熱情,便答應收了這個徒弟,也幫他早日把賭債還清。
沈先生說道:“這榮塞城開賭場以後,我基本把所有的賭場都跑遍了。
城西一片,大德賭場,風滿樓,唐谷裏,水月,精華城,這些賭場貓膩都太多,也就是荷官會換牌,而且不同的荷官手法不同。
所以這幾個場子,我們不能去,有的荷官手法太快,我也看不太清。
我發現城東有一個賭場,規模中等,叫普喜金,這賭場的荷官都是招的新人,都是生手,手法很慢,發牌的速度也別其他賭場慢了好些。
我決定帶你去普喜金賭場試試運氣,爭取一晚上把以前輸的都賺回來。”
陳小年聽的眼睛發光,沈先生讓他再找幾個幫手,要幾個人配合才方便。
陳小年第一個就想到了三兒,和四兒,還有一起玩了老八,和這幾人一合計,他們都願意配合陳小年的策略。
五人準備先在沈先生手底下訓練幾日,熟練了便去賺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