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記得你問我的是如果面對該隱的勝率是多少吧。”
“那麼請問一下，在你眼裏該隱和天國是等同的嗎？”
顏如玉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
“這真是天國？”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立在那裏的那個是天使，負責戰鬥的那種。”
兩人齊刷刷的陷入寂靜。
顏如玉瞥了他一眼。
“你應該不懂吧...”
“就算是最普通的戰鬥序列的天使都是S級，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眼前要對付我們的是一個天使軍團，滿額六千，還有十二個晨星階的天使隊長和一個輝月階的天使軍團長。”
她的語氣已經沒有了生氣，一副等死鹹魚的樣子。
別說她只是個晨星，就算是輝月在這裏估計也要涼涼。
“也就是說我們要做同命鴛鴦了？”
顏如玉現在已經懶得糾結他的用詞。
“早知道你這麼掃把星，我就不該鬼迷心竅的跟你一起來探索世界。”
對面的天使已經越來越近，玄君兩人的生命已經慢慢進入了倒計時。
“他們爲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玄君沒頭沒尾的問了她一句。
“不是你惹到他們了嗎？”
兩人同時一愣，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神的複雜。
玄君言簡意賅的跟她說了一下前因後果。
“你不早說，嚇死老孃了。”
顧不得跟他掰扯什麼。
她走到最早的天使面前一番交涉。
後方的天使軍團緩緩停止。
半晌，他們緩緩向兩旁移動。
“正主到了。”
顏如玉有些緊張，軍團長的級別比她高了一級，實力自然深不可測。
“一會千萬別亂說話，否則咋倆今天可能就回不去了。”
“這個軍團長畫風不太一樣啊。”
他的背後有三六隊翅膀，透過光門遠遠看去，其身高比普通的天使高了十倍不止。
渾身上下長滿無數眼睛，面容如同太陽一般燦爛。
他燃燒着熊熊的火焰，就這麼在兩人的眼中慢慢縮小，直至走出光門。
“我不是軍團長，而是神的書記官，你可以稱我爲米達倫。”
他的聲音彷彿來自世界之初的亙古，僅僅聽到他的話語玄君就感覺有無數知識想要涌入他的腦海。
“棺材裏封印的事物牽扯甚大，對於直接發動攻擊我們很抱歉，我奉主的指令前來探查真相，同時給予你們應得的補償。”
兩道光華從他身後的門中飛出，涌入兩人的身體。
“恭喜您獲得天賦：願主與你同在（劣質）。”
他眉頭微微一皺，只有一個劣質天賦，他感覺天國應該不會這麼掉價纔對。
“願主與你同在（劣質）：你可以隨時隨地向天堂尋求幫助，本天賦只可使用一次。”
看完描述後他瞬間釋然，這更像是一個一次性的求救技能。
“我想問一下，你們能幫助我們掙脫祂嗎？”
顏如玉的語氣罕見的帶了一絲緊張。
今天可謂是大起大落，她比玄君更清楚天國一個條件的價值。
米達倫端詳了兩人幾眼。
“所有藉助至高的途徑成就晨星的超脫者都會與祂綁定在一起，主能幫你們改變命運，但是我做不到。”
他的話語如同一盆涼水澆在顏如玉的頭上。
“主是永恆，是天地，是神聖。如果你們能全心全意的侍奉主，在主的光輝下延續，那麼主也會恩賜給你們祂的光芒。”
“我明白了。”
米達倫點點頭。
“那麼，兩位請離去吧，我們要獻祭這個世界尋找錯亂的命運。”
禁制已經解除，顏如玉抓住玄君的肩膀，兩人化爲光芒消失在原地。
......
“玄君，你回來啦。”
時間流速的不同，在阿青眼裏他只是離開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同阿青閒聊一會，他回到不存在的房間，整理繁雜的思緒。
擺脫至高的控制。
這個條件比任何神話天賦，世界物品都有要吸引力。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天晚上顏如玉略顯絕望的表情。
“我們...只是羔羊。”
回來時顏如玉跟她說了很多，至高在烈陽級中也屬於最強的那一批，但是到了這個境界，其他的烈陽級也弱不了多少。
祂們都是諸天萬界的開荒者，探索烈陽之上的道路。
主就是另一位烈陽級的存在，這也是天國有底氣幫他解除至高控制的底氣所在。
至高爲什麼要設置系統？
因爲每一個S級的強者突破時都要整合自身的道路，而系統就像是病毒，它會在你突破時污染你的道路，自此，再無法拜託祂的掌控。
他有些悲哀，又有些慶幸。
如果不到晨星，就連天國的存在都不瞭解，又談何解除祂的掌控，但是到了晨星以後，一切都就晚了。
.......
他準備着手突破A級，到了這個級別的強者已經可以被稱爲行走的天災，他現在肉身已經無礙，但是武技方面縱然融合了兩個世界的精華他仍舊感覺不滿足。
每一位大宗師只要對自身的主要法則掌控度達到百分之十就可以嘗試突破，而玄君更是早已突破了百分之九十，只需要隨便一個世界的武道精華都能讓他走到B級的真正極限。
現在對法則的掌控度越高，他掌控的本源法則就越完整，突破晨星時的機率也就越大。
A級是奠基，S級是積累，而晨星則是真正的由長生種向不死不滅的蛻變。
在三張災難時間延長卡的作用下，距離江湖世界的下一次災難還有十五年，他的時間還很充足。
“那麼，發動時空承載者天賦。”
顏如玉那裏短期內沒有再探索其他世界的打算，她有一個世界需要經營，反而不像他那麼自由。
這個天賦他還是第一次使用，一瞬間，他的心神彷彿跨過江湖世界的山川河流，直至突破世界的束縛，來到一個奇異的地方。
周圍無數或明或暗的光點閃爍，天賦的力量保護着他的靈魂，讓他可以在這裏遨遊。
無數的時光流過一個個光點，不時有光點破碎和重生。
他冥冥之中有了一絲明悟。
意念劃分爲無數細絲準確的散佈到各個光點之上，但是其中只有極少數做出了迴應，傳達的卻都是拒絕的意思。
對於這種情況他早就有了準備，他不急不緩的隨着時光飄蕩，直至某個時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