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馳一陣小跑來到一個很小的石門前,輕輕一推,石門便打開了,他迅速走上了臺階,大概跑了一炷香的時間,從一片茅草堆裏探出了頭。
他看到四下無人便不再猶豫,離開女皇地宮。
下面的人依舊被困着,韓梓墨想着各種辦法解救下面被困的人,突然他腦子裏拂過一個想法便對禁衛軍說,“快調派人馬在附近搜尋有沒有別的地宮的出口。快。”
禁衛軍便馬上動身了,拉網式搜查,不放過周圍走動的人員和任何一個線索。
韓梓墨緊急找來了幾個盜墓賊,讓他們試圖打開第二層的石門,盜墓賊都說這石門需要固定的機關纔可以打開,不然就是打開了,裏面也會崩塌。
韓梓墨有些着急了,裏面有宗人衛霸尚全部的精英還有工部侍郎,這要是皇上怪罪下來,自己可承擔不起。
“有沒有什麼好方法,可以穿過這層石牆,能想出方法,本統領重重有賞。”韓梓墨喊道。
一個乾瘦模樣的盜墓賊說道:“這種洞穴,我倒是方法很多,不過不知道里面的結構,就怕出現坍塌。
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在石牆下面開洞,洞不用太大,只要人能鑽出來便可以了。”
韓梓墨急忙問道:“你們打洞要多長時間?”
“這個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一個時辰就可以了。”另外一個大個子盜墓賊說道。
“趕緊的,不然裏面人會被悶死。”韓梓墨也知道這墓穴不透氣的原理。
盜墓賊不容分說便開始打洞了,這個時候韓梓墨纔想起來自己剛纔出來是爲了解大手的。
現在已經全然憋了回去,他心急如焚,要是知道是這個情況便不會讓那麼多宗人衛參與其中,讓那麼多宗人衛參與,其實也就是想讓自己這些手下多撈一點外快。
隨便往褲兜裏踹一把金豆子都是不少錢,要是有銀票這種方便攜帶的東西就更好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豈不是要讓他這個大統領以後變成光桿司令。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着,突然大個子盜墓賊說道,“通了,通了。”這一喊,裏面也傳來了呼救的喊聲。
可是盜洞太小,一次只能鑽出來一個人,還好宗人衛的人沒有什麼大個子,不多會兒功夫,人員便都出來了。
韓梓墨問道:“燕飛馳呢?”
邱談說道:“你收的人,差點害死我們,我猜他一定是奸細。就是他啓動的機關。”
韓梓墨一聽愣住了,洞里仁也說道:“老大,我原來也不敢相信,可是燕飛馳動機關前,還和我們確認了一遍。確實是他動的手腳。”
“他還在下面嗎?”韓梓墨問道。
“不會,我猜到了,這二十年了,地宮的另一個備用通道應該已經被他們發現了,財寶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這次下洞就是要置我們於死地。”邱談說道,似乎他全都明白了事情的來由。
這時候,禁衛軍來報,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子,便將此人抓了過來,衆人一看,這人果然是燕飛馳。
韓梓墨大怒,上去就是兩個嘴巴,打的燕飛馳牙都掉了。
“你這個狗賊,枉費我那麼器重你,還讓你進了宗人衛。”韓梓墨喊叫着。
燕飛馳吐了一口血水,狠狠的說道:“被你們抓到,是我的失誤,不過這事情和你們大多人沒有關係,我只是想殺了邱談老賊。”
韓梓墨說道:“看來邱大人說的對,地宮有別的出口,估計裏面也沒有什麼東西了吧。
你說說,你爲什麼要殺了邱大人,理由合理,我可能還留你一條狗命。”
“哈哈哈,”燕飛馳大笑起來,滿嘴的血水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燕飛馳繼續說道:“我早就是大富大貴之人,這地宮的財寶,我和師父在多年前便已經搬出地宮。
這次師父去世,給我留下遺言,讓我一定要殺了邱談老賊,當年就是邱談老賊騙了師父和我叔叔他們來做修地宮的勞工。
最後邱談老賊是毫髮無損,可是我的親戚們都被作爲殉葬死在了地宮裏,等我和師父找到地宮的備用通道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地宮變成了白骨。
