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夫妻雙雙把婚逃 >第 105 章 不正經番外(後代)
    帝后登基的第八年春天。

    皇宮內是一陣慌亂,皆因皇后文榕榕臨產在即。夏侯雪如臨大敵,下令所有御醫進宮待命,招來全城最好的穩婆,又有數十名一級宮女候在殿外。

    可即便這般,他還是不放心——皆因三年前,文榕榕的第一胎。

    當時懷着孕,又逢夏季,怕熱的文榕榕拉着夏侯雪一起去避暑山莊納涼,稱是利於生產,夏侯雪寵着她,自然是應了。可誰料遇上了刺客,文榕榕險些滑胎,幸好保住了。

    但那一胎,使她的身體虛耗太多,整整一年的進補纔有所好轉。

    偏是這種時候,滿朝文武官員開始進言,要求聖上納妃,爲了延續皇族子嗣,必須納妃擴充後宮,綿延子嗣。

    但夏侯雪的態度強硬,絕不納妃!

    當時流言四起,對文榕榕甚爲不利。她的身體又虛弱,聽着這些事情,心氣更是不順,但不知道夏侯雪用了什麼方法,一夜之間便止了流言,也沒有人再逼着他納妃。

    顯然他不想告訴他,故而她也沒有多問,安心養好身體。

    這一胎,夏侯雪屬實不情不願,因爲他怕文榕榕身體再度受損,所以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就好像文榕榕是易碎的瓷瓶,到哪裏都得有人護着。

    終於等到了生產這天,等到娃娃落地,發出一聲驚天的哭聲,夏侯雪那懸着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是個公主!”

    他飛速跑進宮殿內,只是看了一眼剛出生的娃娃,立刻到牀邊看了看文榕榕,心疼道,“以後再也不生了。”

    “莫胡說。”文榕榕虛弱地笑着,看着他滿頭的汗水,似乎並不比自己的少。

    過了一會,產婆抱着孩子安置到偏殿內。

    一名身着月華白錦服的小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瞪着圓溜溜的雙眸,好奇地看着剛出生的女娃娃。他雙手搭在牀前,小小的身體往前湊去,腦袋左歪歪右歪歪,像是要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這麼小一隻?”他嘟囔了一句。

    這時,“太子殿下,您來了。”大宮女代荷走了進來。

    他連忙站直,回過身來,輕輕嗯了一聲。

    同時走進來的文汐看着他那又憋屈又可愛的模樣,調侃道,“殿下你不是一直鬧着不想要小弟弟小妹妹嗎?怎麼跑來偷看小公主了?”

    “我是不想要,但,我看一眼怎麼了?”太子傲嬌道。

    這時,本安靜的小公主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模樣看起來異常痛苦。

    太子嚇得退到了一旁。

    代荷和文汐立刻上前查看情況,兩人對視一眼後,代荷離開去請御醫,而文汐留在此處照看。

    小公主的哭聲越來越大,哭得直叫人心疼不已又思緒混亂。

    太子慢慢挪步上前去查看,看了一眼小公主皺巴巴的臉,莫名慌了起來,心裏反而想着:妹妹,你別哭了,以後哥哥帶你玩。

    後來,進來了一羣人,太子看到了父皇母后,但他們壓根沒空理睬他,再後來,他被人帶走了。

    過了幾天之後他才知道,妹妹剛出世就生病,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病情反覆不定,可能活不過十二歲。

    不知爲何,那一刻,他很想跑去看看妹妹,很想抱抱她,很想告訴她,一切都會好的。

    *

    五年後。

    秋日高陽,微風拂面,偶有蟲鳴。

    一名身着玄衣的少年,約莫十來歲,身形高挑挺拔,那雙桃花眼透明清澈,只見他走兩步就拉着身前的小女孩,口中不住地念叨,似是過分擔憂。

    “阿幸,你慢點。”

    “阿幸,慢點走,不要在石子路上跑……”

    “哥哥,你是不是過分緊張了呀?”小女孩轉過頭,眨着明亮的雙眸,臉頰紅潤而又微微飽滿,櫻桃小嘴撅了起來,撒嬌道,“神醫大叔叔說了,我的身體好很多了呢。”

    “那也不能大意。”夏侯淵拉着她的手,小臉嚴肅。

    他是太子殿下,是未來儲君,而她是他唯一的妹妹,是所有人珍愛的小公主,自然寶貝得很。就連她的名字——夏侯幸,也取自“幸運”之意,是帶着所有人的希冀和期盼的。

    “可這裏沒有危險哪。”夏侯幸拉着他的手,晃悠晃悠着,小小的身體也跟着擺動起來。

    “這哪裏沒有危險?!”夏侯淵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石子路不平坦,你走得太快會摔着。”

    “哪裏不平坦了呀?”夏侯幸一下甩開他的手,在石子路上跳來跳去,就像一隻可愛的小麻雀。

    就在她蹦蹦跳跳之時,不遠處走來一名少年,一身白衣絕色,恍惚間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他叫溫陽,是夏侯雪請來治療夏侯幸疾病的神醫之子。

    人如其名,溫和如冬日暖陽,卻又帶着驅散不開的冬日寒氣。

    彼時,他已至夏侯幸的身後。

    “小公主,又調皮了?”他微微翹着脣角,帶着笑意,雙目明亮,卻沒有焦距,而是用耳朵辨別聲音。

    “是溫陽哥哥。”夏侯幸聞聲,臉龐如花,一個蹦跳回轉,直接面向他,而玉石小路總是滑溜,她一下沒站穩,歪歪斜斜就要倒下。

    溫陽伸出手臂,聞聲辯位,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抱住,然後笑着鬆開手道,“小公主,不能調皮。”

    “是,我不調皮,我很乖的。”夏侯幸看着他,歪着腦袋,似乎在等他獎勵的話。

    溫陽沒有說話,而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夏侯幸開心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夏侯淵一臉敵意地看着溫陽,走到妹妹身旁,將她拉了過來,小聲嘀咕,“我說了多少遍都聽不進去,這小子隨便說一句,你就聽了。我這個哥哥還不如一個外人。”

    “哥哥~~”夏侯幸拉着他的手繼續撒嬌,尾音繞啊繞。

    “你這一聲哥哥,我還能拿你有輒嗎?”夏侯淵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又拉着她小手,往前走去,“走啦,父皇母后還在等我們呢。”

    夏侯幸嘻嘻笑了起來,邊走邊回頭看向溫陽,道:“溫陽哥哥再見。”

    “再見。”溫陽微微擡頭,大致看向聲源之處。

    *

    夜間,秋風帶着絲絲涼意,舒爽沁人。

    晚上,神醫按照既定時辰來到公主寢殿替她施針治療。自她出生後四年以來,每三日一次鍼灸治療,每五日一次藥浴,從不落下。

    她曾經問過母后,“爲什麼我要經常泡在大木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