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
空氣中隱隱有哀嚎之聲傳來。
他們是god收在其中的人類,但是這種情況下,玄君無法留手。
隨着最後一塊世界雛形被燃盡,所有的碎片都被玄君收走,裝到了領悟空間法則後創造的隨身空間之內。
而現在,距離他強行突破god的封鎖只過去了幾分鐘。
“再見!”
他朝god擺擺手。
此時因爲世界雛形被玄君打碎,他雖然還在強行突破,但是氣勢已經一落千丈。
他已經輸了,就算接下來沒有玄君的干涉,他此次突破也必然失敗。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我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希望。”
他咬着牙說道,眼中流露的只有深深的恨意。
“那又如何?”
“殺了我,變異就再難以阻攔,這個世界很快就會淪陷,而你,就是罪人。”
玄君皺了皺眉頭。
看着他似乎有些糾結,god不由的內心泛出一股喜意。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身上的血脈要多麼高貴,殺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點點頭。
“有世界雛形的傳承,看來你後面確實有人。”
“可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掌瞭解了他的性命。
直至最後,他還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玄君。
全知全能的god,在此刻隕落。
把他儲存在隨身空間中的物品收走,剛準備收起他的屍體。
一個閃着光芒的印記從他的身上飄出,玄君看到的一瞬間,根本來不及反應,它就一個閃爍進入了他的身體。
隨即,他的面色有些古怪。
這估計就是god背後的人留下的後手,可是它纔剛剛進入玄君的身體,就已經被聖光吞噬。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多出了不少東西。
“天國管轄的世界...神道...信仰法。”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個精神印機裏蘊含着部分製作者的記憶,雖然只是一些碎片,但是他現在已經基本搞懂了god的目的和本次事件的來龍去脈。
god本身倒沒有什麼可說的,大概率是天國治下的某個世界之主家族的傳人。
記憶碎片中記錄了神道的部分訊息,由此推斷,他的目的除了歲月史書,應該還有信仰。
聯邦講究信仰自由,這明顯是擋了god的路,所以他纔對聯邦如此敵視。
不過這些都只是玄君的猜測,god已經死了,他怎麼來的,又或者是做了什麼,這些他不感興趣,而且隨着他的死亡再也無人會知道他的過去。
也多虧他得到了聖光的承認,就算只是最低級的聖光,階層也遠超天國治下的那些世界修煉者的力量純度。
下層遇到上層只會被剋制的死死的,那道印記雖然玄妙,卻偏偏本質是光明,自然也逃不過這個定律。
想到自己無意間就這麼了了一樁麻煩事,他不由得心情大好。
收起god的屍體,雖然他不是變異物也不能直接吞噬法則,但是其價值仍然很高。
以後將他扔到自己的世界雛形內作爲養分,也算是物盡其用。
“世界,開門!”
他將精神延伸到虛空之中,藉着與其冥冥間的聯繫,他發出呼喚。
不久,一道光門出現。
一步踏出,他再次回到了聯邦的戰場。
......
從god進入門扉,兩邊就陷入了對峙。
饕食教會沒有繼續攻擊,一切等到god迴歸再處理。
聯邦一方的臉色如喪考批,他們就如同砧板上的肉,無力反抗。
而饕食教會一方則是囂張的多,白兔更是當着劉海明的面抓來一個聯邦超凡者,讓廚師現場處理。
“你放開他,有什麼事衝我來!”
看着廚師的尖刀不斷靠近瑟瑟發抖的超凡者,劉海明面色漲的通紅,忍不住怒吼道。
“您可是聯邦的管理者,要處理您,我們可不敢僭越,您還是乖乖等着主的歸來吧!”
太陽笑着說道,眼神中卻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戲謔之意。
前幾次都被聯邦打敗,真以爲他們就沒有火氣了嗎?
這一次一定要把以前受的虐都還回去。
劉海明的目光露出一絲殺意,那刺骨的冰寒幾人隔着那麼遠都隱隱能察覺到。
“你想怎麼樣,動手嗎?”
太陽不屑的說道。
“死一個人還是死一羣人,我相信您心裏應該有定計纔對。”
只是虐殺一個聯邦成員而已,他們現在的武力佔有絕對的優勢,所以這不算什麼。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撇了撇嘴,除非劉海明腦子壞了,否則絕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再說god離開時只是讓他停手,可是如果是聯邦先出手,他們不就沒有顧忌了嗎?
高階超凡者的血肉,他可是好久沒有嚐到了。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舔了舔嘴脣。
對於接下來聯邦的反應,他也更加期待。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人被人虐殺,他卻無能爲力。
劉海明的內心宛若刀絞。
可是正如太陽所說的,他能怎麼辦?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他不能讓其他人跟他一起送死。
“嘀嘀嘀...”
聯邦一方的超凡者身上的通訊器全部響起。
有人眼疾手快的點開。
“重大事項通知:聯邦劉海明以辭去職位,目前領導人權限轉移至備選者王濤處。
重複,重大...”
接連三遍。
疑惑,不解...
大家的反應各不相同。
有腦子轉的比較快的已經領悟了劉海明的用意,不由得臉色肅穆。
“諸位,保重!”
失去了聯邦主席的護身符,他如今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超凡者。
對於饕食教會來說,自然也不再那麼重要。
他緩緩地走上前。
他做不到爲了一人讓其他人送死,但是他可以讓自己不留遺憾。
看着劉海明的身影,那個已經被廚師切下幾塊肉的超凡者似乎明白了什麼。
淚水伴隨着血液滑落。
剛剛一直強挺着沒有叫出聲音的硬漢,如今忍不住淚水橫流。
“主席,不要過來。”
他大喝道。
劉海明沒有停下腳步。
廚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饕食教會的幾人都注視着他靠近的身影,臉上充滿了戲謔。
“既然你送上門,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的話語帶着恐怖的殺意。
一切都太順利了,甚至讓他有種活在夢裏的感覺。
難道還有什麼比折磨仇人更令人舒坦的嗎?