邱談你這個狗賊,你纔是該死在裏面的人。”
韓梓墨一聽,說道:“燕飛馳,你帶我們去備用通道,下面有沒有財寶了,我們看了才知。
你帶我們下去,我給你留一條命,不過活罪難逃。”
燕飛馳沒有拒絕,他帶着韓梓墨和衆人去了備用通道,燕飛馳又說道:“我師父本來以爲工部派邱談在地宮鎮守,如果要殺,會將邱談一起殺了。
師父要不是聰明,也逃不過此劫。邱談狗賊,今天我沒有殺你,愧對我師父在天之靈。”
邱談哈哈大笑:“古來修墓的有幾個人能活着的,你們又想賺錢,又想留着命,哪裏有這種好事。
女皇本來要四處追殺你師父,要不是我美言幾句,你師父早就是刀下鬼了,你應該謝謝我纔是。”
燕飛馳當然不會謝邱談,他瞪了邱談一眼,沒有再多說。
韓梓墨讓禁衛軍把燕飛馳關進八扇門的大牢,他和衆人要下到女皇地宮一探究竟。
這次打頭的是小二洞里仁,洞里仁無兒無女,無父無母,自然無牽無掛,走在第一個也顯得輕鬆,下到地宮正廳,裏面十分空曠,點了油燈,發現本該放置寶物的幾個位置也是空無一物的。
邱談拿出圖紙看了幾遍,突然哈哈大笑,對韓梓墨說道:“韓大人,跟我來。”說着邱談便走到一面牆前,用油燈在牆上一烤,瞬間那面牆突然燒了起來,就那麼幾秒的時間,那面牆上的一層皮燒了個精光。
再看那牆露出了一個掌印,韓梓墨好奇,把手掌伸了過去,可是他的手太大了,無法和掌印匹配。
邱談又笑了,笑的那麼得意,他走過去,用自己的右手按了上去,然後向右旋轉半圈,再向左旋轉半圈。
就在那一剎那間,石牆突然打開了,一股刺鼻的氣味衝了出來,衆人倒退了幾步。
邱談說道:“大家別怕,這就是女皇地宮的祕密,外面的寶藏只是一部分,裏面纔是真傢伙。”
衆人走進了石室,果然是大開眼界,裏面金燦燦的,甚至有些刺眼,那堆積成山的珠寶,應該也已經放了二十年了,不過在火把的照射下還是發出閃耀的光芒。
還有數不勝數的寶石,在火把的光照下像滿天的星星,璀璨奪目,讓人沉醉。
邱談對韓梓墨說道:“讓禁衛軍過來搬走吧,再把我女婿戶部尚書沈貴德叫來,讓他就在地宮清點入庫,免得被禁衛軍夾帶。
韓大人您先拿些犒勞一下弟兄們,今天也算是出生入死了。”
韓梓墨笑笑,知道還是邱談這老頭子會辦事,於是便喊了小二洞里仁操辦這事。
這一趟下來,可是立了大功,這寶藏無敵道人找了二十年,燕飛馳和他師父雖然在這二十年頻繁出入地宮,可是拿到的寶物也都是邊邊角角。
這一次的收穫足夠皇帝孟一凡整頓三軍,好幾年的軍費,打下大俞和北威完全不在話下,韓梓墨心裏偷笑,這麼大一個功勞讓自己撿到了。
沈貴德讓戶部參事們細細點了點這些金銀珠寶,足足有原來南江一年生產總值的二十五倍之多,就和普通人啥也沒幹,中了一張彩票賺了25年的工資收入一樣,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笑容。
皇帝孟一凡對宗人衛的賞賜自然不會少,還特批了韓梓墨十五天的年假,可以讓他安心在家實施造人計劃。
顧清也從越國撤回了南江,孟一凡想着能撮合姐姐新月公主和大將軍聯姻,這樣對自己將來掌控這個國家更爲有利。
可是難就難在,新月公主有意,顧大將軍可是一塊木頭,這個浪子,經過那次打擊以後,變得薄情寡義,很難在心中掀起波瀾。
新月公主一句,顧大將軍隨時來公主府喫飯。顧清也是無動於衷,孟一凡也覺得他是吃了襯托鐵了心,怎麼有那麼鐵石心腸的人。
這天夏侯竹軍師正好在,皇帝孟一凡便問夏侯竹道:“軍師,我有一事,想讓軍師出出主意。”
“皇上,但講無妨。”
孟一凡說道:“新月公主在上次繁花村狩獵後,便心有所屬,可是顧清那個傻子卻和木魚一樣,讓朕好着急。有什麼法子讓他們兩人接觸一下。
這次從陳州回來,顧清一路竟然沒有和新月說話,朕也是白安排了。”
“哈哈哈,顧大將軍心裏住着未亡人,臣有個方法,要麼讓雲橋死了,要麼就讓雲橋重新住進大將軍府,這樣顧大將軍就是納妾,娶妻都不會有任何阻礙,讓雲橋做一個側室也可。
就是有一點,這女人在山中守墓多年,怕是不願意。
臣也覺得她和顧清已經沒有半年夫妻恩情,不如派人把她給咔嚓了,這樣顧大將軍纔可能重燃愛情的鬥志。”
孟一凡向來心軟,從不殺無罪之人,他便說了一句,“此事交由夏侯竹軍師,朕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